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張三豐創建武當派後,因為各種原因加入武當,這才成為了內門長老,地位高於武當七子,但並不掌權。
不過這三人中,也隻有衝虛道長學會了太極劍法,因為他向道之心最誠,所以張三豐與他討論過太極之道。
聽到陳長安的話後,木道人哈哈一笑,抬手捋了捋頷下花白胡須,眼神卻在陳長安臉上轉了一圈:
“虛名也是名,總好過老道這般,躲在山裡打坐,連江湖上的新鮮事都聽不全嘍…”
說到這裡,他話音一轉,帶著些許遺憾道:
“老道也是出關後才得知擂鼓山珍瓏棋局一事,聽聞無崖子道兄突破天人,此等盛事,竟無緣一見,當真是遺憾!”
衝虛道長適時開口,拂塵輕掃:
“哈哈哈,誰不知木道兄平日裡經常自稱圍棋第一,詩酒第二,劍法第三…我看是木道兄無緣珍瓏棋局,這才遺憾吧?”
眾人聞言都是輕笑一聲,陳長安眉頭一挑,也笑道:
“早聽聞木前輩棋道無雙,正好我外公也精研棋道,日後若有機會,在下定為木前輩引薦一番!”
幾人說著話紛紛落座,木道人謝過一聲,目光在段正淳以及鳩摩智身上停留一瞬,笑道:
“這位大師內力精深,臉上佛光寶相,想來佛法高深,功力不凡,還有這位…貴人,麵目威嚴,氣度不凡,顯然都非凡人,不知陳掌門可為老道介紹一番?”
陳長安暗歎木道人眼光毒辣,把鳩摩智和段正淳身份一說,木道人略感詫異,又是一陣寒暄。
當聽說剛剛鳩摩智與俞蓮舟切磋之事,也頗感興趣,又主動與二人探討了一番。
等木道人與眾人聊了一會兒,衝虛道長再次開口,詢問道:
“陳掌門此次攜眾遠道而來,不知是為了賞武當的雲海,還是另有要事?”
這話問得直接,殿中氣氛頓時靜了幾分。
莫聲穀年輕,忍不住插話,冷哼道:
“想來是為了武當九陽功而來,之前無崖子前輩未成天人,陳掌門也不來我武當,如今無崖子突破,陳掌門倒是來了…”
話音落下,陳長安已眯起眼睛,似笑非笑:
“莫七俠此話……莫非是在說在下之前不敢來武當?”
話音落下,殿內安靜下來,而殿外卻忽然傳來一陣風鈴聲,簷角的鐵馬叮叮作響。
見他不說話,陳長安慢悠悠的飲了一口茶水,不屑一笑:
“陳某初出江湖時,無人庇護…在嘉興虐殺季成時,不曾怕他身後的宗師陳道真。”
“後在姑蘇重傷慕容氏二公子,也不曾怕姑蘇慕容這江南第一世家,與那巔峰宗師境的慕容博。”
“在京都,陳某當街斬殺陳道真,蜀中第一,青城之名,我可曾怕過?”
“老君山殺滅絕,龍峪灣斬羅霄,陳某視正派群雄於無物。”
“當時我身後並無天人,各派高手齊聚,碾死我便如同碾死一隻螞蟻。”
陳長安將茶盞重重頓在案上,青瓷杯沿磕出清脆一響,濺出的茶水在紫檀木桌麵上洇開深色痕跡。
他抬眼看向莫聲穀,眸中翻湧著邪異的戾氣,那是從屍山血海裡淬出的鋒芒。
“莫七俠覺得,陳某連死都不怕,會怕你們武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