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斷棗樹的動靜不小,不過院外建築工地上一片喧囂,並沒有引起工人們的注意。
或許有那精細的,會不經意間發現院牆裡的棗樹不見了;那些埋頭苦乾的,擦汗抬眼的空隙,可能會覺得目之所見少了什麼!
但具體少了什麼,誰又會放在心上。
而狗子清風,自打柳鴻擺出架勢想要造次,便鑽出狗窩,瞪著狗眼,靜靜的看著來客。
它那五大三粗的模樣,在一般人看來甚是駭人,身為武者的柳鴻怎會放在眼裡,再怎麼神俊,也不過是一隻看家護院的畜生而已!
其實清風也沒把來客放放在眼裡,它雖口不能言,卻最知主人的厲害。
狗子乾瞪了一會兒眼,瞧見棗樹被雲朗空削翻,搖著尾巴走到半截樹乾前,抬起狗腿撒了刨尿,嗚嗚兩聲,似乎是在緬懷這個陪伴自己長大,夏日裡遮陰避陽的老夥計。
它撒完尿,又圍著棗樹的上半截轉了一圈,把雲朗空轉的很不好意思。
雲朗空這個劍仙行當是個好行當,不僅做石材工拿手,伐木工更加在行。
一把劍,三下五除二,欻欻歘的就把大小枝杈削個乾淨。
坐在地上,驚疑不定的柳鴻,似乎忘記了當下處境,竟瞪著眼,觀看起劍仙表演。
“欸!老鄉,看這裡!”
方聞打趣一聲,接著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士,來我山門意欲何為,且說個明白!要是敢有半句假話,小心另一條腿也給你打斷!”
轉過頭的柳鴻,瞧著石凳上的那對男女,心中一凜。
他經曆過剛才那一劍,又想起進門時自己被直接放翻的場景,終於了然。
眼前這位年輕人絕非小可,大長老臨行前的囑咐之言,並非空話。
於是把心一橫,開口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叫柳鴻。隻因前時蒙省傳法分壇被毀,教中長老派我來此打探底細,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敢與我神教為敵!”
方大仙瞧這貨說話還挺硬氣,接著問道:“你們神教有多少徒眾弟子,山門在哪裡,教主又是誰,你跟隋昌世誰的職位高?”
“哼哼!我們神教從無叛教之人,落在你手裡有死而已,想要問話,無可奉告!”
“嗬嗬!”
方聞聞言笑了笑,這一乾貨們腦袋瓜裡都有縛魂術,陰煞教的核心機密,問了也是白問。
他更沒那工夫,費勁吧啦的乾解除禁術的活兒,所以抬手一個三陰聚煞,給柳鴻又來了一發。
然後走到跟前,從這貨的身上摸出一枚黑色木牌,回到石凳上仔細研究起來。
一旁坐著的陳悅瞧見漢子又翻了白眼兒,方聞摸來摸去,摸出一個小木牌,坐回石凳就不再說話。
便笑嘻嘻的掏出電話,給蘇靜打了過去。
“靜靜,你們快來老院,又抓住一個陰煞教的人!”
“什麼!?又有陰煞教的人來了?我和小雨這就過去!”
兩人在電話裡沒說幾句,便掛斷電話。
陳悅收了手機,左看看,右看看,閒的沒事乾,站起身,走到棗樹前,拍了拍清風的狗頭,彎下腰撿地上的樹枝,準備當燒火柴火用。
雲朗空此刻已把剩下的半截樹乾削掉,正拿著鐵鍁刨樹樁。
棗樹的老根蔓延的很深,雲道人甩著膀子,不一會兒便挖出一個大坑。
“咦!棗樹怎麼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