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木仁今年31歲,按照他25歲入職警視廳來看,第一年警部補,第二年轉正警部,第七年就應該自動升職為警視,作為職業組又是東大金表組,海王相貌英俊帥氣還有一雙迷人的小眼睛,他自從進入了警視廳後就被當成了重點培養對象。
不得不說,柏木仁這家夥的本格推理能力還是很強的,入職搜查一課之後,三笠一課長和白馬總監都很欣賞他,當時柏木仁和上一代警視廳之顏的柏木明紗也是在三笠一課長的撮合之下喜結連理,簡直可以說是上一代警視廳的金童玉女組合,也都得到了大家的祝福。
柏木明紗本姓加藤,她和美波大小姐不同,他的父親是上一代米日混血(爺爺是駐日米軍),她的身上有四分之一的米國非洲裔血統。
爺爺生了父親之後不久就消失了,父親和母親生了自己和弟弟不久之後也消失了。
所以單親家庭出身的柏木明紗根本就不像美波大小姐有那麼大的野心要自己升職,她很滿意能上京考入警視廳,還因為極為出色的顏值成為警視廳一時門麵,當三笠一課長表示要把柏木仁介紹給她時,她當時沒有太多思考就答應了。
東京大學金表組,人又長得帥,前途無量,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結婚後兩個人之間也確實有一段不錯的蜜月時光……然而,隨著蜜月期結束那股新鮮感過去之後,柏木明紗才發現柏木仁並不是她想象的那種模範好丈夫,他不是一個惡人和壞人,但是……
“親愛的,我想我們需要好好地聊一聊。”
日暮夕陽的光線漫過落地窗,在黑木木地板上織出菱形光斑,柏木明紗蜷在米白布藝沙發裡,灰調羊絨地毯上散落著翻開的警視廳文件,象牙色高領毛衣裹住修長脖頸,蘇格蘭格紋套裙下延伸出半透的深棕色連褲襪,足尖懸著將落未落的毛絨拖鞋,露出腳踝處被壓出褶皺的細膩紋理。
她抬手將柔滑的長發彆至耳後,混血基因影響下比多數亞洲人更深的眼窩盛著淺褐色瞳孔,發旋處幾縷天生棕發從烏黑發絲間探出,高挺的鼻梁與下頜線卻仍保持著利落的折角,仿佛暖融融的室內也化不開那層與生俱來的冷感。
“明紗……”柏木仁此時心情正煩躁呢,他不耐煩地脫掉外套掛在衣架上,將公文包隨手丟在桌子上解開領帶:“你今天這是怎麼了?”
“親愛的,我是認真的!”妻子送上骨瓷杯,裡麵的玄米茶騰起薄霧:“你到底在乾什麼?”
“哈?”柏木仁隻能勉強坐下來,很是不忿地說道:“你也要訓誡我?”
“我問你,你到底在乾嘛?!”柏木明紗狠狠地將自己喝完的杯子砸在桌子上,窗外未化的積雪映得整張臉透著冷白,冷豔鋒銳的危險信號沿著她微凸的顴骨曲線悄然蔓延:“我不信你這麼蠢!會傻到直接衝去富士通本部當麵找一位董事之子的麻煩!”
“你懂什麼?”柏木仁不耐煩地揮手示意外麵的事你彆問:“這是一課的事,你彆管!”
“懂什麼?我都明白!”柏木明紗見丈夫還是不願意跟自己說老實話,突然冷笑道:“怎麼樣?成為整個警視廳焦點的感覺如何?是不是很爽?”
“???!!!”柏木仁猛地瞪大了眼睛:“你在胡說什麼?明紗,你要說富士通這個案子?那隻要是明眼人就可以看出來,風間由美的死……”
“是,我知道,你大概都忘了吧,兩年半以前這個案子我也有參與。”柏木明紗歎了口氣,混血兒特有的瓷白肌膚泛著珍珠母貝的光暈,在黑色綢緞長發映襯下仿佛浮世繪中走出的雪女:“你肯定知道點什麼吧?”
“當初三笠一課長有接到富士通打的招呼……”柏木仁更是煩躁,他有些歇斯底裡地說道:“我明明是站在正義的這邊!我真的可以肯定就是小田切竊取了風間的成果害得她不得不自殺!外麵不懂我,廳裡不懂我,明紗,難道你還不懂我麼?我是正義的,是正義的!”
“不,我懂你,我太懂你了。”柏木明紗對丈夫的這種情緒毫無波動,她隻是靜靜地看著柏木仁夾雜著狂熱和興奮,那種大義在手的表情:“我在問你,正義在手當英雄的感覺怎麼樣?這種以一己之力對抗世界的孤膽英雄扮演起來的感覺怎麼樣?你滿足了沒?在家裡還要演麼?”
柏木仁臉上的狂熱神色戛然而止,他依然還在冒著血絲的眼神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妻子,好像一頭被發現了藏寶庫的巨龍,急於掩飾自己的虛弱:“我沒有……我隻是……”
看著丈夫的神色,柏木明紗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她知道,丈夫沒有那麼蠢,東大金表組怎麼可能是個蠢貨?
他不是蠢,柏木仁是故意這麼做的,原因很簡單,他想出風頭!
他嫉妒上杉宗雪!他嫉妒得要發狂!
上杉宗雪出現之前,柏木仁是警視廳的明星警部,是號稱警視廳最後一張牌的存在,是壓箱底的A+++級寶具,是風頭無倆的主角模板。
但是在上杉宗雪出現之後,一切就變了,上杉那玩意是EX級的天地乖離鑒證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