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浩劫比起聞夜鬆的手重要多了。
所有的人都被周圍的罵聲折磨的不輕。
他們根本就顧不上聞夜鬆的手是怎麼中毒的。
聞夜鬆自己也說不清。
反正斷都已經斷了。
生活在底層的人,因為活得不精細,總會受到各種各樣的傷害。
聞母年輕的時候上山砍柴,不也因為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的腳趾頭給剁斷了一根嗎?
所以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他們也沒有辦法把聞夜鬆的手再接回去。
那現在還是得想辦法解決當下的困境才是。
聞夜鬆閉上了眼睛,隨即又充滿了恐懼的睜開。
在紀家所經曆的一切,聞夜鬆都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怎麼可能是真的?
紀長安身處深閨。
又是極為循規蹈矩的一個姑娘。
她怎麼可能在自家的園子裡,和一個男人如此形狀親密?
聞夜鬆下意識覺得,自己定是撞到了什麼邪祟。
所以他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包括紀長安身邊的那個男人,還有那一條又恐怖又令人頭皮發麻的蟒蛟。
全都是邪祟弄出來的幻影。
真真是該死的邪祟!
等聞母急匆匆的轉身,去找紀夫人之後。
聞夜鬆這才睜開眼睛,他渾身發抖的,看著坐在床邊的雙青曼,
“你說紀大管家家裡,最近來了一個很厲害的道士?”
雙青曼點點頭,她的眼眶泛紅,直接撲進了聞夜鬆的懷裡,
“二郎,你的手都斷了,現在可怎麼辦啊?”
還好的是,聞夜鬆斷的那隻手並不是右手。
聞夜鬆還能提筆寫字。
大盛朝民風還算開放,身有殘疾之人也是能夠考取功名的。
但是哪一戶人家,都不會願意自己的女兒,嫁給身有殘疾之人。
更遑論那一些高門貴女了。
雙青曼的心中有著隱隱的興奮之感。
或許聞夜鬆的手斷了,對於她來說才是最好的。
這樣二郎就會永遠的屬於她。
就算二郎以後考取了功名,身居高位,也不會有任何女子願意嫁給二郎。
雙青曼的心中,高興歸高興,表麵上還是得表現出
聞夜鬆有些抗拒的將雙青曼推開,
“你去紀大管家的家裡找一找那個道士,多花一點錢沒有關係的。”
“你讓他來給我收收邪祟。”
雙青曼不敢置信地看著聞夜鬆,推拒著她的動作。
這麼多年,聞夜鬆還從沒有對她如此的抗拒過。
雙青曼的心中有些不高興。
但是顧念著聞夜鬆剛剛斷了一隻手,她也隻能忍耐住。
等雙青曼站起身,正要往外麵走,聞夜鬆突然又開口喊住了雙青曼,
“讓歡歡和喜喜記在添香的名下。”
“為什麼?”
這個雙青曼不能忍!
她轉過身,瞪眼看著聞夜鬆,眼中都是淚,
“添香一個做下人的,她不配做我兩個孩子的母親。”
讓歡歡和喜喜記在紀長安的名下,雙青曼都是不情不願的。
但想著記在紀長安的名下,好歹歡歡也占了個嫡長的身份。
雙青曼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可是添香算是個什麼東西?
那個賤人現在還被關在柴房裡,也配跟她搶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