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京華,醫行天下!
“你……你竟……”薩利的爹爹,指著泥靡,腳步踉蹌,幾乎要氣暈過去。
泥靡嗬的笑了一聲,“南王怪我?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女兒,她做的是什麼好事?放著尊貴的王妃不要,硬要扮作一個訓犬的,放了我抓獲的獒犬,到這大夏男人的身邊來,投懷送抱,脫光了沐浴,以色誘之……結果還失敗了,這大夏的男人根本瞧不上她!哈!”
薩利聞言,臉色驟變。
她以為這件事情做的隱蔽,隻有殷岩柏與那幾隻獒犬知道,她怎麼也料不到……
“一個彆的男人瞧不上的破鞋!我豈能要?我堂堂月氏昆彌,難道是撿破爛兒的嗎?自己管教不好女兒,就莫怪旁人!”泥靡冷哼一聲,“動手!”
原本向魏京華逼近的人,卻轉身向那中年男人揮刀砍去。
殷岩柏抱著魏京華的腰,縱身躍上樹梢。
“他們自己打起來,我們看看熱鬨正好。”殷岩柏在她耳邊說。
那南王所帶的人馬,竟有一半被泥靡策反了。
但他雖然人少,氣勢卻不低。
他握著一把長刀,揮刀砍殺,威武至極。
他渾身跟籠罩著一層黑氣似得。
兵荒馬亂之下,薩利迅速的披上衣服。
她兩腿的姿勢有些怪異,似乎站直了身子都難。
但她卻咬著牙,劈手奪過一把刀來,往跪在她麵前那男人身上砍去。
“他叫你怎麼對我,你就怎麼對我?你還是人嗎?這就是你的喜歡嗎?”薩利凶狠問道。
那人左躲右閃,他雖受了傷,姿勢還算敏捷。
“我知道我的心意沒有結果,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你不知會變成誰的女人……我不忍心叫你變成彆人的女人,與其叫你在彆的男人身下承歡……不如我來!”男人嘶吼道,語氣還有幾分委屈。
“你混蛋!”薩利大罵。
“是,不錯,我是混蛋!我答應引南王前來,我幫助策反南王身邊的近衛!我促成了今晚的事!這一切都是我的功勞!”那男人已經不跪著了,他一麵說,一麵從地上跳起來。
薩利身子痛,手裡的刀揮砍也失去了力道。
她一個不慎,刀被對麵的男人給奪了去。
“看到了吧?你看不起我,但現在你什麼都沒了,隻能求我!你求我呀?你求我放了你爹!求我放了你!”
他轉手將刀架在了薩利的脖子上。
“我殺了你這畜生!”南王低吼一聲,揮刀向這叛徒砍過來。
他嗬嗬一笑,手中的刀略微用力,“那你們父女可以死在一處了。”
薩利的脖子上立時汩汩冒出殷紅的血。
“住手!住手!”南王腳步一踉蹌,眸子一縮,刀也咣當掉在了地上。
“嗬嗬嗬……我終於翻身了!翻身了!”那男人笑的張狂。
樹上看熱鬨的殷岩柏皺了皺眉,“小人得誌,看著怎麼這麼不爽?”
魏京華也皺了皺眉,讚同道,“我也覺得不爽。”
這兩人說話,並不刻意小聲,也不避諱人。
樹底下的人,像是忽然想起來,還有這麼兩個置身事外的在觀戰。
“晉王!你若能救我父女,我必為你效力!”南王忽然揚聲喊道。
“殺了他!”泥靡衝手下人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們殺了南王,“告訴南王的手下,他是死在契丹人手裡的。”
“喲,要栽贓契丹人呢?”魏京華唏噓一聲,“紫麒麟,你能同意嗎?”
紫麒麟猛地咆哮一聲。
山林震顫,夜鳥呼啦啦被驚飛了一片。
林間的眾人,此時也被這一聲咆哮,驚得手腳發軟,冷汗涔涔。
紫麒麟邁著她倨傲緩慢的步子,從林邊緩緩向南王身邊走去。
“人犬,我都要,倘若得不到……便不能留!”泥靡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
他手下人,如同被一股看不見的氣勢壓住了,動彈不得。
他卻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尖,硬著頭皮揮刀上前。
“嗷——”
紫麒麟猛地回過頭來,朝他低吼一聲。
紫色的光,猶如電光閃過紫麒麟的全身,她的眸中也是紫光驟亮。
泥靡腳步一頓,額上的汗珠豆大一般,撲簌而下。
殷岩柏也從樹上,翩然躍下。
他一掌打向泥靡。
泥靡受了一掌,臉色驟然頹敗,他噗的噴出一口血來。
“走吧!昆彌……”他親衛上前,架住他。
他這會兒再不走,隻怕就走不了了。
他的親衛氣勢被紫麒麟壓住,不論有多大的威力,這會兒發揮不出來就跟病貓沒什麼兩樣。
殷岩柏的氣勢卻又全然不受影響,紫麒麟的威勢,似乎也劃分敵我……
泥靡回頭恨恨看了一眼,“走……”
他親衛架著他,迅速倒退。
幾十個忠心之人,硬是用自己已經不靈便,有內力也發揮不出來的血肉之軀,擋在殷岩柏麵前,愣是給泥靡爭取出了撤退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