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雲舒:“好,那等你回來再說,我不打攪你了。”
她說完就起身,目不斜視出去了。
段守正垂眼坐著,好像個石佛,一動不動。
傷口明明已經痊愈,檢查過也沒有其他問題,他渾身上下卻總透著一股淡淡的死感,對什麼都漠不關心。
以前的他,雖然目中無人,卻像一團火。隻要他動起來,不準任何人旁觀,大家都要“燃”起來。
等岑雲舒出去了,他才抬眼望向程時,眼裡滿是戲謔:“你真忙,客人絡繹不絕。”
程時:“嗬嗬。這其中的一半事情都是彆人給我安排的。”
段守正:“無良資本家,你賺錢賺到飛起,還好意思抱怨。”
程時:“我看你才是要飛起來,你的傷才好就到處跑。”
“還不是因為你。你做出那個什麼車。我才被叫著跑來跑去。上麵說為了監督你,要多找幾個信得過的人來入股。”段守正臉皺成一團,把幾張紙拍在桌上,“之前答應你的摸底,搞完了一直沒時間給你。”
程時:“誒,這個好。比之前的更全麵了。”
話音未落,門口就傳來林雪霽的聲音:“時哥,明天我跟你一起去開會哦。”
段守正嘴角抽了抽:“瞧瞧,說曹操,曹操就到。這也是那個被派來監督你的人之一。”
程時笑了:他們到底調查清楚沒有,這是找人牽製我,還是給我找幫手呢。
林雪霽進來看到段守正,驚訝地在他旁邊坐下問:“誒,小霸王,你怎麼來了。你不用養傷嗎?”
他們兩在認識程時之前就經常打交道,畢竟父輩是同僚。
而且因為知道父輩們想要撮合他們,所以很不待見對方,見了都是冷著臉。
可是在段守正開始追岑雲舒之後,兩個人反倒放下了防備,變得像哥們一樣熟絡。
更何況當時為了儘快把段守正從邊防運回來,林雪霽也幫了不少忙。
所有段守正對她的容忍比以前高了好多。他翻白眼,佯裝生氣:“什麼小霸王,這名字也是你叫的?叫首長。”
這會兒才能隱約從他身上看出一點過去公子哥脾性。
林雪霽壓低聲音說:“剛才我碰上了岑雲舒,她好像哭了。”
她這是看熱鬨不嫌事大,故意戳段守正的痛處。
段守正垂眼:“乾嘛告訴我,跟我沒關係。”
林雪霽察覺到程時的目光,知道他看出自己的心思了,對他拋了個媚眼。
程時衝她搖了搖頭。
林雪霽才噘著嘴,沒再繼續說。
段守正:“倒是你,這麼晚才來找時哥,是不是想蹭飯蹭床。”
林雪霽輕歎:“我倒是想蹭床,可惜時哥不讓。”
程時:“你們兩彆太過分啊,說正事!!”
林雪霽:“沒什麼正事,我就是想過來看看你。”
段守正:“嘖嘖,肉麻,隔夜的飯都吐出來了。”
程娟出嫁以後,程時又把家裡的布局改了改。
把自己這邊的起居和臥室隔了出來,做了個單獨的淋浴和衛生間。
一來他常要見客工作,到深夜。蔡愛萍和程永進年紀大了睡覺比較驚醒,早上又早起,他們相互乾擾都睡不好。再說程娟和他都成年了,就算是親姐弟,終歸男女有彆,不方便。
二來,他有些事情也想避開蔡愛萍他們談。
程時覺得他們兩個在故意耗時間,卻不好直接趕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