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的一瞬間,薑輕魚雙手捏著那柄白玉匕首直接刺在了蕭尋安的胸腔,她嘴角掛著血,瘋狂的咧開:“翌王殿下,這一刀……我還你。”
方才那一刀刺中她的確讓她痛苦不已沒錯,但遠遠不至於令她在不被扼喉的情況下也無所作為。
一切的偽裝,包括薩落逵斯無數次的“螳臂擋車”。
都隻是在正式收網之前,讓獵物放鬆警惕的偽裝罷了。
蕭尋安沒想到,沒想到薑輕魚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狠辣,還要厲害。
他以為她已經完全束手無策了,沒想到還能反過來咬他一口!
他試圖去抓薑輕魚,薩落逵斯卻已經衝了上來,那一刀直接對準了他的脖子,絕境中的野獸爆發出來的最強一擊是陰暗的,窒息的,同時更是致命的:
“下地獄懺悔去吧。”
命與籌碼,如何選擇?
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蕭尋安不得不放開薑輕魚,全身心的抵擋薩落逵斯這一擊。
他曾為了自保,為了得到更多,拚了命的學習武功,隻看實力……即使是雙腳不可動彈,他仍能是最頂級的高手,如今運轉體內真氣抵禦這一刀,劇烈的疼痛快把他手臂都砍下一半。
他最後掙開了,將薩落逵斯彈開。
可這時候謝沉淵赫然騎馬疾馳衝來,拉住薑輕魚的手將她托上馬背。
他瞥了一眼薑輕魚。
薑輕魚麵色無比虛弱:“我沒事。”
吃下這顆定心丸,謝沉淵才肯放心:“你抓住馬鞍,它會帶你去安全的地方的。”
薑輕魚點點頭。
謝沉淵很清楚翌王的手段,也明白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絕對不能因為短暫的優勢而洋洋自得,薑輕魚沒有戰鬥能力,能做到這一步已是奇跡。
其餘收場的事情,交給他就好。
薑輕魚騎馬走出去不遠,蕭尋安陰冷的低著頭笑:
“謝沉淵,事到如今你竟還念著她?我方才果然該把她殺了!”
“你明知道她的存在有多麼特殊,很有可能壞了你心裡的那計劃……饒是如此你也要留下她的命?!”
謝沉淵眯著眼:“我應該早就提醒過你不能動她,你是在試探我的底線?”
他的劍指在了蕭尋安的脖子上,蕭尋安不躲也不怕,反而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試探?謝沉淵啊謝沉淵,你總是自以為把所有人都耍的團團轉,能夠讓所有人都以為自己才是贏家,即使他們輸的徹徹底底……”
“我原以為我們是一路人,因此我才願意跟著你的計劃走,可你卻真把我當成一個蠢貨?”
“試探?不!這是必然,無論你最後想要做的到底是什麼,我都不可能讓她這個變數活下來!”
“既然要我死,要我功虧一簣,那麼誰都彆想從這裡走出去……”
“你們或許不知道,這裡早就埋下了上千枚炸藥,現在……”
“我們全都一起死在這兒吧?謝沉淵……”
他張開手,眼底滿是瘋狂,戛然而止的聲音也得到了補充:
“哦不,國師大人。”
說完的一瞬間,爆炸聲幾乎能夠炸穿人們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