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
……
啪!啪!啪!啪!啪!
任姚少立手段齊出,莊瑾卻是一步未動,甚至自始至終都是背負左手,每次也隻是一掌精準呼臉,讓此時姚少立臉都被抽腫了。
“打人不打臉,哎,莊供奉這做的!”滕元鬆咂著嘴,似乎在為姚少立抱不平。
“無妨,無妨,這指教麼,在所難免……”姚公衍看到這一幕,反而鬆了口氣,以為莊瑾隻是想出氣,為了姚家,也隻能苦一苦兒子了。
此刻,姚少立卻已經不是苦一苦那麼簡單了,簡直是武道之心幾乎都要破碎,想他自以為突破通脈境界,自覺天地之大,任我橫行,可麵對同是通脈一脈境界的莊瑾(自以為)——莊瑾也的確隻出了一脈實力,卻如小孩兒麵對大人一般。
不,這個差距甚至比小孩兒麵對大人還要誇張,好如人站在山嶽之前,高山仰止,溪流麵對汪洋大海……那種差距簡直令人絕望。
‘我不服啊!’
‘我十六習武!十七突破四經!十八突破七經!二十突破十經!二十二凝氣十二經圓滿……如今不過二十三歲,已然是通脈之境!’
‘天才如我,怎麼會輸給同輩、同境之人?我……不服啊!’
姚少立內心咆哮著,極度憤怒,爆發之下,這一刻,卡在大成層次的身法武技應聲而破,突破圓滿層次,與圓滿級彆黑煞掌融合,速度暴增一截,來到莊瑾身前,怒氣、戰意,臻至精氣神巔峰,打出神來一招。
他有著自信,這一次絕不會讓莊瑾輕易接下,至少會……動動身體,可隻要莊瑾動了,就好似打boss看見了血條,差距可見,就不再是高不可攀!
‘哦,爆種了麼?相比我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天才……不過,我打的就是天才!’
莊瑾龜息術調整氣息,爆發出二脈氣勢,反手一掌。
啪!
這一次姚少立以更快速度飛回,臉上更是皮開肉綻。
‘我那麼勤奮自律、孜孜不掇的修煉,是為了什麼?不正是為了在關鍵時候,能以境界碾壓,以高打低,恃強淩弱麼?’
‘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真是……爽啊!’
莊瑾看著掙紮爬起的姚少立:“讓了這麼多招,姚公子也接我一招!”
……
‘果然也是二脈境界!’滕元鬆胖胖的臉上帶著笑意,看著這一幕,知道莊瑾是不想玩了。
姚公衍雖是凝氣境界,沒有真正形成武道直覺,但也可看出莊瑾此刻的氣勢變化,壓迫更強,更是不同了,連忙叫道:“通脈三脈境界的姚供奉看重我兒……去年年中進獻,沈家主也曾誇讚過……莊供奉手下留情!”
言下之意:莊瑾殺了姚少立,會得罪那位通脈三脈境界的姚供奉,也沒法向沈家交代。
可莊瑾會在乎麼?那位姚供奉看重、家主沈先鴻誇讚,那又如何?
沒兌現潛力的天才不是天才,死掉的天才更是一文不值!
嘩啦啦!
風吹葉落,莊瑾身形穿梭其中,卻是片葉不染,達到了某種逍遙禦風之境,來到姚少立身前,輕飄飄落下一掌。
姚少立看到這一幕,神色間卻是驚怖至極,剛才爆種,他自以為身法武技、黑煞掌完美配合,可此刻看到莊瑾的疾風步、黑煞掌融合,才知道何為天外有天,何為無懈可擊?
這一掌無可躲、無可避,甚至反應招架都不可得。
砰!
姚少立被一掌印在胸膛,哢嚓骨碎之聲中,胸膛應聲凹陷,整個人倒飛出演武場,砸中後方假山,在一聲轟然巨響中,被一根嶙峋凸出的石頭穿過身體。
‘賊老天,既生瑾,何生立?!我好恨!好恨啊!’
他看著莊瑾年輕的麵容,知道對方是比他更天才的天才,此刻,濃烈的不甘之中,眼中光芒黯淡了下去。
“我兒!”
姚公衍悲呼一聲,衝了過去,抱起姚少立屍體,深吸口氣,回頭卻是整理悲痛,語氣卑微近乎哀求:“我兒已死,莊供奉可氣消了?若是還不滿意,我姚家後續仍有厚禮送上……”
到了此刻,他還抱著一絲希望,或者說幻想:莊瑾乃是剪除他家通脈武者,控製實力,沒想著斬儘殺絕……
滕元鬆看著這一幕,胖胖的臉上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此刻姚公麵對莊瑾,這種忍辱負重的卑微,簡直一如曾經被欺壓的普通百姓麵對姚家中人。
‘隻能說,惡人還需惡人磨啊!’他心中暗歎。
“姚家主,彆傻了,這種事情不是請客吃飯……今日,不僅是姚少立,還有你,包括姚家七經以上的武者,一個都逃不了!”
莊瑾神色淡淡,以平淡的語氣,說出了最狠的話。
“好狠!你……你如何向沈家交代?”
“這就不勞姚家主費心了。”
莊瑾身形一閃,來到姚公衍麵前,一掌按下。
“來人,洗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