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我可能不知道什麼是死心塌地愛上一個人。所以不敢懂。”
“總是要到兩人相伴到老以後,才會明白什麼叫愛吧。我很期待和你一起走到歲月的儘頭,和你一起明白什麼叫愛。”
江木森突然就動情了,人至中年,所求不多,他想要的,就是找到自己想要的那個人然後一生一世一雙人。這個人還能對他的兒子好,那就是他認為的理想生活。
許滿滿低著頭,慢慢思索這江木森的話。
待她抬眼,江木森俯身看著她,滿目柔情,嘴角的弧度像極了冬日裡的第一縷陽光,暖暖地投射進了許滿滿的心房,將她融化。
淚水從她臉頰劃過,像一道清冽的溪水,清澈了她的麵容。
“江木森,我以為我再也不會被任何一個男人感動了。結果你出現了,我以為我不會再相信任何一個男人的話了,可是為什麼聽著你說的話,我的心還是軟了,我真的可以信你嗎?我真的可以擁有這麼好的你嗎?”
“你為什麼不可以?不是我好,是你好,你很好,你是我遇到過最好的女人。唯一一個讓我這樣魂牽夢縈的女人。
我在公司想著你,開會想著你,開車想著你,到國外出差坐飛機想著你,走到異國他鄉想著你,回到郊外房子看著清晨的陽光想著你,看著黃昏的落日也想著你,我吃飯會想著你,睡覺也想著你。
反正,自從我發現我愛上你之後,我就像個瘋子,無時不刻不在想你,你刻意逃開我的時候,我就每天看你的照片,發呆,傻笑,總之,我從來沒看過自己這麼不爭氣的樣子。”
江木森就這樣摟著許滿滿,將自己半生柔情附注在懷裡的女人身上,言辭之間,隻剩緩緩地傾訴,隻想告訴她,他有多愛她,是她想象不到的那種,從未這麼渴望過,渴望擁有一個人。
許滿滿泣不成聲。
江木森卻自嘲道“很丟人吧。把這些話說出來,我覺得自己從此以後在你麵前就矮了一截了。你會一直記著然後嘲笑我嗎?”
“我願意,我願意和你在一起。就算以後依然要經曆坎坷,我也願意賭這一次。我賭我會愛上你。”
緊緊相擁。感受彼此的心跳。
江木森差點沒把綁住他手的綁帶給拆掉,太耽誤事了。
還沒來得及喝酒,許滿滿的電話響了。
電話那邊陳爽壓低了嗓子叫許滿滿快過去幫她。
許滿滿一驚,掛了電話,拿起車鑰匙就往樓下跑。
江木森也就隻好跟著跑。
“去哪?”
“何正君家裡。”
許滿滿一邊開車,一邊大致把何正君和陳爽的事情給江木森說了一遍。
江木森無法理解陳爽為什麼在這個關頭還要跑到何正君家去,孩子沒了不正好離婚嗎?
可能女人的思維和男人的思維就是不一樣,所以江木森也沒有多說。
可是為什麼要讓許滿滿走到這灘渾水中,江木森知道許滿滿和何正君曾經的關係,他擔心何正君那個混蛋會說出什麼傷害許滿滿的話。
到了何正君家門口,許滿滿望著那扇門,思緒萬千。
上一世,這扇門被她無數次的打開關上。
打開門,她能看到讓她快樂的兒子,可同時又要進去受她婆婆的氣,關上門,她擺脫了她婆婆令人惡心的嘴臉,可同時,她也把唯一的念想留在了門後。
對兒子的想念毫無征兆地湧上心頭。
許滿滿逼自己快速鎮靜,想著上一世的事情對現在毫無作用,反而還會打亂她的節奏。
敲門。
開門的是何大偉,他明顯很震驚,沒想到會看到許滿滿。
“滿滿啊,你怎了來了?”
然後張秀就急衝衝地衝來了,她一巴掌想輪過來,被江木森攔下了。
“阿姨,請冷靜。”
張秀氣急了,衝著地上啐了一口,眼睛瞪得就像那發蠻的黃牛,滿臉黑紅的樣子像是要把人給吃掉,“我呸!許滿滿,這就是你當初腳踏兩隻船的那個男人吧?你做出這樣的事情就算了。你告訴我,是不是你教唆陳爽把孩子給打了的?”
那副令人作嘔的嘴臉一出現,許滿滿就惡心的想吐。
“是我又怎樣?讓我進去,我要把陳爽帶走。”許滿滿站在張秀麵前,絲毫不無懼她的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