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守正還要說什麼。
陸文淵皺眉:“段守正,收起你的聖母心。股市跟戰場一樣。你打仗的時候會因為怕敵人傷亡太多而少放幾槍嗎?肯定不會啊。自然是敵人死傷越多越好。股市本來就是個零和遊戲。你不忍心賺彆人的錢,彆人卻都盯著你兜裡的那幾張票子。一個不小心就會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不然股災的時候,怎麼會有那麼多人排隊上天台。大家都是成年人,為自己的資金負責就行。”
段守正抿嘴,不出聲了。
氣氛有些尷尬。
孫敏之忙岔開話題:“時哥,你是怎麼說服港督幫你的。”
程時:“每個人都有弱點。”
他重生前就知道這個港督貪財。
上次從盧一鳴跟港督的談話中,又再次確認了這一點。
既然對方喜歡錢,那就給他錢。
他們從飯店出來的時候已經天黑了,遠遠看見街上兩撥人打架。
時不時還傳來槍聲。
接著刺耳的哨聲響遍街頭,幾個阿sir衝了過來,那撥人立刻一哄而散。
這會兒港城黑社會猖狂,動不動就街頭火拚。
其他人都有過海外經曆,見怪不怪。
隻有段守正皺眉:“港城這麼亂的嗎?”
程時不好說。其實內陸這會兒也差不多。
隻是歹徒沒像港城這樣形成了社團,所以群毆相對少而已。
教訓程時不成,派去的人反被程時教訓,陳士明越發生氣。
而且今天他找人查了一下。
程時4月底已經在內地通過很多“權威人士”散布這個股票要漲的消息。
那些深城和穗城的人好多都在港城有親戚,會通過各種方式把錢弄過來,買這隻股票。
一個人兩個人的資金不可怕,成千上萬個人的錢就很嚇人了。
而且他還打聽到,程時他們幾個的資金量很大,足夠壓死任何空頭。
陳士明猛然意識到程時買入股票的消息是程時自己放出來的。
他想給程時一個教訓,結果程時卻利用他的自大和狹隘,給了他一個狠狠的教訓。
陳士明坐在自己辦公室裡,陰惻惻地對自己手下說:“特麼的,這小子不能留。不然以後,我們都要死在他手裡。”
程時他們晚上回到酒店,段守正又皺眉看著三個房間的位置。
程時知道他是擔心岑雲舒的安全,說:“要不,這樣我們,我們做個簡易報警器。從岑雲舒房間的床頭拉根繩子到你房間的床頭。你這邊吊個能響的東西。她要真的有什麼事,一拉繩子,你那邊就能知道。”
段守正:“行。”
岑雲舒:“不用了。我不需要任何人來救我。”
段守正眯眼:“那行,今晚我睡你房間。”
岑雲舒氣得咬著嘴唇。
程時忙打圓場:“嗨,那就還是做簡易報警器吧。反正也不會造成不便。”
他這是在提醒岑雲舒:段守正倔得跟驢一樣。她要是不妥協,就不是“造成不便”,而是大家都沒法休息了。
岑雲舒轉身進去了,當時默認了。
夜裡有幾個黑影鬼鬼祟祟從電梯裡出來,徑直奔向8313。
段守正夜裡本來就睡得很警覺,所以床頭掛著的鑰匙串一被拉響,就立刻蹦了起來。
他從枕頭下摸出手槍,打開門看了一眼。
門口站著個持槍歹徒。
段守正倒是有把握把這個歹徒一槍斃命,可是這樣就會驚動房間裡的歹徒,威脅到岑雲舒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