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京華,醫行天下!
“多謝何都尉。”魏京華立即抱拳言謝。
被一個女孩子當麵感謝,不理……好像有點兒過不去,麵子上也不好看。
男人都好麵子,何忠平立即拍著胸脯道,“你放心,我必……必鼎力相助。”
上次公主府辦壽宴,葉林芳出了事兒,魏京華信任他,叫他送了葉林芳回去……可算是幫了他大忙了!
葉林芳先前一直有點兒看不上他,他不知道自己哪裡不好,若與殷岩柏相比,他是差了那麼一大截,但若與京都其他貴胄子弟相比,其他人隻能說是紈絝!他還是可圈可點的吧?
偏葉林芳對他一直愛答不理,他幾番暗示想提親,也都被葉家的親長打馬虎眼糊弄過去。
這次他規規矩矩的把葉林芳送回了家,端的是正人君子的做派。
一下子叫葉家人,包括葉林芳在內,都對他大有改觀,如今對他倒是熱情多了。
回頭想一下,魏京華功不可沒。
“晉王爺想從哪裡查起?”何忠平問道。
“能拉開勁弩,射出這種箭的人,大內侍衛裡有多少?”殷岩柏問。
何忠平哭笑不得的看他,“這您可就找錯方向了……至少三千!”
“據我所知,這種三棱箭箭頭的產量是有限的,並非人人都能用,大內侍衛中,能用這種箭頭的人,有多少。”殷岩柏又問。
何忠平皺眉想了想,歎了口氣,伸出兩根指頭來,“少說也有兩千吧?他們平日裡練習並不用這種箭,隻偶爾會用,但平日裡巡城的時候,個人佩的卻都是這種箭。”
魏京華聽得他這麼說,不覺已經頭大。
她知道殷岩柏迫切的想要在離京之前查出真凶。
而且他的時間很有限,想要在這麼緊迫的時間裡,排查這麼多的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實我真的不在意……”魏京華在他身邊小聲說。
她不在意想要暗殺她的人是誰,因為她根本沒打算在他離京去攻打月氏的時候,她還老老實實的留在京都。
所以管他是誰呢!
殷岩柏卻瞪她一眼,“說了,你不在意我在意。”
魏京華輕歎,想勸,又能體會他的心情而不好勸。
“雖平日裡佩戴,但離開職位之後,這勁弩與三棱箭都是要交上去,統一保管存放的吧?”殷岩柏忽然說道,“不可能是隨時隨地,都允許他們帶走。”
“這倒是,皇宮大內比其他軍營裡管的更嚴格。他們皆有百夫長、千夫長統籌管轄,每日清點。”何忠平說,“但也有例外的,比如練習時的損耗,這個必然會有出入。”
“不算那個。”殷岩柏眯眼,“能在夜裡把勁弩帶出皇宮的有幾人?”
從羽箭算有出入,但勁弩則是固定的。
不但勁弩的數輛固定,誰的弩誰用,弩上還有各人的名號呢。
“約有三十幾個人吧。”何忠平砸吧了一下嘴,範圍一下子縮小了許多。
“出事當晚,不當值的有幾個?”殷岩柏側臉說道,“把他們叫道校場來見我。”
何忠平猛拍了一下手,“不過十人!末將這就去!”
何忠平命人將那十個當晚沒有當值的大內侍衛,也算是千夫長一號的侍衛中的領頭者給叫了過來。
魏京華一直站在殷岩柏身邊,“接下來你要怎麼查呢,嫌疑人一定在這十個人當中嗎?”
“也許在。”殷岩柏緩緩說,“但也可能不在。”
“從邏輯上來看,王爺的分析每一步都沒有問題,但也可能每一步都有例外。”魏京華擰著眉頭。
殷岩柏笑了一聲,“本王難道是靠猜的嗎?既然如此推論必定有依據。有水的阻力,馬車乃是楠木所製,能隔著水,還把楠木射入那麼深的,不是一般的弓能做到,更不是一般的人能做。”
魏京華點頭,“這些我知道,可是……”
“你想說,查出來亦有危險是嗎?”殷岩柏搖搖頭,“受害的是你,執意要查的是我,即便查出來有危險,那麼該針對的人,也不能是你了。”
魏京華聞言一愣……
她全然沒想到這一層……
原來是這樣!
原來他這揪著不放,不但是要查出幕後的真凶,他還是要把仇恨值都拉到他的身上?
魏京華皺緊了眉頭,站在一旁,盯著他的側臉,目不轉睛,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人都齊了。”何忠平叫那十人站在校場上。
殷岩柏背著手,一個個從他麵麵前走過。
他的目光掃過眾人的臉頰,幾個人都冷靜的很,臉上看不出一絲緊張慌亂。
“聽聞你們的弓拉得不錯。”殷岩柏叫人把大內侍衛專用的強弩拿來。未必是他們自己用順手的,但絕對都是二石以上的勁弩。
他又叫人取來三棱箭,指著極遠處的靶子,“今日叫本王見識見識大內侍衛的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