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嫡女!
……
要知道,當年容家被貶到容城,就是因為幾十年前,容家嫡女被皇子奸殺,容家為了報複在供奉的珍品中下了毒,導致其皇子癱瘓。要不是那皇子也是無用之輩,在數名皇子之中一直是不受寵的存在,而先皇和容家家主情誼匪淺,容家興許會被滅門。
如今容家的家主容奇鎮和他爹的個性一樣,瑕疵必報是出了名的,就連皇子都能下藥毒害,更何況是如今的姬家?
“他們敢動姬家的人,就要付出代價。”姬長夜輕輕眯起眼。
見自家爺眸裡迸射出的冷光,折袍心裡了然。
語罷,二人不再多言,紛紛離去。
……
天色漸漸明亮。
容城的郊外,一輛破舊的車馬緩緩地小道上前行。
馬車內,燒著暖爐,充斥著暖意,偶爾有幾絲寒風漏進馬車內,立馬被暖化。
男人半瞌著眸,倚在軟榻上,那雙眉眼清淡地仿佛飄雪。
一旁的小侍睡眼朦朧地醒來,望了望天色,算了一下時辰,輕輕地走到前方,掀開一角的門簾,低聲地問道“赫連將軍,我們出城了嗎?”
“嗯。”駕車的赫連戩半瞌著眼睛回應。
聞言,小侍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藥瓶,數好了藥丸子,才小心翼翼地推了推淺眠的軒轅列,見男人眼瞼微動,他才輕聲說道“殿下,該吃藥了。”
“嗯。”睡夢中的男人低低地應了一聲,緩緩地睜開眸,接過藥丸,放進嘴裡。
小侍連忙將水遞了過去,直到將藥全部吞下,赫軒轅列問“給宮裡的人遞信了嗎?說我們要回去?”
小侍點了點頭,見他眉宇間噙著疲憊,低聲說道“殿下,太擔心,我們的人留在那裡,沒人會知道我們做了什麼,若是葉家有什麼動靜,我們必然會知道的。”
溫錦繡的墳墓變成了空墳,這是始料未及的事情。
這段時日,他們查了這十幾年有關於葉家的一切,不查還好,一查才知道,葉家並不如表麵那麼風光,最起碼溫錦繡在世的時候,並沒有得到葉家的善待。
他們將那兩個挖墳的人殺了,並且從他們嘴裡套出了葉家的那幾位到底要做什麼,便將計就計,並沒有讓他們發現,計劃有異常。
軒轅列打擊頗大,連帶著身子也虛弱了半分。
聞言,軒轅列閉眸,沒有吭聲,眉宇間的憂慮卻並未散去。
見狀,小侍無聲地歎了一口氣,撚了撚蓋在軒轅列身上的被角,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明知道殿下的心結在哪裡,他無從可勸。
若是前些年,殿下能夠早些回來,或許,溫夫人也不會過的那般苦,但到底沒有如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直至小侍再一次沉沉地睡下,軒轅列才睜開眸,對著門簾外的男人,問道“這次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說,連宮裡的那位也不要說。”
直到他口中“宮裡的那位”是誰,赫連戩沉沉地應了一聲“明白。”
車輪“吱吱——”地響著,這一醒,軒轅連已然睡不下。
他拉開簾子,外麵的寒風一絲一絲地飄了進來,他轉眸望向愈來愈小的容城,直至整座城消失在眼際,他才低聲地呢喃“葉家……”
他拉著簾子的手猛地一緊。
可不知道為何,他的腦海裡忽然拂過那日在寶光寺裡遇見的那名女子……
他忽的眸光一動,竟莫名地想起,她有些眼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眸光一閃,拉下了簾子,對著赫連戩,說道“去查查那日在寶光寺遇見的那個女人……”
聞言,赫連戩眼底抹過一絲詫異。
“好。”但到底沒有問什麼,他甩了甩皮鞭,駿馬嘶吼了一聲,在小道上加速飛馳……
……
不過兩日,容城每一年一度最熱鬨的時節來臨。
冬至是容城最熱鬨的時候,還不到晚上,街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那一日她暈倒之後,角梅便一直很緊張,好在後來葉桑的精神一直很好,角梅才稍稍放下心。
因為和周兮月約好,主仆兩稍微收拾了一番,便早早地出門。
卻不想,出了小桔園,好巧不巧碰到了葉有容。
葉桑蹙了蹙眉,剛要走,卻被葉有容叫住。
“站住!”
葉有容一身碧色的錦繡羅裙,外麵披著貂絨大氅緩緩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