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箏一臉同情:“你學學吧,朝暈不會拒絕的,實在不行,你借助一下酒精的力量。”
朝暈還不知道她的老實男朋友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不知情的她還沉迷玩開心消消樂。
幽靜的夜晚,明朗的月色,被叩響的房門。
朝暈剛剛開門,就有一縷醉人的酒香氣流入她的房間,最後呈現在她眼前的,是微微晃著的影子,一雙被酒精漚得迷離明亮的眼眸。
朝暈定定地看他,開口就是:”你喝酒了。”
宿岐一愣,不承認:“沒有。”
“喝得不少。”
宿岐準備了這麼久的計謀被識破了,深褐色的眸子轉成了一種朦朧的灰,瞳仁裡淨是她的倒影,處處都是她。
他突然抬步走近她,渾身的氣焰因為酒精變得張揚而厚重,眼睛鎖著她,低啞的嗓音華麗而懶慢,都是朝暈的影子:“小姐,你之前不是說想要看我喝醉的樣子嗎?”
朝暈感受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危險,不由得後退,吞咽了下:“有、有嗎?”
絆住床,跌坐在床上,男人也跟著坐下,身體無休止地向她靠去,從俯視變成仰視,從掌控到臣服。
“有——”他肯定不知道他的嗓音有多性感,也不知道他滿是害怕被拋棄的不安和對愛的渴望的眸子多麼漂亮,他湊近她耳邊,氣息撩撥起一路顫栗:“小姐,我喝醉就是這個樣子。”
他燥熱的手掌穿過她腰側,緊緊地把她抱著,依舊用那濕漉漉的、裝著沉甸甸的純粹情感的眼眸看她。
酒精給他的人染上隨性和野性,卻提純了他的愛,不同於欲望的愛。
朝暈隻覺得被他渴求的目光看得渾身冒熱氣,忽然捂上臉:“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呀!”
“好——”他伸手,耐心地把她的手扯下來,伏在她肩頭,悶聲道:“那你答應,你答應,我們是天下第一好。”
朝暈又因為這個單純的請願,“撲哧”地笑出來:“我們是天下第一好。”
“在朝暈那裡,誰也比不上宿岐。”
朝暈重複:“在朝暈這裡,誰也比不上宿岐。”
宿岐終於心滿意足地彎唇,又在她肩頭蹭了蹭,沒有再有任何要求。
朝暈覺得驚奇,這麼死板、嚴謹、禁欲的人,喝酒後變得這麼主動,想要的卻還是這麼簡單。
她柔下來嗓音,輕聲問:“那,你還有什麼想要的嗎?”
沉默如枝節蔓延,開出的果子是簡單的、認真的、試探的五個字——
“朝暈的擁抱。”
朝暈忽然覺得心裡被填了一團棉花,鼓囊囊的,沉甸甸的,都是幸福裝在裡麵。
她笑得更歡,張開雙臂,攬上他的脖子,在他的脖頸處蹭了又蹭:“宿岐宿岐,你怎麼這麼可愛呀?”
宿岐得到了一個飽飽的擁抱,幸福得眯起眼睛,連喝酒都顯得不是那麼難受了。
這晦澀難懂的斷簡殘篇,有了獨屬於它的注解——狂風暴雨的謬注,被糾正成了長風沛雨。
在這廢墟一片的慘敗世界裡,他義無反顧地捧起了新的信仰。
當晨束數清楚他有多少根肋骨,當螢火蟲點亮他的深褐眼眸,他還是有個謎團沒有弄懂,他還是想嘶啞著喉嚨問——
朝暈,你怎麼能出現呢?
算了——
朝暈,還好你出現了。
他們兩個和idOntWannaOre的適配度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