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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
夏黎漾臉色一變,立馬從跑步機上翻了下去。
“怎麼了”徐頌年不明所以地看了看突然陷入慌亂的她。
但夏黎漾根本沒工夫跟他解釋,她快速環顧下周圍,瞥見橢圓機後麵放著的拖把的一瞬間,就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了過去。
然後熟練拿起拖布,一副專業保潔的模樣,低頭拖起了地。
徐頌年怔了下,有些茫然地放下啞鈴,跟到了她的身邊“你在搞什麼”
“彆跟我搭話陸淮承來了”夏黎漾頭埋得跟鴕鳥似的,一邊小聲驅趕他,一邊餘光掃著陸淮承進門後的動向。
“啊”徐頌年蹙了蹙眉,轉頭掃了眼門口。
雖然在查陸淮承的過程中,他就見過他的照片。
但真人比他預想得還要高大幾分,深邃立體的五官也更加有衝擊力。
氣質溫潤卻又藏著鋒芒,如同沒出鞘的利劍。
似乎察覺到有人在觀察他,陸淮承視線也掃了過來,眼尾棱角銳利,幽黑眸光透著幾分審視。
徐頌年微微怔了下,卻沒有挪開眼神,就這麼坦蕩又直白地和他對視著。
莫名從他眼底看出些許敵意的陸淮承腳步微微頓了下,眉棱微皺,腦海裡過了遍他最近得罪過的人。
好像沒有眼前這個男人。
那他估計是不久前因為他對集團組織架構的優化而被裁掉的員工吧。
對他有不滿也正常。
而他也早已習慣這樣的事情了。
想到這,陸淮承也懶得再和他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卻在收回視線時,掃到了一個令他意外的纖瘦背影。
她貓著個腰,低著個腦袋,纖纖素手握著拖布,正在那男人身邊賣力地拖地。
而那男人在他視線收回後,也斂了斂眼神,偏頭和在拖地的女孩說了句什麼,緊接女孩動作一滯,騰出一隻手,推了推那男人的胳膊。
仿佛是在打情罵俏。
陸淮承眸光一沉,視線停留在了那女孩的身上。
怪不得她最近兩周來他家時消停了許多。
原來是換目標釣了。
隻停頓了幾秒,他便邁開長腿,徑直朝她走了過去“夏黎漾。”
被陸淮承點到名字的夏黎漾身子一僵,緩緩轉過頭前,還不忘狠狠瞪了徐頌年一眼。
她是想把他趕到一邊去,兩人假裝不認識,以防在陸淮承前麵露餡。
但徐頌年偏要摻和一腳,說他留下也可以幫她打掩護,任她怎麼推他都不走。
結果兩人還沒吵出個結果,這敏銳的男人已經發現她了。
夏黎漾調整了下臉上的表情,勉強朝陸淮承擠出了個微詫的笑容“陸先生您怎麼在這裡”
“健身。”陸淮承言簡意賅,幽邃眸光在她身上輕蕩了下。
夏黎漾不由咽下喉嚨,一邊慶幸自己今天沒穿什麼奢侈品牌的衣服,一邊跟他尬聊“啊,原來這是您會來的健身房嗎我最近才應聘上這裡的兼職,好巧。”
“怎麼是我給你的錢不夠多,你還要兼雙份職”陸淮承嗓音溫潤,卻莫名帶了點陰陽怪氣的調調,還輕瞥了眼她身邊的徐頌年。
“不是不是”夏黎漾趕忙搖了搖頭,可憐巴巴說,“您不是周六不用我嘛,我覺得空著也浪費,就想多打一份工,而且您也知道,我媽媽的病需要很多錢來治療。”
陸淮承黑眸輕眯了下,沒有接她的話。
倒是徐頌年見縫插針進來問“漾漾,這位是”
“”夏黎漾被他冷不丁的開口嚇得心頭顫了下,差點沒忍住像往常一樣給他一腳,讓他閉上嘴。
她壓了壓砰砰直跳的心臟,儘量自然地介紹“這是我做鐘點工的那家主人,我都叫他陸先生。”
“哦。”徐頌年輕頓了下,重新看向了陸淮承,禮貌朝他伸出了手,“我之前就聽漾漾提起過你,我姓徐,幸會。”
陸淮承垂眸看了眼他伸過來的手,溫淡笑了笑“她沒提我有潔癖,不喜歡和人握手麼”
徐頌年濃眉輕擰了下,懸著的手抄回了褲兜,語氣不鹹不淡“沒有,她提你的次數也不多。隻是說在你那裡做鐘點工罷了。”
“看來你倆還挺熟。”陸淮承挑了下眉,嗓音卻低沉入穀。
透著幾絲微妙的不悅。
夏黎漾不禁太陽穴一跳,匆忙搶答“沒有啦,我們也不是很熟。”
她不知道徐頌年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明明說好幫她打掩護,但他這話裡話外的,簡直隨時都要把她賣了。
“不熟叫得這麼親昵。”陸淮承幽幽睨了她一眼,漆黑眼底湧動著幾分她讀不懂的情緒。
但肯定不是什麼好的情緒。
夏黎漾心底發慌地抿了抿唇,飛速運轉大腦說“其實我是在咖啡館打工的時候認識他的,那時大家都不叫真名,我名牌就是漾漾,更好叫一些”
“對吧,徐先生。”她胳膊肘輕碰了下徐頌年,示意他按照他的說辭來,彆再亂講話。
“嗯。”徐頌年身子微微僵了下,悶悶應了聲。
“然後這健身房的打掃工作,是我之前在朋友圈裡求兼職,他碰巧看到幫我介紹的。”夏黎漾訕笑了下,總算把這一係列的謊話圓了回來。
陸淮承沉靜注視了她片刻,才意義不明地笑了笑,語氣似調侃非調侃“你這交友圈還挺廣。”
“主要是我兼職做得比較雜。”夏黎漾呼吸緊了下,攥著拖把的手心已經滲出了汗。
不行,她得趕緊找個理由脫身了。
再聊下去她真的會窒息。
“那個,我這邊的保潔工作差不多結束了,就不耽誤您二位健身,先告辭了。”
夏黎漾說著,就想去放下拖布跑路。
卻被陸淮承幽幽叫住“你這邊的保潔工作,是不是太敷衍了點”
“啊啊”夏黎漾身子一僵,緩緩轉過了頭。
“這跑步機的屏幕上,全都是指印,你讓我怎麼用”陸淮承棱角分明的下頜,朝著她剛才在用的那台跑步機輕揚了下。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