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故,童如宛!
童宛的臉色,依舊憔悴。
看著自己麵前的傅景行,此刻,他手裡端著湯盅,一手拿起勺子輕輕的吹了吹,然後用嘴唇嘗試了溫度?確定不燙,才遞到了童宛的唇邊,這些日子,這個男人,一直都是如此溫柔細心的對待她,這讓童宛有時候覺得很難過。
湯匙遞到了童宛的唇邊卻久久不見她動作,傅景行溫柔的催促,“快喝湯,等一下涼了就不好喝了!”
忽然間,童宛覺得很委屈,傅景行的溫柔,每一次都能夠戳中她的淚點,讓她覺得很難過。
喉頭覺得一陣酸澀,眼眶之中似乎充斥著淚霧,童宛我要說些什麼,可是她的喉嚨似乎在顫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些日子,童宛覺得她似乎在地獄裡一般,她覺得自己最近真的很累,頻頻住院,最近的r好像有點差,還有關於父母死因,她始終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跟傅景行說。
她其實已經想通了,上一輩子是上一輩子的事,她是童宛,他是傅景行,他是她的丈夫,他們還有三個可愛的寶貝,這就足夠了。
“如果覺得難過,我的肩膀可以借給你。”
伸手一把扶住了她的頭,往自己的肩膀上帶,突如其來的暖心的動作,讓她直接愣在了原地。
頭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肩膀,眼神有些空洞的望著前麵,回過神來,吞了一口口水,有些不好意思的慢慢的將自己的頭移開。
抬頭,眼神有些複雜的望著他。
“謝謝你,這段時間一直包容著我。”
嘴張了張,想要說點什麼感謝的話,可是到最後,卻發覺自己根本就沒什麼好說的,隻能夠這麼單調的跟他說著這麼一句話。
傅景行笑了笑,因為她的客套,心底有些傷心。
“沒必要,反正我做的這些事情,都隻是因為有自己的一個道理罷了。”
三天後,童宛出院。
辦公室內,童宛坐在椅子上,一手握著咖啡杯,另一手翻看著傅澤北拿過來的合作方案,包括重新包裝“愛的魔力”(新的機器人產品),各種宣傳手段結合,不留餘力的推廣,完全都是朝著對“香”有利的方向進行。
身為“愛的魔力”的創始人,她沒理由不同意,他愛砸錢,那就讓他砸好了。
也許是投入,這份計劃書她看得太久,久到連下班時間都過了。
傅澤北也不催她,安靜的坐在對麵,她看著計劃書,他看著她。
咖啡涼了,他起身,又給她衝了一杯,再塞到她手中。
童宛慢慢抬起頭,掃過他一眼,那杯咖啡卻是再也沒有碰過。
終於,她看完了,“我們有很厲害的營銷團隊,我相信會把‘愛的魔力’帶領到一個新的高度。但有關產品的品牌定位,還有包裝價位等問題,最終的決策權要在我。還有銷售額……”
傅澤北一抬手,阻住了她下麵的話,“這是是你的生意,最終全部都會由你來做決策。至於利潤,現在暫且不談。”
“哦?”童宛勾起唇角,目光冷漠的瞅著他,“生意人不談利潤談什麼?哈哈,澤北,你彆想著給我公司送錢,我公司現在還不至於混不下去。”
傅澤北凝視著她,輕輕皺了下眉,沉著聲音說,“我也曾經以為沒有。”
越是刻意排斥,越是會根深蒂固。你每天對自己說一千遍你不愛這個人,你恨這個人,卻無法否認你每天想這個人一千遍的事實。
童宛挑起眉,一抹笑,淡如止水,“那還真是遺憾。”
傅澤北眉頭緊了緊,很想就此追問“遺憾”是什麼意思,是不可挽回了嗎?但他終究還是沒有問出來,他要做的事,是不需要劇透結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