縣衙後堂。
宋清和、李德全、張富安三人圍坐在一張方桌旁,桌上茶水熱氣騰騰。
“富安,你剛才說……用沙子和石頭,真能燒出那種……透明的琉璃?”李德全放下茶杯,臉上滿是難以置信,他剛從張富安口中聽說了玻璃的事情,驚得半天沒合攏嘴。
張富安咧著嘴直笑,黝黑的臉上泛著紅光“德全叔,千真萬確!我親眼看著大人帶著我們弄出來的!那玩意兒,叫玻璃!比頂好的水晶還透亮!光溜溜的,一點雜質都沒有!”
宋清和在一旁撚著胡須,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何止是透亮。德全兄,你是沒見到實物。此物一旦做成器皿,其價值遠超尋常琉璃。更關鍵的是,成本極低,原料幾乎隨處可見!”
“成本低?!”李德全眼睛瞪得更大了,“那……那豈不是……”
“豈不是一座挖不儘的金山!”宋清和接話道,語氣帶著幾分激動,“用此物製成鏡子,清晰無比,足以讓天下女子為之瘋狂!還有窗戶、杯盞……其利之大,難以估量!甚至,我們可以組織商隊,將此物販賣到西域諸國,換回我們急需的戰馬、礦石!”
“賣到西域去……”李德全喃喃自語,仿佛已經看到了無數金銀財寶和物資如潮水般湧入青麟郡。
張富安用力點頭“大人說了,先做鏡子!肯定好賣!”
“大人真是……神人也!”李德全由衷感歎,他想起林蕭來到青麟郡後的種種變化高爐煉鐵、新式武器、震天動地的火炮,如今又弄出了這神奇的玻璃。“跟著大人,咱們這日子,真是越過越有盼頭了!”
宋清和也深以為然“大人之才,經天緯地,非我等所能揣度。我等隻需儘心輔佐,青麟郡未來不可限量。”
說到這,李德全忽然想起一事,促狹地看向張富安“富安,說起來,你小子運氣可真好!不僅跟著大人乾大事,還讓你家婉清懷上了大人的種!這可是天大的福氣!恭喜恭喜啊!”
宋清和也笑著點頭“是啊富安,你這可是雙喜臨門。”
張富安被兩人說得臉更紅了,但眼裡全是抑製不住的喜悅和驕傲,嘿嘿直笑,嘴巴都合不攏“嘿嘿……都是托了大人的福……托大人的福……”
第二天,林蕭帶著顏若曦、顏若彤、張婉清、柳如煙、裴雪衣、林嫂子和王嬸子一眾鶯鶯燕燕,來到了位於鋼鐵廠不遠處的玻璃廠。
這裡已經初具規模,幾個新建的窯爐正冒著熱氣,旁邊搭起的棚子裡,擺放著不少已經冷卻成型的玻璃製品。
“大人!夫人們!”負責玻璃廠的工匠頭目,一個姓劉的老工匠,連忙帶著幾個徒弟迎了上來,臉上滿是恭敬和自豪。
“把你們這幾天做的成品都拿出來,給夫人們看看。”林蕭吩咐道。
“是是是!”劉老頭連忙招呼徒弟們將成品小心翼翼地搬到一張長桌上。
一時間,桌子上琳琅滿目,陽光照射下,閃爍著晶瑩的光澤。
“哇!好漂亮!”顏若曦第一個發出驚呼。
隻見桌子上擺著各種造型的玻璃製品。
有憨態可掬的小兔子、小貓、小狗等動物造型,晶瑩剔透,栩栩如生;
還有做成蓮花、牡丹等花朵形狀的擺件,線條流暢,光彩奪目;
更有一些造型彆致的小花瓶、小杯子,顏色或純淨透明,或帶著淡淡的翠綠、淺藍。
“這個小兔子好可愛!”顏若曦拿起一個巴掌大的玻璃兔子,愛不釋手。
“夫君你看,這個蓮花真好看,像冰雕的一樣。”顏若彤拿起一朵透明的玻璃蓮花,仔細端詳。
柳如煙和裴雪衣則被幾個小巧玲瓏的花瓶吸引,想象著插上鮮花的樣子。
張婉清看著一個翠綠色的小杯子,眼中也滿是喜愛。
“喜歡什麼就自己拿,回頭讓老劉再給你們做。”林蕭看著她們興奮的樣子,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