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然心動江先生請彆告白!
江木森已經猜出了對方是誰,隻是第一次聽到許滿滿弟弟的名字,多少有些生疏。能向她要錢的人,除了她家人又還有誰呢。
一個有臉要,一個二話不說就答應給,可答應後那滿臉的憋屈和心酸也是真的。
聽著兩人的對話,江木森可以想象到他們之間興許一直以來都是如此。
“是你弟弟?”
江木森一問,許滿滿心裡頭的愁緒突然就散了一些,有什麼好心酸的,一直以來不都如此嗎,就算是重來一次,她好像也無能為力,現在她明白了,不是所有親情都血濃於水的。
“嗯。”許滿滿微微點頭,稍稍側了一下臉,一雙眼在黑暗中泛著點點淚光,但許滿滿努力塞回去了。
江木森想安慰她,可許滿滿並沒有表現出自己內心的苦悶,他不過是從許滿滿剛剛那一瞬的表情中捕捉到了一些心酸而已。他又拿什麼去安慰她?
“弟弟多大了?”隻能問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許滿滿一愣,江木森這樣輕描淡寫一問,反而讓她覺得心裡輕鬆了許多,原以為江木森會直接問要錢的事情,她還想著要怎麼組織語言,才能顯得自己不那麼悲催呢。
“大學剛畢業半年,剛找到工作。”
“找到工作了就好。男人最難的時候就是大學剛畢業那兩年,迷茫,無助,生活的重擔一下子壓在肩上,容易喘不過氣來。”
江木森想到自己剛畢業那幾年,想創業,可是夢想和現實的差距實在太大,他輸過,磕過,遍體鱗傷過。
但那又怎樣,一切不都被自己改變了。
許滿滿心情很複雜,一方麵,她能想象得到江木森當時的處境有多難,還有個沒了媽媽的孩子,一腔熱血,和冰冷的現實相撞,能不痛嗎。
可那是江木森,不是她弟弟,許平安是什麼人,許滿滿很清楚,雖然他們沒什麼聯係,但許滿滿知道,她弟弟被她媽寵壞了,在外邊遇到什麼難題,都隻會回家哭,從來不會想著要自己想辦法去解決,她知道,她弟弟就是典型的啃老族。
許滿滿也想過,哪天她弟再向她要錢,她就直接說沒有,讓他明白,一個男人必須得自己吃過苦才會珍惜和拚搏。
然而,許滿滿還是沒有狠下心。
最重要的是,要是她不給,他弟弟依然會向家裡要錢,家裡沒錢,最終還是由她媽打電話來罵罵咧咧罵一頓,然後她再老老實實打錢。
許滿滿不想聽那些罵人的話,不想聽自己的親媽一天到晚都嫌棄自己。
兩人聊了一會兒,到樓上去了。
裝修公司打來電話,告訴許滿滿大概年初十就能完工。
終於有件值得開心的事情,許滿滿拿出一瓶紅酒,說要和江木森一起慶祝這個好消息。
因為忙,許滿滿直接把房子完全交給裝修公司,這裝修公司自然是江木森介紹的,他知道許滿滿缺錢,所以讓裝修公司跟許滿滿來了個大打折,然而生意不是開玩笑的,背後的差價自然是由江木森補齊,所有的材料都用的最好最安全的,這些,許滿滿自然是不知道的。
江木森看著那瓶酒,想起許滿滿上一次的醉酒,有些忍俊不禁,“你確定要和我喝酒?”
“我為什麼不能和你喝酒?今天開心啊,我很快就要住進我自己的新房子了,想想就開心,雖然,欠了一屁股債。”
許滿滿壞笑著看著江木森,“要不,我把你灌醉了,然後逼你簽下一個協議,我那錢就不用還你了。”
江木森往沙發上那個一躺,“想得美。要不然這樣也行,你可以以身相許。”
“以身相許?睡一晚,就可以不還了?”許滿滿語氣上揚,眉毛往上一挑,眼神裡的邪惡簡直要了江木森半顆心。
江木森湊到許滿滿跟前,雙眼眯著,“不用一晚,半晚就行。”
許滿滿一把把江木森推回沙發上,“少在這做你的春秋大夢,想睡我,你得奉上你得全部身家,卡上先給我整幾個億什麼的,要不然,免談。”許滿滿伸出右手食指,在江木森跟前晃了兩下,說完,轉身就到桌上拿起子去了。
江木森躺在沙發上,哈哈大笑。
眼前的這個女人,那一身的可愛勁就像一個漩渦,漩渦有無窮的吸力,拚命吸著他,他無力反抗,也不想反抗,隻想一直陷進去,陷進這個女人給他編織的網裡,永不逃脫。
“許滿滿,你這麼貴,我覺得我要好好考慮一下了,要不我還是不追你了吧,太費錢。走了,走了,酒你留著自己喝吧。”江木森佯裝往外走。
原以為許滿滿多少會挽留一下,可許滿滿卻叉著腰站在桌旁,一臉的無所謂,“你走吧,再見了,朋友。懂得知難而退是好事,撞南牆可是會頭破血流的。”
江木森卻猛地折了回來,伸手拿住桌上的酒,往酒杯裡倒。
“許滿滿,我江木森認定的事情,從來沒有放棄過。當年我想做投資,大家都說我癡人說夢,如今那些人見到我掉頭就跑。現在我想要一個女人死心塌地地愛上我,這個女人一定是逃不走的。你懂麼,女人?”
這土味情話說的,一句比一句土。
可是他明明覺得土,心裡卻砰砰砰地跳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