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該死的潔癖
故意整她是不是
“”夏黎漾嘴角輕抽了下,也不知道去哪找抹布,隻能從兜裡摸出包紙巾,勉強幫他擦了擦跑步機的屏幕。
“這樣可以了嗎”她壓著心底罵人的衝動,委屈看了他一眼,“主要這邊健身房也沒要求我做這些。”
“但我家沒要求的一些地方,你不都積極做了麼”陸淮承意味深長睨她,點破了她的目的不純。
“”夏黎漾表情一僵,隻能尷尬承認,“我那是想多博得您幾分好感。”
陸淮承不置可否笑了笑,眸光輕掠了眼還杵在一旁的徐頌年,他臉色在她話音落下後,明顯差了幾分。
“陸先生,您如果沒有其他還要我返工的地方,我真的得走了不然我論文要來不及寫了。”夏黎漾攥了攥手中的紙巾,再次嘗試跑路。
這次陸淮承終於放過了她,沒再使喚她做什麼。
但可能是她自己心虛的緣故,她總覺得他銳利的目光還在追隨著她。
不禁腳步越走越快,最後幾乎是逃命一般地走出了健身房。
一直到進電梯,夏黎漾才沉沉吐了口氣,飛快拿出手機微信徐頌年「不許再和陸淮承交流,不然我跟你絕交」
感受到手機震動的徐頌年,垂眸掃了眼屏幕,眼神微微黯了黯。
片刻才輸入了一個「知道了」
已經登上跑步機的陸淮承,斜眸瞥了眼臉色依舊有點沉的徐頌年。
這會兒他終於弄清他對他的敵意來自何處了。
看來她那拙劣的撩人手法,還是能釣到些閱曆尚淺的多金男人。
明明技術那麼差,還有心思廣撒網。
而且她至今也沒要過他的微信,還有消停的趨勢。
是覺得他這條魚不好釣麼。
陸淮承鼻腔裡輕嗤了聲,眼底晦暗不明地斂了眸。
擔心徐頌年頻繁回消息會引起陸淮承的懷疑,夏黎漾沒有再在微信質問他剛才究竟想做什麼。
一直到他健完身回到事務所,坐在他辦公桌前的夏黎漾才眯了眯眼睛,盯著他問“你是不是想讓我露餡,好立馬結束這個計劃”
“沒有。”徐頌年眼神微妙飄了下,“我隻是習慣了,才不小心叫了你漾漾。”
“那你插什麼話”夏黎漾並不相信。
“我就站你旁邊,一直不說話也很奇怪吧。”徐頌年為自己辯解道。
“所以我一開始就讓你離我遠點啊”夏黎漾扯了扯嘴角,忽然又想到說,“等等,你難道之前健身的的時候沒見過他嗎你是不是故意帶我去的”
“真沒見過,我之前沒在這個時間去健過身。”徐頌年語氣無辜,表情有點受傷。
“”夏黎漾凝了他片刻,無奈歎了口氣,“行吧,之後你彆再摻和了。也幸好我沒辦你這健身房的卡。”
“等你想通放棄計劃,也是可以來的。”徐頌年眉眼輕黯低斂,背身脫下汗濕的衣服,丟進了臟衣簍。
“放棄我也不會來的,碰到多尷尬,我怎麼解釋自己突然有錢健身了。”
“就說你跟我在一起了唄,反正你也不差多跟他扯幾次謊。”徐頌年聳了聳肩。
“彆太離譜。”夏黎漾翻了他一個白眼。
徐頌年苦澀笑了下,他也說不太清他今天究竟想做什麼。
其實在高三畢業那個暑假,她無數次誤解他想和她表白的心情後,他已經說服自己放棄喜歡她了。
像她這樣感情遲鈍的人,不知猴年馬月才能開竅。
他們還是更適合做朋友。
穩定又長久。
但聽到她想要主動去體驗戀愛的那一刻,他死掉的心好像複燃了。
即便她目的還是寫小說,對那陸淮承也不是真心喜歡。
可他還是無法單純作為朋友去支持她的計劃。
特彆是今天看到陸淮承出現在他麵前時,他控製不住地想要向他昭示自己和她的關係。
的確也冒出了就手毀了她計劃的想法。
直到她發來的“絕交”字眼,才讓他發熱的大腦清醒了過來。
他確實沒必要這麼急。
等她再在陸淮承那裡碰一兩次壁,她自然會放棄。
該聊的話都聊了,夏黎漾也沒在徐頌年這裡久留。
看導航高架上有點堵,她選擇了走下麵的路。
等紅綠燈時,她忽然在十字路口書店貼的簽售宣傳海報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筆名。
是她媽媽,黎青英。
原來她這一周都在江城啊。
卻沒想過來看她一眼。
恍惚間,她又回到了曾被她丟下的那座遊樂場。
旋轉木馬轉了一圈又一圈。
交織在一起的燈光令人頭暈目眩。
而她像一個溺水的人,淹沒在了陌生的人潮裡。
夏黎漾出神盯著那張海報,直到響起的電話鈴聲將她拉回了現實。
她兀自嗤笑了聲,瞥了眼來電顯示的名字。
見是林深,夏黎漾神經緊張了幾分,小心按下了免提“林先生,您找我”
“嗯。你方便周六回來打掃麼”林深問。
夏黎漾微微怔了下“是陸先生的意思嗎”
“嗯。”林深稍稍頓了下,有些無奈補充,“他說如果你不方便的話,以後都不用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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