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生於一九九一!
結束了自己短暫的職業生涯的許諾,思考了很多。關於工作,關於愛情,關於人生。
人或許就是這麼奇怪的物種,有的時候為了采摘一朵玫瑰,而把手指紮到滿是血痕仍不願鬆手,但一旦認定眼前的玫瑰並不是自己喜歡的,放手便成了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什麼是必要忍受的,人人在忍受,就是必要的嗎?許諾並不這麼認為。
放棄了這份很多人向往的五百強工作後,似乎很多內心的糾結完全有了答案,一旦開始,接下來仿佛還可以放棄更多。
許諾拿著手機,看著微信聯係人,展開了思考。
“你在想什麼呢?”吳憂坐在沙發上,手裡依然拿著那個小盆栽相框,愛不釋手。
“我再想,一下子拉黑這麼多人,到底對不對。”許諾說道。
“哦,要拉黑多少個?”無憂問道。
“我數一數,”許諾拿著手機,看著屏幕裡麵的列表,回國以後,基本上所有聯係人全是工作產生的,然而這些人給自己帶來的,卻一點正能量都沒有,全部是排擠的戾氣和攀比之心,這讓許諾十分不喜歡。
“四十五個。”許諾說道。
“嗯,那如果不刪,以後看到他們發的朋友圈,你要點讚互動嗎?以後周末要一起出來逛街喝奶茶嗎?以後有好的工作機會,他們會介紹給你嗎?”吳憂的一連串問題,實際上問得非常有水平。
是啊,否定一個人是非常容易的事情,然而否定拉黑一群人看起來卻不那麼容易了。畢竟有一句重複率很高的話,叫做,如果人人有問題可能就是自己的問題。
不過,不然呢?
回點讚嗎?沒有必要。
會像朋友一樣逛街聊天嗎?不,他們從來不是朋友。
會被想起而介紹更好的機會和人脈關係嗎?怎麼可能,在一起工作時恨不得馬上排擠出局。
靜默幾分鐘,全部拉黑。
“我徹底自由了!”許諾笑著說。
“全都拉黑啦?”吳憂問道。
“嗯!”許諾開心地回答。
“行,有魄力!我看好你!”吳憂豎起大拇指。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相信我會找到屬於自己的群體。”許諾滿懷信心地回答。
“嗯,這就對了!天鵝呢,鵝生目標便是尋找天鵝湖,和許許多多和自己一樣的天鵝在一起,而不是待在汙水溝裡整天花儘全身力氣去思考如何不被癩蛤蟆咬。”吳憂笑著說,把許諾也逗笑了。
晚飯本來約好了陳綸,許諾或許是過於開心,內心又產生了更強大的力量。
她站起身來,開始物色晚飯的著裝和打扮。
“哇,今晚要穿這麼漂亮的嗎?”吳憂驚訝地問道。
“對的。”許諾笑著說,樣子有些神秘。
“好吧。”無憂似乎並沒有他那麼開心,而是懨懨的樣子抱著電腦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許諾選好了衣服,是一個端莊大方的公主裙,不過耳朵脖子和手上,沒有任何裝飾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