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老陳在醫院的班子成員裡麵是最沒有存在感的,畢竟他負責的都是一些彆的副院長副書籍不要的區域。
比如後勤,其他醫院的後勤是副院長書籍們打破頭都要爭奪的領域,可在茶素,這玩意就是個雞肋。
首先茶素醫院的基建幾乎都是拿的特殊渠道的資金,比如鳥市每年防險經費,這個錢誰敢動,還有專門負責紀律的韓忠國,眼睛仁泛白的看誰都是間諜一樣。
還有就是茶素本來工資就高,弄這些劃不來的,所以現在管後勤的,不光沒啥油水不說,還落不到好。
就說茶素的食堂,做的好,是張黑子當年趕走釘子戶給大家謀的福利,做不好,是你老陳自己當了油耗子。
看似老陳一天不是跟著張凡拎包,就是天天守在食堂,其實老陳心裡比誰都清楚,首都醫院的重要性,絕對超過土豪國還有油城。
土豪國的分院是張凡的錢袋子,也隻能是錢袋子,就現在的情況,張凡根本就沒上過心,至於油城,用不到張凡費心。
光一群鳥市領導就不同意其他人反駁張凡的意見,為什麼呢?因為油城醫院是鳥市真金白銀掏了錢的。
這玩意掏了錢和沒掏錢絕對是兩種態度,彆看現在好像油城醫院全都歸張凡這邊,可鳥市這邊盯的格外的緊,就像是自家的孩子暫住在彆人家一樣,彆人家有的,自己的孩子上難度也要有。
比如茶素的國際醫療部,早些時候油城是沒有的,當地人都不去就醫,你要國際醫療部有錘子用,可後來,有些領導就不願意了,茶素有,為啥我們油城不能有?
張凡樂嗬嗬的也沒反駁,然後當地兩桶油的出錢,一模一樣,我要和茶素的一模一樣,我們也有國際業務的,你張黑子不要瞧不起人。
老陳給張凡說完,張凡心裡也就定下人來了。
晚上,歐陽他們一隊人回來了。
邊疆在首都的住進辦熱鬨非凡,以前的這個住進辦絕對沒這麼熱鬨,有時候來了領導相互之間還會避諱,很少碰頭,畢竟來首都各有各的任務或者各有各的事情。
而現在,住進辦直接就讓茶素醫院的一群人給占領了。
歐陽他們一群人,進門的時候,除了歐陽,其他人都像是剛參加完馬拉鬆一樣,精神萎靡的嘴都不想張開一下,吃飯的時候,張嘴開合的程度都小了很多。
隻有歐陽,還是亢奮的。
“先吃,吃完飯休息一會,我們抓緊時間做一做複盤,今天雖然咱們打的對方沒有招架之力,但還是有欠缺。
王主任,晚上加個班,把關於兒外和傳染在茶素的一些數據都弄詳實一點……”
歐陽和張凡在談判上的作風是不一樣的,張凡是見招拆招,歐陽才不被動等待,直接主動出擊。
她就是弄的兒外和傳染在首都和茶素兩地相同時間內的一些成果比較,中庸這邊本來以為張黑子扛不住了,再開幾次協調會,張黑子就灰溜溜的回去了。
不管如何,這是中庸自老院長以來,和茶素打架最完勝的一次,中庸新院長也是追的窮寇死命的打。
結果,打著打著早上一看,尼瑪對方換人了。張黑子呢?怎麼來了一個老太太?
對於歐陽,她知道,也聽說過,但沒打過交道。
這幾年中庸就是讓張黑子給霍霍了,她一直以為,茶素也就張黑子算個人才,其他的都是被動帶起來的。
黑子不行了,其他人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了。
結果,一天下來,中庸新院長忽然發現,她莫名的想念張黑子。這個老太太真的太犀利了。
你給他講政策她給你說法規。
你給她說法規,她給你弄論曆史,實在不行,人家時不時的還要拿出來幾句老爺子的語錄出來。
從頭到尾協調會,亭裡的幾個領導這次話都說不出來,就聽這個老太太biubiubiu的不停的講。
最後,感覺自己都成邪惡的一方了。
晚上回到醫院的中庸新院長越想越不對勁,這個事情感覺要懸。
立刻就給老院長打了個電話,知己知彼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茶素,老院長現在過的挺不錯。
沒有行政繁忙,不用協調各種糾紛,就連科研經費自己都不用操心,或者擔心彆人的非議,在這裡,他就是無冕之王。
要經費要設備都不用打報告給領導申請,直接就一個電話,張黑子絕對會辦妥。
而且茶素的幾個內分泌項目都不錯,他覺得有前途,所以帶著一群人不是天天泡在實驗室,就是去門診給一群人講講課。
過的是真滋潤。
看到新院長的電話,他心裡就咯噔一下。
他現在最怕的就是接新院長的電話。
反正接到新院長的電話,他就有一種內疚感,感覺自己是叛徒,可在茶素他真的很舒服。
這次新院長沒有哭訴,隻是詢問了老頭的身體,還問了兩句老頭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