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家的事兒,其實有心人真的要挖。
根本就遮掩不住。
更何況聞家自從進入帝都城,和紀家定親後。
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收斂。
身為逃難入帝都城的難民,他們的日常行為過於囂張。
首先不滿的,就是聞家周圍居住的那些鄰居。
似乎聞家的人,隻會和紀家的那些下人搞好關係。
對彆人,他們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的主子做派。
當自身沒有任何底蘊的時候,他們的行為就會引起眾怒。
以前是因為聞家和紀家結親了。
這些鄰居又租住著紀家的房屋。
所以敢怒不敢言。
現在他們還怕什麼?
於是當有心人開始挖掘聞家內幕時,那些鄰裡們的證詞,就顯得尤為可信。
“聞歡和聞喜一直在私底下叫聞夜鬆阿爹。”
“對對對,這事兒我們都知道,他們從小就這樣。”
“跟他們做了五年的鄰居,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說,聞歡和聞喜就是聞夜鬆的兒女。”
這種話一旦說出來,就會成為帝都城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其中的香豔故事大有可挖。
小叔子與嫂嫂之間的背德情感,混亂的家族關係。
還有一雙通那啥之下,生出來的兒女......
流言蜚語甚囂塵上。
等聞夜鬆清醒過來,他才發現,他家的人連門都出不了了。
有婆子在大喊,“把那些汙言穢語全都撕下來!”
“整天在咱們家門口貼這些,他們是閒得嗎?”
聞家的名聲太臭,很多好事者,會在聞家的大門口貼上“叔嫂背德”,“抄襲偷盜無恥”......等等的紙張。
聞母的眼睛都差點兒哭瞎。
她撲到了聞夜鬆的床前,連兒子的斷手都來不及管,
“兒啊,你說怎麼辦?”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冤枉你?”
現在,聞母也出不了門了。
以前她最愛到這條街上的各家各戶去串門。
一邊炫耀自己是紀家的主子,一邊從各家各戶拿各種各樣的東西。
可是現在,聞母要是出去到這條街上,還沒等走到彆人家門口。
就會被彆人家一盆水潑出來。
或者是拿著掃把打她,把她趕走。
聞母覺得豈有此理,她早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
如今的這一些人,以前在聞母的眼裡,可都是得巴結奉承著聞母的。
現在一個個的都著聞母橫眉冷對。
她咬著牙,對臉色蒼白的聞夜鬆說,
“如今我們如果不搬出紀夫人的話,我們根本就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聞夜鬆臉白的發青,他的印堂卻又烏黑烏黑的,整個人十分的頹喪。
他的手被自己砍斷了,那一種滋味讓聞夜鬆畢生都不想再回想起來。
而他的母親對於他的斷手,卻並沒有顯得多麼的關心。
看著在她的房間中走來走去,顯得十分焦躁,宛若一隻鬥敗公雞。
又急切的想要扳回一局的母親。
聞夜鬆臉上一片淒慘。
從他暈倒再睜開眼睛回到聞家開始起。
聞家的人,也就在他醒過來的這一會兒,稍微的問了一句,他的手為什麼會斷。
聞夜鬆解釋說他的手中了毒,自己砍斷的。
聞家的人便沒有再問過了。
現在聞家正在經曆一場浩劫。
周圍的人對聞家罵罵咧咧。
聞家再也享受不到以前依靠紀家,借著紀家名義行事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