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多說一個字。
他抬起了右手,食指與中指並攏,化作劍指。
一縷細微到幾乎看不見的金色劍絲,在他的指尖凝聚。
“不——!!!”
馬東逸發出了人生中最後一聲絕望的尖叫。
就在這時,馬父忽然有了動作。
他顫抖著,從懷裡掏出了自己的通訊終端,那隻沒有受傷的手,因為激動而抖得幾乎拿不穩。
他用儘全力,點開了視頻錄製功能。
一個鮮紅的圓點在屏幕上亮起,鏡頭精準地對準了金色劍罡之內。
“嗬嗬......哈哈......哈哈哈哈!”
馬父發出了乾澀而癲狂的笑聲,他高高舉起手機,覺得自己終於抓住了蘇白的軟肋。
“蘇白!你費儘心機,在城東鬨出那麼大的動靜,故意留下戰鬥痕跡,不就是為了製造不在場的證明嗎?”
“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洗脫你自己的嫌疑!為了讓靈劍協會找不到證據,無法審判你!”
他看著蘇白,臉上的表情混合著怨毒與自以為是的洞察。
“你害怕!你害怕靈劍協會的製裁,害怕天龍城的怒火!所以你才要演這麼一出大戲!”
“但是現在......”他晃了晃手裡的通訊終端,屏幕上的畫麵正清晰地記錄著一切,“我有人證!我還有物證!你,蘇白,此時此刻,就站在這裡!準備對我兒子行凶!”
“隻要你敢動手,這段視頻就會立刻發送給靈劍協會總部,發送給天龍城所有的執法機構!到時候,你所有的偽裝都將被撕碎!你將成為全人類的公敵!鐵證如山,你再也無法狡辯!”
馬父的胸膛劇烈起伏,他覺得自己終於扳回了一城。
他相信,沒有人敢在這樣的鐵證麵前,公然行凶。
那將是對整個文明秩序的公然挑釁。
然而,麵對他自以為是的絕地反擊,蘇白的回應,隻是發出一聲輕微的、充滿了興味的嗤笑。
“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
“姓馬的。”
“你是不是以為,我做的所有事情,都和你一樣,是為了在規則的框架內,尋求那點可憐的優勢?”
“你錯了,而且錯得離譜。”
“我殺馬東逸,需要向誰解釋嗎?需要得到誰的批準嗎?需要擔心誰的看法嗎?”
“我不知道你自己腦補了什麼大戲,但是我從來沒用為了製造什麼不在場的證明。”
“我之所以在城東動手,隻是因為有兩隻蒼蠅擋了我的路,我順手拍死罷了。”
“我之所以在這裡留下名字,也不是為了嫁禍或者掩飾,我隻是在通知你,通知整個天龍城!”
“我來了,我取走了馬東逸的狗命!”
“至於靈劍協會......”蘇白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我蘇白做事,從來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更不需要看誰的臉色!”
“如果是以前,我可能還會稍微有點顧忌。”
“但現在,沒有任何的規則,可以束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