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當著我的麵脫衣服,不能當著我的麵穿衣服”他幽幽睨了她一眼。
“那,那昨晚不是急著去洗澡麼。”她尷尬笑了下。
“也是。”他微微頷了下首。
以為蒙混過關的夏黎漾默默鬆了口氣,但沒過兩秒,又聽他淡淡補充了句“你不僅自己急著洗,還急著讓我一起洗呢。”
“啊”夏黎漾表情懵了下。
真的假的
她昨晚到底乾了多少羞恥的事啊
“怎麼,記不清細節了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下”陸淮承輕挑了下眉稍,眼底含笑道。
“不用不用”夏黎漾小臉往被子裡縮了縮,羞赧催他,“你快點去洗漱彆在這揶揄我了”
“知道了。”他嗓音愉快,又俯身幫她撿起了地毯上的企鵝,拍了拍上麵粘著的絨毛,板板正正放在床頭後,才轉身離去了。
夏黎漾望了眼他高大挺拔的背影,還是有點不放心地躲在被子裡套上了睡裙。
然後又翻找半天,才在枕頭下麵找到了她的內褲。
她簡直不敢想象她昨晚都和陸淮承說了什麼話,做了什麼事。
她以後真的不能再亂喝酒了。
夏黎漾努力平複了下自己的心情,走下了床。
腳落地的一瞬間,她腿軟了下,腰也酸得有些不像話。
緩了半天,她才拖著軟綿綿的腳步,走出了臥室。
陸淮承也恰好洗漱完,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
他額前的發被水打濕了幾分,軟塌塌地垂在深邃的眉骨前,襯得他線條輪廓都柔軟了幾分。
再加上他身上青春洋溢的t恤和短褲,夏黎漾腦海中不自覺閃過了小奶狗這三個字,感覺眼前男人還挺好挼的樣子。
隻是她這思緒飄了還沒片刻,就被他嗓音幽幽打破了幻想“怎麼自己下床了,不需要我抱著走了麼”
什麼意思
難不成她昨晚一直在讓他抱著走嗎
夏黎漾怔愣了下,緊接想起了他抱著她在江邊奔跑的模糊場景。
原來不是他有病,是她腦子被酒精泡壞了。
但這男人也蠻離譜,竟然連這種要求都會滿足她。
夏黎漾心情複雜地抿了抿唇,有些局促說“不需要了”
陸淮承笑了笑,正想再逗她幾句,響起了門鈴聲。
他一頓,偏頭看了眼玄關“應該是林深來送午餐和文件了,我去開門,你去洗漱吧。”
“嗯。”夏黎漾趕忙點了點頭,
耳根泛紅地竄進了衛生間。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可愛模樣,陸淮承牽了牽唇角,心情愉悅地走去玄關,打開了房門。
結果門外的站著的並不是林深,而是徐頌年。
兩人同時愣了下。
空氣凝固了片刻後,徐頌年濃眉一蹙,率先開了口“你怎麼在這”
“我在自己的女朋友家,有什麼問題麼”陸淮承眸光輕暗,淡淡反問了他一句。
“你們不是早就分手了你怎麼又來糾纏她。”徐頌年語氣沉了幾分。
“哦,她應該還沒來得及告訴你,我倆昨晚複合了。”陸淮承微笑道。
“怎麼可能”徐頌年怔忪了下。
“怎麼不可能。”他笑了笑,雲淡風輕問,“你找我女朋友什麼事”
“漾漾在哪”徐頌年完全不想搭理他,腦袋往門裡探了探。
“她在洗漱,我們剛起床。”陸淮承不緊不慢說。
聞言,徐頌年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許多。
其實之前看她一提陸淮承的名字,眼神就會有些黯然神傷的時候,他心中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此刻預感成真了,他渾身上下有種說不出的脫力感。
從小陪她一起長大的女孩,終究是和彆的男人在一起了。
他除了祝她幸福,還能做什麼呢
要是能做什麼,他早該在高中畢業那年就做了。
歸根結底還是他太懦弱,因為害怕失去和她之間親密的關係,就一直選擇了維持現狀。
甚至還逃避去和彆的女生談了戀愛。
徐頌年攥了攥垂在身側的手,默了良久後,從牛仔褲兜裡摸出了一把鑰匙“我來還她我家的備用鑰匙,前兩天忘帶了,來她這拿了下。”
“哦。”陸淮承漆黑瞳眸微微縮了下,不鹹不淡道,“你再把鑰匙放在彆人女朋友家不太合適了吧。”
徐頌年懸在半空的手一僵,緩緩說“就算你是她男朋友,她依然是我的發小。我們家住對門,上了同一所幼兒園、小學、初中和高中,小時候沒人照顧她,都是我媽在幫忙照看,過去的每一個春節我們也都是一起過,你才跟她認識多久又了解她多少”
“”陸淮承喉結一哽,竟有些被他噎住了。
他確實對真實的她知之甚少。
甚至前幾天才剛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他都不敢說自己在她的心目中的重量,會超過他眼前的這個男人。
見陸淮承半天沒吭聲,徐頌年嗤笑了下,直接將鑰匙往玄關櫃上一丟,就轉身走人了。
陸淮承垂眸看了眼那把靜靜躺在櫃子上的鑰匙,嫉妒和不安在他心底瘋狂生長著。
直到洗漱完的夏黎漾推開了衛生間的門“是林深嗎”
陸淮承猛地回過神,遲疑了片刻,才說“不是,是你發小。”
“徐頌年啊。”夏黎漾微微愣了下,倒也不是很意外,自然點點頭說,“他是不是來放鑰匙的”
“嗯。”陸淮承喉嚨微緊地應了聲。
“那你幫我放到玄關櫃裡就好,他總是丟三落四的忘帶鑰匙,江城也沒彆的朋友,所以就在我這放了把備用。”夏黎漾跟他解釋了下,就準備去收拾下臥室,卻看杵在玄關處的男人半天都沒動。
“淮承”她不禁喚了聲他的名字。
“漾漾。”陸淮承薄唇囁嚅了下,忽然大步走來,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
“怎,怎麼了”夏黎漾心跳一晃,偏頭看了眼將頭埋在她脖頸處的男人。
他深邃眉眼低垂,靜靜抱了她一會兒,才嗓音微啞說“沒事,隻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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