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伍六七。
“正麵對決……他到底在想什麼呢?”
僅憑一顆星核,青鳳還不覺得星期日能夠對抗列車組。何況是手持聯盟玉兆、能召喚仙舟大軍的他們。青鳳唯一能想的,就是夢主——這個在匹諾康尼謀劃了無數年的始作俑者,他應該還藏有一些底牌。
“難道是【無限夫長】?但列車組已經被【同諧】的希佩注視過了,作為受到過星神目光的人,也會被無限夫長追殺嗎?”
雖然很想知道,但青鳳還是先暫時收回了這方麵的好奇心,當下他最重要的事情隻有兩個:第一是能單獨麵見首領的機會;第二則是繼續參悟那個名叫鏡流的女人留下的劍法。
青鳳這些天一直想複刻出鏡流的劍技——但可惜進展始終達不到他預期,他不確定首領是否也在學習,以他對首領的了解,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讓自己變強的機會。
而且,方才在希佩目光的注視下,青鳳明顯感覺自己的意識短暫地恍惚了,並聽到了某種奇怪的和音——如果【同諧】的偉力能對自己生效,那除去首領之外的其他暗影刺客也會或多或少受到影響。
……能將這點利用到刺殺這個環節上嗎?
青鳳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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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如此,在接下來的對決中——他必然會全力以赴。”」
「“感覺他好光明磊落……”星撓了撓頭。」
「“你、你怎麼慫了?”三月七兩手一叉腰,“咱們連毀滅的絕滅大君都收拾過了,區區【秩序】肯定不在話下!”」
「姬子確定無論如何也不能對星核坐視不理,不過流螢卻對此表示擔心,星期日他們背後是盛會之星孕育了數百年的龐大意識,無數人們在夢中催生的情緒,成了秩序美夢的搖籃。」
「“利用一整個世界的意誌,推動一位星神的誕生…這場對決絕不是單純力量上的交鋒。為了匹諾康尼的未來,不能隻有你們在舞台上戰鬥。”」
「三月七聽出了流螢話裡的不對勁:“你們?什麼意思?你不跟我們一起走了嗎……”」
「姬子站出來解釋道:“我想,流螢小姐的意思是,她要趕赴另一片戰場了。”」
「“嗯。”流螢點點頭,“…出發前,命運的奴隸告訴我,此行會讓我得到難以忘懷的收獲。他給出的劇本隻有寥寥數行,卻讓人難以忽視。因為其中一行寫著…我會在夢想之地經曆三次死亡。”」
「三月七驚訝地捂住嘴:“三、三次死亡?!這一定是打引號的吧……”」
「“第一次是如同死亡般的痛苦,我的身體被沉眠的利刃貫穿,才有了後來所有的故事。劇本必定會應驗,但形式…隻在翻開那一頁時才會顯露。”」
「“但是現在,我已經理解了第二次死亡的含義,並要將它付諸行動。如果一切順利,這會為你們提供至關重要的線索。”」
「“隻有贏得這場勝利,匹諾康尼才有未來可言。也唯有如此,那尚未到來的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死亡…才不會以最糟糕的樣子呈現。”」
「“最糟糕的樣子,那不就是……”」
「姬子點點頭:“真正的死亡……匹諾康尼所有人都會在秩序的美夢中永遠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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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從零開始的異世界生活。
“原來如此,艾利歐給的‘劇本’在實施的過程中還是存在一定變量的啊。”
羅茲瓦爾宅邸的暖爐劈啪作響,菜月昴抬頭仰望著天幕中眾人的表情,對流螢“三次死亡”的論述感到十分好奇。
“換而言之,隻要第二次死亡處理得當的話,第三次死亡哪怕發生也無關緊要。倘若第二次死亡處理不好,那第三次就會迎來最糟糕的結局。”
貝蒂窩在單人沙發裡,輕輕合攏手裡的魔法書,“還真是劇本啊……結果如何呈現全看演員的演繹。”
雖然她很好奇流螢口中的“第二次死亡”到底指代什麼,但眼下最令她在意的還並非流螢,而是星期日和丹恒他們。
黃泉明確說了希望列車躍遷出這片星係,考慮她足以與令使媲美的實力,這女人一定是預知到了什麼重大的危險……一個讓她也感到棘手的危險。
結合星期日,貝蒂理所當然地聯想到了他和夢主的計劃。
“能不能讓黃泉從現實的維度一刀斬殺星期日呢?”
貝蒂的想法很簡單,雖然星期日在夢裡很厲害,又是秩序又是同諧的,但在現實的維度他也不過是白日夢酒店的一具普通肉身而已。倘若能從外部完成刺殺,那這個棘手的雞翅膀男孩就算被徹底解決了。
黃泉小姐一刀能把匹諾康尼的天都分成兩半,想必將星期日分成兩半也不是什麼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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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螢就此與眾人暫時分彆。」
「她獨自站在熱砂分會場內,垂首凝視掌心——那裡正浮現出一枚棱鏡般的變身器,核心閃爍著螢火般的光芒。當她指尖收攏的刹那,變身器展開數道光翼,一股灼熱的火焰已將她包裹。」
「“我夢見一片焦土,一株破土而出的新蕊,它迎著朝陽綻放,向我低語呢喃……”」
「少女的臉頰正龜裂出熔金般的裂痕,但她的目光始終未變,直到她全身都覆蓋著強襲裝甲,胸口噴薄出滾燙的烈焰,化作一道赤紅的軌跡消失在天際。」
「“飛螢撲火,向死而生。願我們在清醒的現實再會。”」
「另一邊,星她們也順著噴湧的蘇樂達向著匹諾康尼的上空飛去,直抵達那最終的目的地——匹諾康尼大劇院。」
「……」
「夜色中,刃駕駛的跑車在公路上疾馳,他將手放在方向盤上,淡淡道:“夢想之地,匹諾康尼。祝你在那裡找到你想要的答案…或者,解脫。”」
「“……”流螢深吸了一口氣,“你說的…是那三次【死亡】嗎?”」
「“是銀狼告訴我的。我隻是遺憾它們不在我的劇本裡。”」
「“我想要活下去,但我不害怕死亡。死亡的反麵是永生,那從來…不是我的所求。人終有一死,我也一樣。死亡就像劇本,是無法違抗的命運。但也正因如此……我們才要為自己選擇埋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