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故,童如宛!
黑漆漆霧蒙蒙的天上,掛著一顆小星星,星星一閃一閃。
小星星把半張臉躲進白雲裡,向地上的螢火蟲眨著眼睛“喂!上來吧,我們來玩躲貓貓好嗎?”
傅詩菡望著仲夏夜繁星下點點星光小小螢火蟲,翩翩起舞,她眨眨眼,笑的可愛,“這螢火蟲都是在哪裡捉來的?”
厲城高興地仰起頭,聲音輕輕的,“它們是聽了小公主的歌,才跑出來的哈。”
然後劃開手機屏幕,點開聲音按鈕,“黑黑的天空低捶,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這是傅詩菡唱蟲兒飛的時候錄下來的,他回去後就把它設置為鈴聲了。
聽到自己唱的歌,傅詩菡的臉頰泛起了兩抹紅暈。
傅景行和童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自家房間的陽台前。
童宛望著翩翩起舞的螢火蟲,如星璀璨般的雙眸裡皆是笑意,“哇,好浪漫啊~”
80、90年代的人已為人父母,但對熒火蟲還是有特殊的情結,每當看到漫天飛舞的熒火蟲,童年那久違的歡樂就泛上心頭。
在那片捉螢火蟲的草地上,有兒時的夢想,有青春的張揚,更有對未來的憧憬。
傅景行望著妻子笑盈盈的模樣,忍不出說了一句,“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他已經被童宛那雙亮如星辰的眼眸深深吸引,仿佛這雙眼睛能裝下整個宇宙的星星。
她比螢火蟲還要好看。
“喲,你們夫妻倆今晚不開小灶啦?”傅詩菡癟嘴,冷哼了一聲。
她還記得這兩夫妻昨晚和今晚都把她這個大燈泡成功甩開了,簡直是無力控訴啊。
“乾嘛,如此良辰美景,就不想跟我們分享了?景行,我們老兩口還是閃吧,不要打擾人家談情說愛了。”童宛的語氣儘是調侃。
“誰說我們在拍拖了?”傅詩菡摸了摸鼻子,語氣很天真。
一起看螢火蟲就是拍拖了,難道她和二哥、二嫂也在拍拖啦?
女孩很較真。
童宛睨了她一眼,嫌棄的揮了揮手,“知足吧,少女,這螢火蟲都是厲城傍晚就去附近的水庫捉的,那裡的蚊子超級多,你快看他的手腳都是蚊眼,我跟你二哥就閃了,免得礙你們好事拉。”
說完,童宛就和傅景行揮揮手,便走回自己的房間,還把窗簾關上了。
傅詩菡在漆黑中探頭一看,厲城的手腳果然紅了一大片,一個大包一個小包。
這男人為了浪漫,都不考慮一下自己嗎?
“你沒事吧,下次不要再這樣了,不值得。”
此時,傅詩菡說不感動,都是假的。
但是,這就值得了嗎?
她的理性大於感性。
“詩涵,我沒事,隻要你開心,一切都是值得的,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你的未來我將奉陪到底,請你給我一個機會吧,好不好”
他的話,如一股暖泉,緩緩流進傅詩菡的心裡,回味甘甜。
宮崎駿曾說過,我相信這世界上,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愛,在見到的第一次,就注定我相信這世界上,有些人有些事有些愛,在見到的第一次,就注定要羈絆一生,就注定像一棵樹一樣,生長在心裡,生生世世。
“厲城,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但我現在還不能答應你的表白,我想我們先嘗試做好朋友,慢慢了解,好嗎?”
她的話雖然有些老土,但都是真心話,如果僅僅為了一時的感動而貿然做決定,最後傷害的便是兩個人。
嘴上說的再好都不如實際表現,我們都已經過了耳聽愛情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