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回到客房之中,安道全一頭撲入了蔡福的懷裡,淚如泉湧:
“小弟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蔡福抱住了安道全,感覺到他身形的削瘦,感慨的拍了拍他的背心:
“沒事兒了道哥,我們這不是又在一起了嘛……”
“三日!”
安道全抹了一把眼淚,委屈的說:
“你們知道這三日我是怎麼過的嗎?”
蔡福歎了口氣,雖然他不知道,但是猜也能猜得到了。
方垕是在裝病,就為了迷惑方臘,把方臘騙到歙州來。
安道全等於是被軟禁了,隨時可能被殺人滅口!
可想而知,安道全每日都活在恐懼之中……
這一次確實是蔡福被迷惑了,才導致安道全身陷險境。
不過話說回來,王寅長得跟張飛似的,演技也太好了吧?
還是說,不是演的?
方垕竟是瞞過了所有人?
“好了好了!”
蔡福好言安撫安道全,並決定給他一個獎勵:
“今夜咱們抵足而眠!”
“多謝哥哥好意,隻是小弟這幾日都沒睡好……”
安道全連忙拒絕了:
“小弟也擔心巧奴,不知她如何了……”
蔡福:(
於是安道全回去跟李巧奴睡了,跟蔡福抵足而眠的還是武鬆和魯智深。
“大哥,是方垕吧?”
躺到床上,都等不及吹滅蠟燭武鬆就忍不住問:
“在二奶山設伏的是方垕吧?”
雙饅頭山隻是方垕這種讀書人的說法,就是峽道兩側的兩個小山包。
實際那地方叫二奶山。
蔡福點了點頭:“八九不離十。”
武鬆歎了口氣:“方垕是方臘的親叔叔,又已經被封為皇叔大王了。
“何苦為了皇位骨肉相殘啊!”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你若經他苦,未必有他善。”
蔡福沉吟了兩秒:
“方垕要殺方臘,未必是為了皇位。
“或許還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
武鬆搖了搖頭不吱聲了。
就在這時魯智深猛然一拍大腿:
“灑家又忘了!”
“嘶——”
武鬆情不自禁的搓揉大腿:
“三哥,你又忘了甚麼?”
魯智深懊惱的說:“灑家今日在山上殺人的時候,殺得性起,竟然忘了!”
蔡福追問:“到底忘了什麼?”
魯智深使勁兒盤了兩把大光頭:
“忘了自報名號了啊!
“下次廝殺又不知是何時,誰知道俺是花和尚?”
蔡福、魯智深、武鬆:
~( ̄▽ ̄~(▼皿▼#)(~ ̄▽ ̄~
……
深夜,方垕靈堂。
方臘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目光空洞的盯著方垕的棺槨。
旁邊王寅跪在地上一邊哭一邊給方垕燒紙錢。
他也是方臘的同鄉,歙州人。
原本他是歙州山裡一個石匠,後來方臘造反,他才出山一起打拚。
隻不過和鄧元覺不同,鄧元覺跟的方臘,他卻是跟的方臘二弟。
他和方臘二弟親如兄弟。
所以方臘二弟死了之後,王寅雖然因功被封為兵部尚書,還是跟了方臘二弟的親爹方垕。
也所以如今方垕死了,王寅才如此傷心,披麻戴孝仿佛是方垕的孝子賢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