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守正抿嘴:聽著好像什麼都說了,其實什麼都沒說。
這小子真是跟泥鰍一樣滑。
程時抽了抽嘴角:“放心,我從來不會在背後捅盟友的刀子。”
他在蔣鬱東麵前坐下,寒暄了幾句。
蔣鬱東問程時:“你怎麼看這次的報道?”
他知道程時一定能明白他的意圖。
其實是誰泄漏消息的一點都不重要。
至少不是現在他們應該關注的重點。
現在重要的事,讓上麵放心,好把事情迅速推進下去。
所以,他的意見是傾向於這一次暫時不讓岑雲舒參與。
可是他知道以段守正的性子,肯定會力保岑雲舒。
他不想跟段守正爭執,所以讓程時來說服段守正。
程時一向是這群人裡在大事麵前最理智,最果斷,口才最好的那個。
在他,看來也是最心狠那個。
段守正現在又最聽程時的話。
程時說:“我建議不用理睬這個,繼續推行我們的計劃。”
見程時壓根不上套,蔣鬱東暗自氣惱。
因為段守正在旁邊,所以他不能表現出來,隻能暗暗攥拳。
他斟酌了一下,又說:“上麵既然叫我查,總得有個回複。”
程時:“你就說查不到。人多口雜,未必是我們團隊泄露出去的。”
打太極誰不會啊。
反正明確表示我們不背鍋就完了。
蔣鬱東抿嘴。
程時:“如果我們因為這麼小的事情開始相互懷疑,就是在幫對手。畢竟讓我們內部出現裂痕,比其他任何招數都能更有效地阻礙我們的進程。而且,這隻要我們把岑雲舒邊緣化,在外商眼裡,我們的可信度就會大打折扣。”
蔣鬱東垂眼,想:這話也沒錯......
岑雲舒其實也算是他們跟外商溝通的橋梁,不僅僅是因為這一次當翻譯,還因為之前跟霓虹叉車企業合資辦廠。
如果這個時候把岑雲舒踢出局,法蘭西那邊肯定要心裡打鼓了,會懷疑中方有什麼陰謀。岑雲舒表示反對,才被踢出去。
程時接著說:“我們既然在嘗試新事物,自然就會有很多反對的聲音。如果我們像驚弓之鳥,一有人說點什麼,我們就停下來調查,那以後什麼事都彆想乾成。”
彆說是一個國家,這麼多人。
就算是一個公司裡,想要辦事也會有很多阻力。
所以民主有必要,但是權利集中更必要。
不然西方嘴裡說絕對自由絕對民主,卻要在選舉一個人來總統,幾個人來決定國家大事,又是為什麼?
蔣鬱東抬眼:“你是對的。我去跟上麵溝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