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什麼意思?”
蕭清洛更聽不懂了。
蘇白嘴角的笑意變得冰冷。
“你接著看就明白了。”
......
因果的畫麵,緊緊跟隨著顧雪芙的腳步。
她沒有走遠,隻是穿過了兩條街巷。
夜裡的高山城並不寧靜,尤其是在剛剛經曆了一場大戰之後,許多地方都燈火通明。
有劫後餘生的狂歡,也有悼念逝者的悲傷。
顧雪芙哼著不知名的小曲,腳步輕快,完全沒有白日裡那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她最終停在了一家看起來頗為高檔的酒吧門前。
震耳欲聾的音樂和喧鬨的人聲從門縫裡擠出來。
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裡麵的景象,與她和蘇白棲身的那間小屋,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這是一場氣氛熱烈的酒會。
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舉著酒杯,穿梭在人群中。
而在場地最中央,被一群心腹手下簇擁著的,正是今天在廣場上耀武揚威,又在辦公室裡被嚇得屁滾尿流的馬東逸。
他已經從下午的驚恐中恢複過來,正端著酒杯,滿麵紅光地和身邊的人高談闊論,享受著眾人的吹捧。
顧雪芙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
她熟門熟路地從侍者的托盤裡拿起一杯香檳,然後微笑著,朝著人群的中心走去。
“馬會長,晚上好。”
正玩得開心的馬東逸回過頭,看到是她,臉上立刻堆起了更加熱情的笑容。
“哎呀,是雪芙啊!快過來,快過來!”
他熱情地招呼著,甚至主動擠出人群,迎了上去。
周圍的心腹們也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主動為兩人讓開了一個相對安靜的角落。
“我還以為你今晚不敢出門了呢。”
馬東逸調侃道。
“為什麼不敢?”顧雪芙抿了一口酒,臉上掛著無懈可擊的微笑,“蘇白哥哥鬨了那麼一出,現在整個協會的人都知道他不好惹,誰還敢來找我們的麻煩?”
“哈哈,說得也是。那個莽夫,做事全憑一股蠻力。”馬東逸不屑地撇了撇嘴,隨即又換上了一副關切的表情,“不過,你今天肯定也受了不小的驚嚇吧?”
“是有點。”顧雪芙垂下眼簾,做出了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他當時衝進去的時候,我真的怕他會把您......”
“他敢!”馬東逸冷哼一聲,“我告訴你,雪芙,我已經把這裡的事情原原本本地上報給總部了。像蘇白這種無視集體、暴力抗命的刺頭,總部絕對不會容忍。很快,就會有真正的大人物下來處理他。到時候,有他好果子吃!”
他湊近了一些,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你得為自己早做打算。我這是真心為你著想,儘早離開他,對你沒有壞處。”
顧雪芙聞言,抬起頭,那雙漂亮的眼睛裡流露出恰到好處的為難與掙紮。
“可是......我和蘇白哥哥畢竟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他雖然衝動,但對我......一直很好。現在他正是眾矢之的的時候,我如果就這麼離開他,是不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