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點兒挑戰,對大少君來說還不夠看的。
從馬上摔下來也沒事,大少君可皮實了。
沒錯,雨水來這裡照看的目的,並不是照看大少君會不會從馬上摔下來。
而是防止大少君一個不小心,又變成個龐然大物,會把城門給壓塌了。
小馬的後麵,跟著幾輛板車,板車上放著一些磚頭。
紀墨謹要負責把妹妹的院子修好。
所以他今次是專程騎著小馬,出城去拉磚的。
看著小馬上神采飛揚的小孩兒,聞歡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他詞彙量不多的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詞:鮮衣怒馬。
鮮衣怒馬的小童,以後長大了,會活成他怎麼仰望都仰望不到的人物。
聞歡內心的酸水不斷往外冒。
他認識雨水,他知道那個騎在小馬上的小童就是紀墨謹。
紀墨謹可穿的真好啊。
長得那麼漂亮,將來長大了得有多少姑娘喜歡?
而他那樣的身份,家裡又有錢,對那些投懷送抱的姑娘,也可以板起臉來挑選。
紀墨謹也可以每次揣一袖子的銀票上青樓,隻怕得被所有人點頭哈腰的伺候著。
他根本就不愁逛窯子的銀子。
將來美妾成群,說不定還能娶個公主回家。
紀墨謹也能有花不完的銀子,可以儘情的賭。
在賭桌上總能翻本。
聞歡的眼睛看來看去的,就是沒看到紀墨謹的身邊有什麼貌美的小丫頭。
這可不好,紀家管的是不是太嚴了?
紀墨謹將來開葷,就得從身邊的丫頭下手,挑一個看得順眼的,十一二歲就把身邊的丫頭睡了。
將來那丫頭就是他的通房。
而且紀墨謹也可以想吸多少五石散,就吸多少五石散,所有賣五石散的,都會恨不得捧上所有的五石散給紀墨謹。
想來想去,聞歡除了羨慕還是羨慕。
紀墨謹已經擁有了他所夢想的一切。
一道鞭子打在聞歡的背上。
押送的衙役大聲怒道:
“看什麼看?小貴人也是你這種賤皮子能看的?”
聞歡佝僂著身子,腳上戴著鐐銬,心中懷著極大的複雜情緒,從一輛輛板車邊走過。
拉板車的工人嘴裡樂著,
“紀小侯爺的家教真嚴,這麼小就得自己親自到外頭買磚。”
“不過這趟咱們賺了不少。”
拜紀家所賜。
紀墨謹到城外買磚,那花錢乾脆的不行不行的。
小侯爺價格也不問多少,隻撿好的磚挑。
賣磚的笑嗬嗬的,把尋常的價提高到了三四倍,紀小侯爺也沒覺著有什麼所謂。
他身邊跟著的雨水,也同樣沒覺出什麼來。
一行人付了錢,紀小侯爺就去玩馬了。
他在外麵撒歡的跑小馬,賣磚的大賺一筆,大家都很開心。
也就是在這時候,聞歡突然掉轉頭,腳上戴著腳鐐往紀墨謹的方向跑去,
“小侯爺,小侯爺,小人要舉報這些賣磚的,他們把磚價提高到了,賣您的比賣彆人的貴!”
“小侯爺將小人留在身邊吧,讓小人做您的小廝,小人定然會對小侯爺忠心耿耿。”
“小人能帶小侯爺玩很多好玩的,比起騎馬可好玩太多。”
吃喝嫖賭,聞歡無一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