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東逸依稀記得,方家在總會裡話語權不輕。
他們為何如此針對自己?
高山城的事情,與他們方家何乾?
除了這些人,在圓桌的一個不起眼的位置,還坐著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
老者閉目養神,穿著樸素的灰色長袍,與周圍或製服筆挺或衣著光鮮的人群格格不入。
馬東逸從未見過此人。
劉明遠引著馬東逸到桌旁一個空位站定,然後自己退到了一位肩章更為複雜的協會高層身後。
“人帶來了。”劉明遠低聲彙報。
那位協會高層點了點頭,目光轉向馬東逸,冰冷,不帶任何情緒。
“馬東逸,前高山城靈劍協會分會長。”高層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整個會議室,“關於高山城失陷,你玩忽職守,臨陣脫逃,致使城毀人亡,證據確鑿。你可有異議?”
馬東逸張了張嘴,喉嚨發乾。
他看向自己的父親。
馬父的嘴唇動了動,最終卻隻是重重地歎了口氣,眼神中充滿了失望與無力。
“我......”馬東逸艱難地開口,“當時情況......異獸勢大,我......”
“異獸勢大?”一個帶著怒意的聲音打斷了他。
說話的是方家席位上一位中年男子,麵容方正,不怒自威。
“高山城擁有完善的防禦工事,有數百名注冊執劍人和靈劍使!若非指揮失當,內部腐敗,豈會一夕覆滅?”
“我方家子弟,亦有數人響應協會號召,前往各地支援,其中就有在高山城附近執行任務的!他們傳回的消息,與你所言,大相徑庭!”
馬東逸心中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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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的人,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高山城之敗,根源在於某些人屍位素餐,任人唯親,打壓賢能!”方家男子繼續厲聲道,“蘇白之事,便是明證!若蘇白仍在,高山城何至於此?”
“馬東逸,你不僅葬送了一座城,更寒了天下執劍人的心!”
這番話,擲地有聲,會議室內的溫度又降了幾分。
馬父的臉色更加難看,他猛地一拍桌子:“方兆麟!你休要血口噴人!我兒年輕,經驗不足,或許有處置失當之處,但絕非你所說的狼心狗肺之徒!”
方兆麟冷笑:“姓馬的,令郎是不是狼心狗肺,高山城幾百萬亡魂看著呢!證據擺在麵前,你還想狡辯?”
“證據?”馬父的聲音也提了起來,“那些所謂的證據,不過是片麵之詞!戰場瞬息萬變,誰能保證萬無一失?東逸他也是受害者!”
一位佩戴著協會長老徽章的老者緩緩開口:“老馬,事已至此,情緒解決不了問題。我們今日召集各位,就是為了厘清責任,給高山城的亡魂一個交代,也給協會一個交代。”
他的話語稍稍緩和了緊張的氣氛。
另一位與馬家交好的家族代表也開口打圓場:“是啊,高山城之事,的確令人痛心。但責任劃分,還需慎重。馬會長年輕,又是初次獨當一麵,壓力巨大之下,判斷失誤,也在所難免。”
“難免?”方兆麟眉毛一挑,“臨陣脫逃也叫難免?貪墨功勳,排擠同僚也叫難免?若都如此‘難免’,靈劍協會的規章製度,豈不成了擺設?”
“方家主此言差矣。”又一個聲音響起,帶著幾分不陰不陽,“高山城地理位置特殊,本就易攻難守。異獸潮的規模也遠超預期。不能將所有責任都推給馬賢侄一人。”
馬東逸聽著這些或指責或辯解的聲音,腦子嗡嗡作響。
他看到父親不時與某些人交換眼神,那些人便會適時地開口為他辯護幾句。
父親果然還是動用了關係。
如同他預料的那樣,也如同他此刻唯一能期盼的那樣。
隻要能拖下去,隻要不立刻定罪,事情或許還有轉機。
方家的人顯然不肯罷休,言辭越發激烈。
支持馬家的聲音也寸步不讓,強調客觀困難,將馬東逸的責任最小化。
會議室內的氣氛,像一根繃緊的弦。
爭論持續了許久,雙方各執一詞,誰也說服不了誰。
那位協會高層眉頭緊鎖,手指在桌麵上輕輕叩擊。
“肅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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