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公主繞過去,轉到煊帝身後。
一邊為父皇捏肩,一邊說道:“父皇,我認了個乾女兒,和我長的很像,是陸老將軍的外孫女,昨兒帶她出去遊玩,碰巧遇上大雨,又離四弟的彆苑近,就進去躲雨了,也順帶瞧瞧四弟的這位側妃,您猜怎麼著?”
“怎麼了?”
“我才到了半個時辰,四弟和四弟妹都相繼趕來了,四弟怕我把他愛妃給吃了,四弟妹則是瞅準了時機過去瞧瞧,因為她從未踏足過那彆苑,也並未喝過側妃敬茶,連麵都沒見過……”
“四弟整一個金屋藏嬌,關鍵是那蘭側妃一點也不醜,哪怕是戴著麵具都有傾城之姿,也難怪四弟會對她癡迷,甚至不惜為她當著我的麵責罵四弟妹,不許弟妹踏入彆苑,我聽著都生氣,父皇您說氣不氣人?”
“著實氣人,怎麼說四嫂也是四哥明媒正娶的王妃,怎麼能為了個來曆不明的舞姬刻薄她?”景王義憤填膺,一副為嫂嫂打抱不平的樣子。
實際上他也覺得辰王眼瞎,竟會瞧上薑子衿。
那可不是什麼善類。
估計辰王一直以為王妃是母後的人,嫁入王府就是為了監視他呢。
可真不是。
他成親那會,肅王還在呢。
母後完全就沒把他們母子放眼裡,給她選的王妃就是在符合條件的女子中,隨便一指的。
偏偏辰王自己耿耿於懷,視自個王妃為仇敵。
這會兒又與薑子衿狼狽為奸。
煊帝眉頭微蹙,“擇日讓辰王妃帶那女子入宮,給皇後和辰妃瞧瞧,好好調教調教。”
這皇子成家了,養幾個可心的人兒沒什麼。
但是太當回事就不成了。
還為了個來曆不明的舞姬薄待正妻,祖宗禮法都不顧了。
現在還什麼都不是就如此行徑。
將來若是坐上這個位置還得了,難不成還想讓舞姬當皇後。
那與惑亂帝王的妖姬有何區彆。
簡直是引狼入室。
皇上這麼一對比,跟前這小子倒是更順眼一些。
也就是幫媳婦捏個肩,這種事他也給蓁妃做過。
況且穆家那姑娘的胸襟涵養品貌才學,可不是辰王府裡的那些能比的。
玉清公主唇角微勾,“父皇,還有一事,兒臣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當講就彆講了。”
“父皇……”
玉清公主努了努嘴,一副小女兒姿態。
“要說就說,一口氣說完。”儘管皇帝不喜皇後,但對這個女兒可以說是極儘寵愛。
雖然和前皇後也有過彆的孩子,但都夭折了。
玉清算是他的第一個孩子,自然十分重視。
況且這女兒從小就長的十分討喜,不喜歡粘她母後,反倒是粘著他多一些。
感情可以說是所有孩子裡邊最深厚的。
對她的寬容度自然也最大。
又如眼前,說了一大堆,不就是想為小五說話,不想讓他納這個側妃。
玉清公主又坐回到父皇對麵,說道:“父皇,昨兒我帶著淼淼去四弟彆苑時,淼淼說蘭側妃很像她三姐姐,四弟妹見了也說像,說話,身形都像,我就想著誰也沒見過那女子長什麼樣,這要是萬一被人調換,偷偷混個敵國細作進來可不得了。”
景王當即附和道:“聽說四哥在禹城遇刺,刺殺他的是一群舞姬,救他的也是舞姬,會不會是她們自導自演?”
此時此刻,煊帝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他看著玉清問道:“你那乾女兒的姐姐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