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自強聽得目瞪口呆：果然程時挑出來的人不一樣。這個回答真是有理有節，表達了自己上進的需求，還不著痕跡拍了馬屁，讓人挑不出錯。
程時：“如果我讓你私下調研一下競爭對手的核心團隊，你會怎麼做。”
張自強跟程時這麼久，多多少少也學了一些法律知識，知道這個任務很模糊，很敏感，處理不好，就會違規甚至違法。
所以他也好奇李素予會怎麼回答。
李素予：“我覺得您的想法，有兩種可能性。可能差距對手要針有大動作，想提前製定應對策略，還有可能是看上了對手核心團隊裡的某個人。在挖他過來前，你想要搞清楚對方的情況，以免踩雷。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不會做不合規不合法的事情。”
“所以我會通過合法公開渠道，比如電話黃頁，報紙雜誌上刊登的人物報道、社會新聞，來獲得對方的姓名、職業、成就等信息。通過分類廣告板塊上發布的個人求職、租房、售物等，來獲得對方聯係電話等個人信息。從政府公開信息，學校和校友錄來獲取關於他的學曆，工作經曆等信息。”
程時：“你怎麼評價你的前領導。”
但凡還沒找到工作就辭職，除非生病生孩子，不然要麼就是犯了錯，要麼就是前任領導太變態，讓人忍受不了。
李素予明顯不屬於前兩者。
不過她要是在程時麵前說前任領導的壞話，那能力再好，程時也不能要。
如果她說謊，那就等於承認自己犯錯或者曾經生過大病。
李素予淡淡地回答：“他是個嚴肅的長者，讓我進步很快。”
程時差點笑出聲：有你的，真是滴水不漏。
他又問：“我這個公司，雖然名氣很大，但其實規模很小。你為什麼選擇我們公司。”
李素予：“貴公司的四軸數控機床吸引了我。機床是工業母機，而中國這些年都在努力發展本國的工業水平，完善產業鏈，而且進展迅速，所以數控機床的研發製造在中國乃至全球都大有可為。”
程時：“你的期望薪資是多少？為什麼？”
李素予：“我沒有在私營企業工作的經曆，所以不太清楚具體薪資水平。隻希望能達到貴廠的中位以上就行。我相信，隻要我的工作能讓程先生滿意，並不斷提升自己，程先生不會虧待我的。”
她又巧妙地把自己的訴求化於無形。
“時運機電”的薪資水平在湘省乃至全國都算比較高的，所以中位以上，其實已經比絕大多數國有企業職工甚至廠長掙得都多了。
程時：“未來3年，你對自己的職業規劃是什麼？”
李素予：“短期內我希望能精通公司業務流程，能成為程先生的得力助手。以後如果有機會，能力又滿足的話，希望能忘管理崗位走。”
程時：“好了，我的問題問完了。你有什麼需要問我的嗎？”
李素予：“程先生公司發展的目標是什麼？有去外地開分公司的計劃嗎？”
這個聽起來像是追求進步，其實是在看程時能不能為她提供更大的發展空間。
程時：“我暫時沒有清晰的規劃，因為不知道未來會不會有更多對手冒出來。隻能說努力做到全國領先。”
其實他現在已經是全國領先，所以這麼回答也是避重就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