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華這種老狐狸,自然不會不識趣,笑了笑,放下手:“是。年紀大了,眼神不好。”
程時看著漸漸遠去白帆,心說:段守正,彆人都道你是浪子回頭或是逢場作戲,沒人知道你是鐵樹開花......
那邊岑雲舒也在問段守正:“我感覺有人看著我們,是你認識的人嗎?”
段守正:“不認識,一個馬嘍而已。”
岑雲舒笑出聲:“什麼人,這麼可憐,竟然被你叫成馬嘍。你見到人都叫馬嘍嗎?”
“也不是,就他特彆跩,所以像馬嘍。”段守咧了咧嘴,換了話題,“話說,你竟然會開帆船,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岑雲舒:“段守正同誌不要以貌取人啊。我也沒想到你還會拉小提琴。我還以為你隻會......”
段守正:“隻會打架是吧。我學小提琴純粹是因為可以把琴弓綁在電動玩具上不斷地拉琴,讓我爸媽以為我在練琴,我就能偷溜出去玩。要是學鋼琴這些就沒辦法了。”
岑雲舒:“我小時候也悄悄在中午爬下樓去玩,我爸媽都以為我在午睡。”
段守正:“我以為你是個很安靜乖巧的女人。”
岑雲舒:“以前不是,現在是了。”
段守正隨口問:“哦,那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呢?”
岑雲舒眼裡的光暗了暗,不過轉瞬後便又恢複了清朗的模樣,轉開了話題。
段守正正努力讓帆船躲開對麵的船,沒注意到她的異樣。
岑雲舒順勢轉移了話題:“你還喜歡什麼?”
段守正:“釣魚。特彆是海釣。遊泳,潛水。”
岑雲舒:“我也喜歡這些。”
段守正一聽眼睛都亮了:“誒?!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們真是臭味相投,以後可以經常一起玩。”
岑雲舒忍俊不禁:“你有時候真像個孩子。”
段守正:“我也就是在岑雲舒同誌麵前這樣。”
段守正晚上又沒回家。
夏安心實在是擔心,
段建勳氣的不行,沒有人可以問,打電話打到程時住的房間來了:“我家那混小子最近跟中了邪一樣,幾天都不回家。我一問,說是請了探親假。他需要個屁的探親假。他到底在跟什麼狐朋狗友鬼混。”
以前段守正再渾,也就一晚上不回來。
程時知道段守正跟岑雲舒玩瘋了,而且傍晚他還看到段守正跟岑雲舒拿了漁具開車出去了。
可是他不想做背後捅段守正刀子的“二五仔”,所以隻能裝傻:“我也不太清楚。這兩天我剛好比較忙。”
其實段建勳知道段守正是跟女人出去了,還知道這個女人也是程時的朋友。他這麼說,隻是想從程時這裡得到關於這個女人的“內幕”消息。
結果程時壓根就不上當。
他也隻能悻悻的說:“程時同誌啊。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守正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你可要多提醒他,不要犯糊塗。”
程時:“首長放心。小首長一向很有主見,也是個聰明人,不會走歪路的。”
他這是在告訴段建勳:段守正都二十多歲了,基本的交友自由還是要給他。隻要他沒走歪,你犯不著管那麼死。
這會兒段守正正跟岑雲舒在水庫邊貓著,釣魚。
段守正本來以為岑雲舒是說笑的。
因為一般女人聽見釣魚就翻白眼,然後說,坐在那裡好無聊,白費力氣,白天曬死人,晚上蚊子咬。純粹沒罪找罪受。
岑雲舒卻是真心喜歡,一坐就兩小時。隻釣到一個巴掌大的魚,她也很開心,說:“誒,沒空軍,還行。”
段守正:“嗨,不怪你,是魚竿不行。下次我帶你去海釣,那個魚又大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