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尋找手術室的過程中,花槐又碰見了許多孩子,從它們的外貌來看,最大不會超過七歲。
還有些幾個月大,乃至身上掛著羊水的孩子在地上爬,醫院不愧是個特殊的地點,詭異多到數不清的地步。
花槐儘量繞著它們走,但它們總是黏糊上來,要麼想跟她玩遊戲,要麼直接對她滿臉惡意。
前頭又有一隻詭異要對她動手,如同四肢著地的動物,利用肢體躍起向她襲來。
沒有隱身能力幫助,她要對付數不清的詭異,哪怕它們的能力不強,也總會使人感到疲憊。
花槐隨手打開一扇門進入,暫時避開那群詭異。
關門的時候震動牆麵,一本掛在牆上的值班表掉落。
這位醫生的值班安排滿滿當當,需要主刀的手術,皆是由他來完成。
除了是這個科室的主刀醫生之外,他還兼任這個醫院的院長。
如此特殊的身份,令花槐不著急離開此處了。
她在辦公室裡翻找起來,希望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其中最特殊的莫過於櫃子最底層安放的保險箱,還不等伸手觸及,身後一陣陰冷襲來。
花槐不用回頭,都已猜測到來者不簡單。
“你是哪棟樓的病人?”
此人嗓音沉穩,來時悄無聲息。
花槐心裡頭打鼓,沒想到被當場抓包了。
不知道對方是什麼底細,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說。
她回頭,臉上掛著天真和茫然,不回答反問道:“你是誰?”
那人的眼神像獅子,有很濃重的侵略味,看人的時候似乎在盯著可以入腹的食物。
話雖這般,花槐的目光已主動落在醫生的胸牌上,得知他叫任誌文。
任誌文略微歪頭,“我當然是醫生。”
花槐的雙手背在身後,肋骨匕首已然顯現在她掌中,“醫生為什麼不呆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難道現在是下班時間嗎?”
“如果是下班時間,為什麼你現在又回來,是又到上班時間了嗎?”
那簡單又好奇的問話,出自一個孩童之口倒叫人無法責怪。
任誌文難得好心解釋,“你不懂醫生的工作內容,隻要患者需要我們,不論是什麼時間,我們都需要待在崗位上。”
“我們還要經常觀察患者的情況,怎麼能一直待在辦公室裡呢?”
“說說吧,你是哪棟樓的病人,我送你回去。”
方才見過的醫生和護士都站在玩家的對立麵,眼前這位也不一定例外,“我認識路,既然你這麼忙,我自己回去就好。”
經過任誌文身邊,花槐已將他上下打量。
從表麵看,任誌文沒有異常之處,但靠近之後他身上沒有出現那種特殊的香味。
漆黑的皮鞋上有一滴液體,由於皮鞋本身的顏色太深,花槐辨認不出是什麼東西沾染上,隻感覺有點稠狀。
不過,他的手為什麼要攥成拳頭?
要動手的話,他們兩個的距離足夠近了,他仍沒有任何舉動。
還是說,他手裡攥著什麼東西,不能被彆人看見。
下一刻,花槐被腳邊的椅子絆到,往前踉蹌幾步,眼看著要往任誌文身上撲。
麵對這種情況,花槐不信他的手還不鬆。
任誌文往後退一步,她便往前繼續踉蹌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