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星話音落下的瞬間,她感受到了某種存在從更高維度垂落視線——那不是自上而下的俯瞰,而是從所有方向同時湧來的注視。」
「【同諧】的希佩睜開了眼睛。」
「祂的身軀仿佛由無數的世界拚湊而成,每個世界都在哼唱不同的曲調,卻奇妙地融成完美的和聲。當這目光落在星的身上時,她感覺自己像是被納入某個宏大交響樂的共鳴箱,每個細胞都在回應著完美的和聲。」
「星期日愣住了。」
——
OVERLORD。
同樣愣住的還有安茲。
以及納薩力克地下大墳墓內的所有守護者。
“安茲大人……剛剛那一瞬間是什麼?歌聲?”
雅兒貝德臉上頓時浮現出惶恐至極的表情,在星神視線投下的瞬間,包含在安茲在內的所有人都聽到了短促的、幾乎隻存在一瞬間的歌聲,那不是輕柔的人聲詠唱,而是來自於靈魂深處的同諧共鳴。
在那歌聲降臨的瞬間,她的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待意識重新占領高地,雅兒貝德才赫然發覺自己方才失神了。
身為安茲大人的奴仆,這自然是不可饒恕的事,雅兒貝德當即跪倒在地,懇請無上至尊的懲罰。
一同跪倒在地的還有其他守護者。
“不,雅兒貝德,我並不打算責罰你們。”
安茲緩緩抬起手,在與希佩目光交錯的瞬間,一股難以言喻的“神聖”將他的身心牢牢占據——雖然這種強烈的感覺隻持續了短短幾秒鐘,但他可以很明顯的感知到,自己的靈魂與身體的連接被切斷了。
靈魂已經不受控製地開始與【同諧】共鳴,但肉體卻還停留在原處,處於一種類似於“僵直”的狀態。
雖然他知道這個世界現有的單一精神防禦係魔法無法抗衡星神的偉力,但出於試一試的心態,安茲還是讓迪米烏哥斯與亞烏菈在大墳墓周圍施加了多層結界,既有物理上的防禦,也有精神上的抵禦,然而結果——
完完全全的大失敗。
這還是隻是星神瞥視的一縷目光而已,如果真的降下無上偉力,安茲還真想不到有什麼抵禦的辦法。
(真頭疼啊……)
(話說,諧樂大典能取消嗎?萬一知更鳥把那個齊響詩班召喚出來,或者星期日得到【秩序】的力量變成令使什麼的,大墳墓的結果隻會比今天更糟啊……)
一想到這,安茲隻感覺自己那不存在的胃更疼了。
——
刃牙。
希佩的目光投下來的瞬間,範馬勇次郎捏碎了手裡的高腳杯,紅酒濺落滿地。
一瞬間,他仿佛聽到了無數奇妙的聲音在合唱,居然讓他產生了短暫的恍惚。作為地表最強生物的他緩緩抬起頭,花崗岩般的頸部肌肉如傘般收緊——那並非戰鬥前的姿態,而是某種近乎本能的震顫。
“這就是【同諧】……”
勇次郎饒有興致地咧嘴笑著,比起【毀滅】納努克的注視,這位希佩的目光可以稱得上十分“溫柔”了。
正在他回味之際,酒店的門把手緩緩打開,一位渾身震顫的白發老人和一個年約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緩緩走了進來。
居然又是他……勇次郎頗為不爽地瞪向老頭:“糖納德,你這家夥又出現了啊。”
“打、打擾你了!給你添麻煩了!”糖納德膝蓋都要軟了,滿頭大汗,下意識地抱緊了手裡的經書,“我是來宣、宣……”
話音未落,一陣劇烈的白光已經到了碼斯克的麵門,拳風直吹得他臉上的皮膚如麥浪般掀起陣陣漣漪,待他回過神來,勇次郎的一拳已經端端正正停在碼斯克的麵門前。
“這家夥是誰?”勇次郎的目光緩緩左移,挪到碼斯克那張汗如雨下的臉上,“我可沒聽說會有兩個人來。”
“我、我……”碼斯克整個人明顯已經站立不穩了,踉蹌後退幾步靠在牆上,這才勉力讓自己不至於跪下,“我是來提供幫助的。”
“幫助?”
“啊,是、是的!想必您也感受到星神的偉力了吧?我可…可以舉所有的財力,為你提供幫助,去接近——”
碼斯克的話說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因為他發現對方似乎壓根沒想聽他講話。
“你們兩個家夥,再敢這麼任性想來就來……”
勇次郎的鬼眼驟然收縮成兩道猩紅細線,額頭上暴起的青筋如同活物般蠕動,在皮膚下交織成猙獰的圖案。下一秒,他的咆哮瞬間炸裂,將整棟酒店的玻璃震碎:
“我就把你們兩個全都雷普了!!!”
——
「星期日隻感到不可思議:“那位星神竟會在這種時候向匹諾康尼投來瞥視…是【開拓】的傳承產生共鳴了麼?還是說,各位的默契連星神也能打動?”」
「姬子淡淡道:“在我看來,倒是還有一種可能——或許祂也想知道匹諾康尼的未來會掌握在誰的手中,才會代已死的星神(阿基維利和太一)前來見證。”」
「“既然如此,我謹代表匹諾康尼的夢主,和橡木家係十萬七千三百三十六位同胞向各位正式發出邀請——我們誠邀各位蒞臨匹諾康尼大劇院,參加即將開幕的諧樂大典。當然,各位要登上的不是觀眾席,而是舞台中央。”」
「星期日緩緩從幾人身旁經過:“事關星核、匹諾康尼、乃至整個銀河的未來。公平起見,就讓我們在那裡一見真章。既然各位篤信阿基維利的道路,就向我展現祂的勇氣和覺悟吧。”」
「待星期日離開後,三月七好奇道:“他的意思,是要我們去諧樂大典上一較高下嗎?”」
「流螢點點頭:“恐怕就是這個意思。”」
「“好怪啊!我還一直防著大反派什麼時候會搞事呢,結果他到最後還在說什麼公平起見…該不會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裡吧?”」
「姬子:“在我看來,星期日對自己的理想深信不疑,也是真心實意向我們證明【秩序】的正確。從他身上,我感受到了強烈的信念和支配欲,倘若不能堂堂正正地勝出,想必他也沒法給自己一個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