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京華,醫行天下!
“飯菜有毒。”魏京華一麵在那獄卒身上摸索,一麵低頭嗅了嗅牢門外頭擺出來的食匣。
兩邊的侍衛吸了口氣,“竟然這麼快就下手了?”
魏京華從獄卒身上摸出鑰匙來,她拽過牢門上的鐵鏈子,把鑰匙一個個的捅進去試。
殷岩柏皺眉看著她的動作,一言不發。
直到她試對了鑰匙,打開了牢門,他才清了清嗓子。
“情況有點兒不太對。”殷岩柏說。
魏京華愣了一下,“哪裡不對?”
“有毒的飯菜,帶著鑰匙的獄卒,獄卒一個人過來送飯……”殷岩柏指著麵前的東西,太順利了點兒。
魏京華不曉得這邊的牢獄有什麼規定。
但殷岩柏卻是知道,不管哪裡的牢獄,獄卒都不該這麼大意。
他們巡查牢房的時候,是至少要兩個人同行,就是為了避免意外。
即便他們帶了鑰匙在身上,也不會所有的鑰匙都叫一個人拿著……
今日這一切都不對,太巧了。
“那不走嗎?”魏京華說著,已經走出了牢獄,她似乎有了找鑰匙的經驗,打開隔壁兩個牢獄門的時候,速度就已經快了很多。
兩邊關著的侍衛,都跟著出來了。
魏京華看著殷岩柏,“你不癢了嗎?”
殷岩柏立時嘶了一聲,縮了縮脖子,又開始撓,“不能不提?我又沒說不走!”
他闊步走在前頭,原本他是要護在她身邊的,但礙於他身上癢得很,而且他確實在自己身上抓到了跳蚤,他便有了心理陰影,總覺的離她太近,他身上的跳蚤就會跳去她身上。
糾結了幾秒,他闊步走在前頭。
殷岩柏說的很對,牢獄裡的情況何止是不對?乃是非常的不對!
他們徑直出了最裡頭的大牢,每一層牢房中間是有叫獄卒們休息的房間的。
但這一層層的走出來,所有叫獄卒休息的房間都是空的,裡頭一個人也沒有。
“什麼情況啊?獄卒都哪裡去了?”魏京華狐疑問道。
“待會兒你們護好了女帝,一定要聽我口令!”殷岩柏沉聲吩咐道。
先前他說這話的時候,侍衛們都有錯覺——錯以為女帝孱弱不堪。
但剛剛見識了女帝出手的速度和力道……他們覺得,是晉王爺錯把女帝想的孱弱不堪了。
眾人還是齊齊應了一聲。
他們順利到令人發指的離開了牢獄。
撲麵而來一股清涼乾淨,帶著梔子花香氣的晚風……眾人還有點兒愣怔。
“就這麼出來了?”侍衛們低聲嘀咕。
在大夏朝越獄,這麼簡單的嗎?這叫女帝發現了,是該高興?還是該羞恥?
“防備!”殷岩柏低喝一聲。
眾侍衛立刻變幻隊形,把他和魏京華團團圍在中間以背相對。
“這是什麼把戲?”魏京華也知道,他們能順利出來,不是那麼簡單的,是有人故意逼他們出來。
有毒的飯,是告訴他們,不出來,就沒得活命了!
帶鑰匙的獄卒,則是給他們順利出來鋪好了路。
“陛下不熟律法,不知道越獄在大夏如何處置吧?”殷岩柏問道。
魏京華皺了皺眉,若不是如今情況緊急,她必定要跟他理論理論——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擠兌她對律法不熟的事兒?
她半晌才不情不願的嗯了一聲。
“不論什麼罪,死罪還是活罪,但凡敢越獄者,格殺勿論。”殷岩柏說道。
他話音剛落,周圍的夜色之中便有危險的動靜。
他們被關進來的時候還是黃昏,但這會兒已經是夜裡了。
月光明亮,星光稀疏。
皎白的月光之下,隱約可見周圍隱隱發亮的箭矢,寒芒點點。
“被包圍了?”魏京華六覺不如殷岩柏敏銳。
殷岩柏的視力聽力都猶如強悍的獵豹,他眯眼四顧,“約有三千。”
“若是殺一般人,不至於用這麼多人吧?”魏京華嘀咕,“莫非他們已經知道咱們的身份了?”
殷岩柏皺眉低哼,“那可就是弑君之罪了。”
“我不死,他是弑君之罪,我若死了,他何罪之有?”魏京華也想的明白。
自古成王敗寇嘛。
保護在兩人周圍的侍衛們都十分警覺,且他們就在牢獄門口之處,周圍還有掩體,可以為他們遮蔽四下的箭雨。
敵方一時沒有放箭,或許是在等待最佳的時機,隻要他們離開牢門的距離足夠,漫天箭雨,立刻就能把他們一行紮成刺蝟。
殷岩柏稍微向魏京華退了一步,這會兒已經危及性命,箭矢對準腦門兒了,自然也就顧不得跳蚤不跳蚤了。
“你躲在我後頭,不必怕。”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