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上來勸:“警察同誌,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闕總可是我們稀土行業的重要人物。”
特麼的,怎麼都是重要人物。而且都是認識的人。
民警也有些懵,也不敢抓人了。最後隻能說:“這位同誌,以後沒有證據,不要亂舉報人。誣告也是犯罪。浪費警力。我們本來應該去執行更重要的任務,比如救人抓賊什麼的。”
大家麵麵相覷。
闕總像是被當眾打臉,臉憋得通紅,小聲回答:“知道了。”
民警這才走了。
林雪霽這會兒才把事情經過搞清楚了,有些生氣,卻不想讓程時看出來,調侃程時:“時哥做了什麼,讓這女人這麼恨你。”
程時:“嘖,不知道。我也是躺著中槍。真是莫名其妙。”
從上車到現在,他一句話都沒跟闕總說過,就算是想得罪也無從得罪。
林雪霽:“你脾氣真好。”
程時:“不是我脾氣好,是我不想在這些垃圾身上浪費太多時間和精力,再說,我們也沒有實際損失,剛才她也受到懲罰了。”
林雪霽哼了一聲,沒說話了。
程時知道以她那性子,肯定還要去報複這闕總的。
不過他不打算阻止。
畢竟剛才這事,要是放在彆的女人身上,或者他們但凡弱一點,就會無辜受害。
所以啊,那個闕總,沒什麼值得同情的。
林雪霽索性在這個房間開了個房間,住下了。
次日會議上,闕總眼眶浮腫精神萎靡,一看就是昨晚沒睡好。
程時按照一貫的做法,坐在角落裡,能裝死就裝死到底。
闕總看見他,眼神頓時尖銳冷酷了許多。
整個會場上有幾十號人,卻隻有她一個女人。
想來在這個行業搏殺比男人要辛苦和艱難數倍。
能在男人堆裡拚得風生水起的女人分為兩種,一種是林雪霽那種,充分展示自己女人的特征,來迷惑敵人。還有一種,就是闕總這種,用各種方法弱化性彆特征,像個滅絕師太。
兩種女人互相之間極其厭惡。
不過著跟程時沒有什麼關係。
呂將軍和兵器集團領導列席,主持會議的是某部的冷領導。
冷領導坐下後說:“諸位好。中央要著手製定稀土行業下一個五年,十年,二十年的計劃。前一陣子已經召集稀土領域科學家、工程院院士組成專家組,對技術路線、環境影響等進行論證。今天我們把稀土行業的會員企業負責人叫到一起,也是想聽取企業和地方政府意見。現在我們挨個議題來說吧。”
“我們先從湘省開始吧。國家今年已經發布政策,明確離子型稀土從開采、冶煉到出口全鏈條實行統一管理,禁止個體開采,限製外資參與,你們執行得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困難。”
牛廳長說:“我們湘省的離子型稀土褐釔铌礦因為選礦技術問題,十幾年前已經停產。所以,這一次是由我代表湘省來參加會議。在國家重型離子型重稀土礦在政策出台前,我們省已經存在大量的個體開采、集體開采等多種形式,要徹底整頓這些混亂的開采局麵,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清理。包括關閉非法礦井、沒收生產設備、加強監管等一係列工作,執行難度較大,所以整頓效果難以在短期內迅速顯現。”
其實大家都知道。一些重稀土產區,地方經濟對稀土產業有一定的依賴。有些為了追求利潤,還會幫私人集體礦山企業遮掩。整頓政策落實不夠到位,從而延緩了整頓效果。
隻是今天的主旨是聽取大家意見,而且牛廳長也管不到縣裡村裡,跟他說這些也沒有意義,還會打擊地方政府的積極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