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不可能每天吃蛋糕,不過會點果汁或者咖啡,反正不能一整天坐在位置上什麼也不點。
在蛋糕店裡的時間,他和朝暈其實並沒有很多交流,朝暈喜歡坐在櫃台看書,偶爾幫忙,他則是一直低頭畫畫。
但是他們離得很近,他聞得到她身上的冷冽花香,有種回家的心安感。因為他們是朋友,他們心裡有一塊地方是聯結著的。
不過時間一長,遲鈍的他也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朋友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招人。
每天都會有好多人來找她要聯係方式,尤其是那些討厭的男性。
談撰一直覺得自己已經夠招人討厭了,沒想到看那些行為舉止要不洋洋自得要不矯揉造作的男性的時候,他更是拳頭都緊了。
但是他也不能阻礙朝暈的交友自由,畢竟他看不上的人,朝暈不一定看不上。
嗯,就是這麼蠢蠢的,雖然感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但是談撰還是單純以為人家是去交朋友的。
可朝暈也是有眼光的,無一例外都斬釘截鐵地拒絕,十分乾脆。
這個時候,談撰就會心安地低下頭,繼續賣力地畫自己的畫。
然而總會有一些聽不懂好賴話的人趕著找事,現在麵前的就是一個。
男人看起來二十三四的模樣,一身高定西裝,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苟,總是微微笑著,態度雖然溫和,但是談撰聽他說話時就感覺身上爬著刺蝟一樣隔應。
這已經是他在和朝暈談話時第五次說起自己年入百萬的薪資,談撰納了悶了,這麼點錢為什麼一直在重複?是在乞討要飯嗎?
他還想不通對方的目的,而朝暈已經冷下臉,不耐煩地趕客了。
“美女,不要這麼著急啊,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男人笑眯眯的,說話總是徐徐道來,“聊了這麼久了,我能知道一下你的名字嗎?”
誰和他聊了這麼久?她回複的字加起來都不超過二十個。
朝暈不耐地把視線轉移到手上的書,話也冷:“你祖奶奶叫什麼我就叫什麼。”
男人多次吃癟,神色終於微妙了起來。不過看到對方那張清豔的臉,他的神色又再度緩和,隻當自己在馴服一匹烈馬。
他清了清嗓子,正準備再次開口,身側突然插進來一句語氣誠懇的話:“你自己都這麼醜了,還這麼霸道。你還是不要為難彆人了吧。”
男人的話卡在喉嚨裡,不可置信地轉過頭,看到了一個人的脖頸,再抬頭才能看到對方的臉。
臉色蒼白到透明,五官線條冷硬又無可挑剔,此時黯淡的眸子正盯緊他,卻沒什麼壓迫感,那一句話說得也算是……禮貌?
男人氣得差點七竅生煙:“你誰啊?說誰醜呢?”
“你不要管我是誰,”談撰低頭才能看見他,剛才畫畫還累到了脖子,於是他抬起下巴,目視前方,繼續說:“我就是讓你彆騷擾彆人了。”
男人被這個目中無人的人氣笑了,但是看著那張帥到讓人說不出話的臉,又不知道怎麼反駁,隻能加重語氣就著一個話題強調:“我這不是騷擾!而且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年薪百萬!百萬!”
談撰聞言低下頭看他,眼中露出了不解中夾雜著同情的神色,直接讓男人感到天雷滾滾。
“唉,那也是你自己賺的啊,”談撰溫吞地說,勸解他:“是自己賺的,不管再少都值得驕傲。”
男人:?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