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將軍:“你來就是了,廢話真多。”
程時:“我沒力氣開車。”
呂將軍哼了一聲:“放心,我們想到這一點了,所以叫段守正路過向東市的時候把你捎上。”
說完就掛了。
程時抿嘴:這個段守正,比我還不老實。傷才好,就到處跑。
桌上電話又響起,是岑雲舒打過來的。
岑雲舒:“你什麼時候有空?叉車廠有些技術文件,技術人員看不明白,我帶他們過來請教你。”
向東市的叉車廠的生產線已經開始調試,好多技術問題也是不能等。
程時:“你現在來吧。”
他抓緊時間調了一會兒機床,岑雲舒就來了。
岑雲舒穿著一身工裝,像個普通女工人。
平時像桌上精雕玉琢的擺件,今天清水出芙蓉,素麵朝天。
程時早見怪不怪。
其實大家都一樣,有很多盔甲。不同的場合就拿出不同的盔甲來穿。
優雅端莊也隻是岑雲舒在商場上給自己立的人設。需要乾活的時候,自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程時脫了手套和麵罩坐下來聽技術人員提問,岑雲舒默默坐在一旁。
“時哥,你的廠子越開越大了。”段守正一邊調侃,一邊從外麵走進來。
他和岑雲舒就這麼冷不丁打了個照麵。
兩個人都一愣。
段守正靜養了兩個月,彆說是比剛從邊防回來的時候,就算是比去邊防錢,都白淨了好多。
岑雲舒今天的裝扮,也跟平時判若兩人。
所以兩個人都花了好幾秒才認出對方。
程時心裡叫苦不迭:臥槽,這混蛋怎麼今天就來了。
依這小霸王的性子,不會在這裡就讓岑雲舒難堪吧。
關鍵段守正受傷的事情,岑雲舒未必知道。
反正他是沒有告訴岑雲舒。
結果段守正很快從愣神中醒來,淡淡衝岑雲舒點了一下頭,就轉開眼,在牆邊的沙發上坐下了。
程時暗暗鬆了一口氣。
岑雲舒不知道怎麼的,忽然紅了眼眶,放在膝蓋上的手也悄悄攥緊了。
技術人員渾然不覺異樣,接著問。
岑雲舒和段守正安靜地嚇人。
特彆是段守正。
要是按照以往他的脾氣,這會兒早坐不住下去晃悠了,今天卻沉默得像個影子。
程時覺得段守正這一次回來,變了好多。之前張狂得很,現在卻變得很深沉,倒更像段建勳一些了。
技術人員說:“我問完了。”
程時:“沒事,你下次有問題直接打電話過來,或者自己來找我就行,不需要麻煩岑總帶著你。”
岑雲舒勉強一笑:“沒事,我自己正好也想聽聽。叉車廠的生產線過兩天要試運行。不知道你有沒有空過來。”
程時:“現在還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