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重點不是一束花,重點是今天居然是她生日,而且她還給忘了?
這樣想著,陳爽的消息立馬就來了。
“死女人,昨天乾嘛去了?一晚上不接電話。記得聯係我,還有,我的女人生日快樂,你都這麼老了,這可怎麼辦呀,你都二十九了。”
這死女人,每年都提醒她老了一歲這個事實。
許滿滿卻得意洋洋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嫣然一笑。
誰說她老了,她可是從三年後回來的,現在的她還年輕呢。
圍觀群眾被許滿滿轟走以後,許滿滿就開始認真備課,花啊什麼的,跟她沒多大關係,她也不想知道,那花究竟是誰送的。
圍觀的女人們散去的時候,林春生恰好路過辦公室,他很好奇,為什麼一個女人在麵對一束紅玫瑰的時候,為何會露出那樣毫無漣漪的表情。
原來今天是這女人的生日,剛好,今晚女人有課。林春生嘴角扯了扯,拿起手機訂了個精致的小蛋糕。
一下午的課讓許滿滿有些氣血不足。
她量了量自己的溫度,發現體溫又上去了。
拿起包走到林春生辦公室,一臉沒勁。
“林老師,我今晚可不可以請假?”
林春生微微抬頭,“請假?不行,今晚不行。”
“我身體不舒服,有點發熱,我可能得去醫院一趟,很難受。”
林春生立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認真看著許滿滿的臉,心裡開始發慌。
怎麼一開始他沒看出來她臉色不對。
嘴唇都是蒼白的。
“跟我走。”林春生拿起車鑰匙,直接往門外走。
“我……可以自己去的,老師……”
可林春生已經看不見人了。
到了醫院,再量體溫,已經將近四十度高溫了,許滿滿也堅持不住了,直接癱倒在長椅上。
林春生頭一次知道心疼一個女人是什麼感覺。
給許滿滿安排好病房後,林春生直接一把抱起許滿滿清瘦的身體,小心翼翼放到床上。
許滿滿知道有人在抱她,可她不想抵抗了,也沒力氣。
許滿滿睡了兩個小時,輸液也輸了兩個小時,林春生怕她餓,把她給叫醒了。
醒來以後,肚子開始各種鬨騰。身上一陣一陣冷汗冒出,許滿滿更餓了。
林春生默默坐在病床邊上,淺淺笑著,看著她,“生日快樂。”
他的手上突然變出一個小蛋糕。
不知道是因為太久沒有過這樣的感動,還是餓極了的原因,許滿滿突然淚濕了眼眶。
“謝謝林老師,我怎麼這麼幸運,遇到你這麼好的老師。”
“快吃吧。”
林春生一時愣住,關於許滿滿這樣的話,他很少聽到,但因為是真誠的肯定和感謝,所以他心裡頭也暖暖的。
隻是,這女人能不能不要總是叫他林老師。
林春生把蛋糕放在許滿滿的病床桌上,幫她插好蠟燭,“你們女人不是很喜歡許願嗎?”
許滿滿雙手合十,在下巴上頂著,此時此刻,她像個虔誠的孩子,在心裡默念一句“願我心之所想,終有一條路到達。”
“好了,林老師,我們一起吹蠟燭吧。”
吹蠟燭,那是小孩子做的事情,他才不做呢。
可許滿滿的雙眼裡,似乎盛滿了期待。
呼……
兩人一同把蠟燭吹滅,許滿滿直接拿起叉子,叉起一塊蛋糕就往嘴裡送。
她完全沒有看出林春生眼裡那深藏著的一絲溫柔,等她抬起頭,林春生馬上收起那溫熱的目光,恢複他往常那副冰塊臉。
許滿滿吃飽喝足,整個人有勁了許多,醫生檢查完告訴許滿滿可以直接離開醫院。
她這才想起自己脖子上這串項鏈還沒還。
摸著項鏈,許滿滿心事重重。
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她沒辦法聯係上江木森,一天沒聯係他,江木森會不會認為她是那種為了一條項鏈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女人。
許滿滿有些驚訝,不過是一天沒還,怎麼她會這麼在意自己在江木森心目中的形象。
“林老師,我想回家,能再麻煩你送我回去嗎?”
“許滿滿,你認為我會把你丟在醫院?”林春生麵露不悅,他較真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