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槐看見,薑泰民的嘴角幾不可聞抽搐了一下。
隨後露出完美無缺的笑容,“我應該比你小。”
在場其餘幾人,不禁替星川夏音尷尬到腳趾扣地。
澤費爾清咳一聲,打斷古怪的氛圍,理智分析道:“有化妝台,這兒應該是一個女人的房間。”
“教堂附近有專門的宿舍區域,在這裡藏一個住人的房間完全不合理。”
在他說出進一步分析之前,拉胡爾手中蠟燭的光逐漸往下移去,駭人一幕赫然顯現。
拉胡爾險些驚得丟掉手中的蠟燭,下意識往後大退一步。
旁人未曾預料到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反應過來想躲避之時已是來不及,星川夏音不慎被他踩到腳,試圖抽回腳,卻用力過猛難以控製的往後倒去。
她的正後方,恰好是化妝台。
那本就稱不上牢固的化妝鏡被她一撞,頃刻間落在地上碎成塊,發出清脆而又突兀的聲音。
仿佛為了驗證蝴蝶效應般,星川夏音穩不住身形,也無人拉她一把,若是不想狼狽摔倒,她急切需要攀住什麼東西。
根本來不及去想,她已是抓住身邊最近的花槐。
猝不及防的力道,連帶著花槐一塊兒跌去,禁不住臉上一黑。
按理來說,星川夏音身邊最近的是薑泰民,可他不知何時距離星川夏音至少一米遠,正滿臉無辜。
變故發生的太快,僅在短短幾秒之間。
花槐感受到掌心一陣疼痛,見血了。
同一瞬間,幽暗潮濕的環境中,綻放出另一抹幽藍色的光。
玩家們紛紛看向光源,頓時呼吸一窒。
光源正是來自碎裂的化妝鏡,裡頭點著兩根蠟燭,發出猶如來自地獄的鬼火。
兩根蠟燭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張蒼白的遺照,是一個梳著大背頭的男人,看起來很年輕,氣質不俗。
鏡子似乎會吃血,掌心流出的血液被吞吃乾淨。
此刻,花槐的傷口也愈合了。
得虧地下室陰暗,且視覺角度原因,其餘玩家沒有發現她被劃破掌心。
她迅速把手掌變換了一個擺放位置,裝作從未受傷的模樣。
否則待會兒其餘玩家詢問起來,還真是不好解釋。
當然,她也不會解釋。
這張底牌,她不會輕易暴露在旁人麵前。
吞吃了血液後的鏡中遺像,好似麵色紅潤了些,看起來詭異無比。
花槐離得近,能清晰看見鏡中的變化,遺照中男人的眼神好像在說,這點血液不夠,它還想要。
“快閃開!”
感知到危險的氣息在逼近,花槐瞳孔驟縮,掌心不自覺凝聚起腐蝕能力。
她來不及起身,迅速往旁邊翻滾一圈,築起一道腐蝕牆。
其餘玩家反應比她略慢一些,待她閃開才看見一大群烏鴉從鏡中飛出,眼睛全部閃爍著詭異的紅光。
羽翼如刃,觸之必見血。
所有玩家都是這群烏鴉的攻擊對象,它們奮力的想要啄取玩家血肉,直至榨不出一丁點兒血液。
這群烏鴉被施加了特殊的力量,尋常道具對它們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