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本醫生攔住激動的眾人,目露緊張地瞪著野原白。
不可能!他敢以從醫三十年的生涯保證,野原白肯定是死了,而且還是涼透的那種。
現在他無緣無故詐屍,很可能是都市傳說中的起靈。
但這裡還有和尚,巫女。
他們都沒看出來,那這種說法肯定不成立。
如此再結合他最近看的幾本小說。
真相隻有一個!
“你是穿越者吧!占據了野原病人身體的卑劣家夥!”
危!
野原白腳步一頓,麵無表情的臉快遏製不住心中的驚訝。
怎麼可能!這個世界居然有能識破他身份的存在。
強行克製住心中的躁動,野原白默默運轉雷法,伸出手,用劈裡啪啦地聲音證明自己的‘清白’。
“白君!”
“快讓開!”
看著花朵般綻放地雷電,早就焦急等待的千歲和神穀,紅著眼睛,推開老醫生,直愣愣撲進野原白懷裡。
柔軟的觸感,舒心地溫度,使得野原白臉色尷尬,不知如何是好。
他現在還是蒙圈的,隻記得暈倒前的1億日元。
輕輕歎了口氣,野原白猶豫片刻,暫且拋去思緒。
抬起左手,撫到千歲頭上以做安慰。
至於右手,則僵硬在半空,糾結著是否落下。
千歲撲向他,自己能理解,可神穀為什麼
注意到野原白隻摸了千歲,神穀更委屈了,傷心的鼻涕眼淚一大把,發泄似的使勁往他懷裡拱。
“”
衣服被鼻涕浸濕,野原白不明顯地抽抽嘴角,複雜的情緒最後化為無奈,揉上神穀的秀發。
梨花似雨,鼻涕眼淚,高下立分
大阪,鶴見區,一個月前。
可樂瓶啪啦落地,路燈的陰影中走出一位癲狂男子。
他是剛從平野手下逃走的惰怠。
此時,惰怠神情扭曲,瘋狂用可樂瓶猛砸路燈發氣。
他剛才還得意成功困住平野,結果反手就收到了計劃失敗的消息。
為了策劃針女事件,他付出了多少勤奮!
不僅蠱惑了一群心術不正的人冒充集英社作惡,還親自‘拯救’了葉川弘一。
甚至甘冒奇險拖住強大的平野!
沒想到,策劃幾個月的破壞表演,居然被一個叫野原白的無名小卒破壞了!
現在他不僅竹籃打水一場空,還付出了數額龐大的經費。
“啊——該死,該死,該死!
“我這麼勤奮,為什麼總是這樣!我明明很努力破壞了
“嘿嘿嘿,好有趣的人,比平野還厲害的陰陽師~
“呀——大腦在顫抖,不行,好想和他玩玩兒,好要和他起舞,我要去東京!”
怠惰表情像翻書一樣,從憤怒到沉醉,再到抱著腦袋狂笑。
“大叔你好,請問您在笑什麼?”
稚嫩的聲音傳來,怠惰平靜下來,抬起頭,打量著天真好奇的小男孩。
“嘿嘿,小朋友,你媽媽沒告訴過你,晚上不要隨便向陌生人搭話嗎?”
“可是我和媽媽走散了。”
小男孩低頭揉搓著雙手,難為情地扯住惰怠的衣袖。
“這樣啊~你家在哪?叔叔送你回去。”
“嗯謝謝大叔,我家就在鶴見區,三號街,404棟。”
“好勒,走吧!”
惰怠輕笑著,將小男孩扛到肩上,蹦跳著朝地址走去。
“大叔,我半天沒喝水了,我能喝你手上的可樂嗎?”
“不行哦,叔叔的可樂不是給小朋友喝的。”
“啊——這樣嗎?那我長大以後能喝嗎?”
“誰知道呢?”
惰怠扛著天真無邪的小男孩,消失在黑暗的街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