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京華,醫行天下!
“太上皇的意思是,他被神獸咬傷的腿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禦醫照顧的也無微不至。太極宮裡吃得好住得好,隻是沒人陪他聊天逗悶子……他想回家了。”宮人如實稟報。
魏京華聞言嗬得笑出聲,“他要求還挺高,還得有人聊天逗悶子?”
“太上皇說,他實在不配做太上皇,還是威武侯的閒爵適合他,若是陛下能準允他回家,他日後就閉門謝客,隻守著魏家府裡的一畝三分地,老老實實安度晚年。”
魏京華略有詫異,“他當真這麼說?”
宮人不敢隱瞞,連連點頭。
“不曾想,太極宮倒是叫人開悟的好地方。這道理我已經跟他講了許多遍,他不信,太極宮裡這麼一住,自己大徹大悟了?”魏京華笑了笑,“轉告他,他若真是這麼想,我不介意叫他安度晚年,兩個兒子都已經踏實下來,日後必定成器。他若不踏實,隻能毀了他兩個兒子的前程。他想明白的話,可以回魏府了。”
宮人連忙領命而去。
魏京華想想也挺欣慰。
魏敬賢折騰的挺慘的,死了兩個女兒,還有魏靈兒雖沒死,卻和太子一起被幽禁在行宮裡,這輩子也未必有機會能再見了。
兩個兒子年紀小,受了牢獄之災卻是學乖了,他隻要不生事,必能安度晚年。
今日兩樁叫她高興的事兒,她心情愉悅,親自去司膳局,挑了好幾樣的精致點心,叫宮人送到她殿裡去。
她回到殿中的時候,對她來說,如沉重的山一樣的折子,已經被殷岩柏掃蕩一半下去了。
“先吃些點心,再勞神吧。”她招呼他,“免得人說女帝苛待臣子,讓他人比黃花瘦了。”
殷岩柏抬頭睨了她一眼,“已經瘦了,你看著怎麼補回來吧。”
“所以叫你來歇歇呀,等著吧,晚膳還有大餐,定叫你補回來。”她說。
“哦?晚上的大餐?臣甚是期待呢。”他故意說得曖昧不清。
她明明說的是晚膳。
可到了他嘴裡,就多了些靡靡之氣。
魏京華瞪他,他無辜的聳了聳肩,還一副單純的眼神質問,“不是你先說的嗎?”
魏京華捏了幾塊點心扔進嘴裡泄憤。
殷岩柏擱了筆,起身來到矮幾旁邊。
他一看矮幾上的幾盤子點心,立即就笑了。
她看起來冷冷淡淡的,卻是嘴硬心軟……她挑的幾樣點心,都是他喜歡,稱讚過的。
她從來不說,卻是記在心裡呢。
殷岩柏神色更和緩了許多。
“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魏京華先前隻顧彆扭了,卻是沒問他,昨夜裡跟季誠喝酒是怎麼回事兒。
且兩個人先前生氣,如果一打照麵,就先質問對方,隻怕氣氛會越鬨越僵。
這會兒已經緩和了,魏京華覺得,也可以開誠布公的談一談了。
“什麼話?”殷岩柏沉浸在她精心給他準備點心的甜蜜滿足當中。
“你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跟我說,如今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船往哪兒開,如何掌舵,得目標一致吧?”魏京華已經端正了臉色。
殷岩柏垂眸想了想,“你說薑翰的事兒嗎?我不喜歡他在你麵前蹦達。”
他倒是夠坦誠,夠直白。
卻叫魏京華生生一噎,她是跟他說這事兒的嗎?再說,就算提這事兒,她也沒有一丁點兒的理虧!
虧他還好意思說,叫她哄他?叫她跟他表白?
他怎麼不問問,薑翰告他狀以後,她是如何堵回薑翰的?
魏京華略有薄怒,眉峰微蹙的看著他。
“除此以外,我都聽你的。”殷岩柏說的斬釘截鐵。
魏京華舒了口氣,正欲再說。
海桐卻在殿門口探頭探腦。
魏京華瞥看她一眼,“什麼事兒,說。”
“太上皇說他想明白了,他牢記今日所說,這就要回魏府了,回去之前,先來向陛下謝恩。”海桐說道。
“不必了……”
“他說,日後他就深居簡出,閉門謝客了,隻怕能麵見陛下的機會也是少之又少,就此一彆,父女都珍重。”海桐說道最後竟帶了些鼻音。
魏京華哭笑不得,先前也不見的有多麼深厚的父女情,說道分彆時,竟然有點兒煽情。
她看了殷岩柏一眼,索性起身道,“我去見見魏敬賢,晉王爺也好好想想,我說的不是薑酒政的事兒。就算說薑四,我也從不曾愧對你!不怕與你說……隻是你……彆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