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素挖兩三個普通醫生,對於中庸來說,連瘙癢都不算,編製,尤其是中庸的編製,太重要了。
很多人或許覺得同工同酬之類的,編製沒啥用,其實不是的,江湖上現在有個說法,一個中庸的編製後麵排著最少五個中庸畢業的博士。
可以想象一下這個玩意得多搶手。
但,茶素挖的不是普通醫生啊,挖的尼瑪是院士啊。而且一次挖三個,這對於中庸來說,絕對是不能忍的。
這一次中庸新院長根本不退讓,甚至已經有江湖傳言了,中庸新院長發了宏願除非免我的職,不然我在中庸一天,這個事情他張黑子就不要想通過。
張凡也知道這次可能阻力很大,但沒想到新院長反應這麼大,打著滾的不讓弄啊。
亭裡的領導也為難,兩麵安撫。
張凡這邊,亭裡的領導單獨會見張凡的時候,直接就放大招了,“除了兩位院士,哦,不,是三位院士以外,上級已經給我通知了,可以給你茶素一部分科研經費。
不走任何形式的監管,直接補貼給你們醫院。”
張凡眼皮都沒搭理對方一下下,心說,你這錢能有多少?
我同樣給你這麼多錢,你賣我三個院士!
當然了,這話不能說,不過張凡不搭理亭裡的領導,亭裡的領導對張凡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論級彆黑子就比自己低半格,但問題是,人家是技術乾部,條條框框的對於張黑子這幾種級彆的技術乾部幾乎沒啥用。
用上級命令式的行政手段,對於黑子來說一點用都沒有。彆說行政手段了,你稍微語氣不好一點,他給你玩無賴,亭裡這邊的老大對張凡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總不能把他給免職了吧,這可能嗎?現在的張黑子彆說免職了,估計從茶素調往其他醫院都幾乎要三四個方麵的老大坐在一起協商好了,張黑子同意了,才能行的。
“你現在有錢了,都看不上亭裡的小錢了?”
張凡嘿嘿一笑,“您看您說的,茶素醫院一直是小娘養的,打一下給一個棗。要是沒這個事情,您給點補助,茶素醫院上上下下都會感恩戴德,上級沒有忘記我們,上級沒有覺得我們是偏遠地區。
可現在這個事情,我拿這個錢,然後妥協了,回去以後同誌們怎麼看我?
再說了,這錢本來就應該給我們,您說說,這幾年中庸數字他們一年有多少補貼,我們有什麼。
為了點補貼,鳥市領導都要動防險基金了……”
“打住,打住,彆給我上綱上線,給你們補貼還少了?
上次人家領導去醫院市場,當時就特批了一筆行政大樓的建設費用,上次領導還詢問我呢,茶素的行政大樓蓋好了沒有啊,人家條件艱苦,你們要多關心關心。
我就問問你,建設費用花了吧,大樓呢?你吃了?
國家建設的婦幼醫院,你一分錢都沒有花,就直接給侵吞了,我們說過什麼嗎?
現在好了,吃飽喝足,你放下碗筷罵廚子。”
“嗬嗬,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領導反正我明說了,錢您給就給,不給我也不給您添麻煩。咱不像某些人不停的給領導找麻煩。
但院士這個事情我絕對不讓步……
與其您給我做工作,您不如好好給某些單位做做工作,不要總覺得天下第一就要多吃多占。
領導早就多少年前就發布了人才流動辦法,怎麼到她這裡就成了廢紙一張了,她這裡還是華國的醫院嗎?”
“歐呦,你倒是光棍,惦記著院士還惦記著資金?世上的好事全讓你占了?你也彆給我這裡胡咧咧。
他們不講理,你一樣的霸道,還說人家,華國有你茶素這樣的醫院嗎?”
茶素醫院越來越牛,領導現在給張凡說話也就客氣多了,要是自身不硬,就算三個院士鬨著要去茶素,人家一道命令下來,什麼都歇菜了。
但現在不行,茶素醫院已經有資格叫板了。
中庸這邊,領導也是苦口婆心。
“這是我們自己培養的院士,如果華國每個醫院都像土匪一樣,彆人有好的,他們就下手,那麼以後誰還自己培養人才,去搶就行了啊。
一個院士的培養花費的不光是金錢,最大的還是時間。
就說我們兒外的廖院士,當年他同期入職的醫生一共有三十九人。
前前後後有六人終止在副高級彆,有三人因為身體緣故退出,剩下三十人,能走到學科帶頭人的隻有兩個人。
而有成績出成果走到院士級彆的隻有一個人。
這還是他們這一批有一個院士,他們上上下下五批人,也就才出了這麼一個院士。
三十年啊,如果簡簡單單就被他們搶走。
這三十年,我們中庸怎麼說?”
其他行業張黑子不太了解,但醫療這玩意能走到院士的,不光要身體好,還要能力強,最主要的還要會做人。
最後還要有很好的運氣。
彆看這個運氣好像是玄學,其實這玩意真的很重要。
比如當年1949年的諾貝爾獎前額葉切除術,用於治療精神分裂症和躁狂症,這尼瑪彆說當年了,現在能做這個手術的腦外醫生也是不多的。
當年能做這個手術的醫生技術得多牛,好多大拿日以繼日去攻克,結果發現這個手術不行。
一個醫生,尤其是一個外科醫生黃金時間就那麼幾年,你研究了半輩子,結果發現尼瑪這個手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