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薑侍郎的千金,是破壞周沈兩家婚約的那姑娘,也是奉了您的旨意,去了三聖安出家又逃跑的那名女。”玉清公主小心翼翼的說著。
注意到父皇的臉色更難看了。
偷瞄了父皇一眼,又補充道:“這女子名叫薑子衿,她外祖父就是已被斬首的齊尚書。”
皇上的臉色更難看了,黑如鍋底。
這薑雲澤教女無方,小姑娘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抗旨不遵,潛逃出廟。
罪不可恕。
若不是看在薑雲澤並不知情,且還有用的份上。
還能讓他穩坐這個侍郎?
玉清公主和景王相視一眼,不敢再多言。
伴君如伴虎。
再溫和的老虎也是會發飆的,就怕狂風暴雨席卷到他們。
一秒變成了溫順的小綿羊。
煊帝看著玉清公主,“你昨日既有了懷疑,為何不親自查探?”
“不瞞您說,我也想揭開她麵具來的,可四弟維護得緊,他連四弟妹都打了,那彆苑高手如雲,潛藏了不少高手,我怕他殺人滅口,況且我還帶著孩子呢,可不想讓她被嚇著。”
“你還知道怕,既知那女子有問題,出來了怎麼不立刻讓人去捉拿?”煊帝還是有些了解自己女兒的。
身子弱,卻又愛玩。
他都是睜隻眼閉隻眼的。
成親後倒是收斂了許多,自曹衝和嘉月沒了以後。
她又開始無所事事了,還認乾女兒。
公主的乾女兒是能隨便認的嗎?
也是時候給她重新找個駙馬了。
玉清公主完全不知道她父皇竟有這種想法。
一心想著這貓捉老鼠的遊戲該怎麼玩。
“父皇,您想啊,我們誰也不知道四弟的側妃到底長啥樣,萬一真是薑子衿,那我前腳出府,說不定她後腳就找個替身,戴上那麵具,豈不是撲了個空。”
“再或者,我說萬一那蘭側妃真的是毀了容,那我貿然去扯人麵具,豈不是冒犯了人家,到時四弟又該來您麵前告我狀了。”
見父皇沉著臉不說話。
玉清公主說完就借口要去看母後,告辭溜了。
景王緊隨其後。
心中暗自慶幸,幸好有皇姐在。
否則他恐怕真要莫名其妙帶個女子回去了。
所有的皇嗣中,長姐在父皇心中的份量是不一樣的。
有時候他也想過,要是皇姐是男兒身,那這大梁的太子之位非他莫屬。
誰也沒法動搖的那種。
“皇姐,你覺得父皇信了嗎?”
玉清公主搖頭,“信的吧。”
父皇多疑,她也沒有把握父皇會不會全信。
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生根發芽。
父皇必定會派人去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