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毀她驕傲_冷王盜妃:側妃不承歡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十三章 毀她驕傲(1 / 2)

桃夭院,老桃樹花事已過,生了嫩嫩的綠葉。枝枝丫丫間,綠意盎然。

青梅見了她,竟是一臉賊兮兮地奔過來,笑道:“小姐,你怎麽回來了,不在傾夜居多住些時日。”

“你這丫頭,莫不是盼著我不要回來?”瑟瑟挑眉道。

“那是自然,小姐得寵,我們都替你高興呢。自然不盼著你回來,最好是一直住下去。嗬嗬,小姐這一得寵,看誰還小看了我們。”青梅喜笑顏開地笑道,仰著頭,一副主子得勢、雞犬升天的跩樣兒。

“青梅,這話可不能胡亂說,什麽得寵?”瑟瑟凝眉問道。

“小姐,你還不承認呢,自從雲粹院那位出了采花賊事件後,後院的人都不看好她了。都在費心機得寵,卻不想都敗在小姐身上了,小姐,說實話,你那晚是不是故意受傷的?”青梅笑眯眯地說道。

瑟瑟心中一沉,她倒是沒想到在傾夜居住了幾日,在別人眼中就成了榮寵。

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在傾夜居是如何煎熬。雖然知曉他不會對她怎麽樣,但每夜裏和他同居一室,她還是很緊張。因為他的存在感,實在是不容人忽視的。雖說隔了一層簾子,可是,每每聽到他悠遠的呼吸聲,她心中就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小姐,你的傷不礙事了吧?”紫迷走過來,頗擔憂地說道。

“已經痊愈了。”瑟瑟道。

“小姐,隻怕,今後我們的日子不會好過了。”紫迷凝眉道。

瑟瑟點點頭,她知道紫迷的擔憂來自何處。如今,她已經不經意間,成了後院最得寵的女子。隻怕,有些人不會讓她好過的。妻妾間的爭風吃醋,她也是略有耳聞的。

“紫迷,你不必擔憂,沒什麽大不了的。”她還不曾怕過什麽,何況,她並非真的受寵。過不了幾日,夜無煙那些姬妾們,就應當看清事實。她隻不過還是那個遭冷落的側妃。

接下來的日子,如紫迷預料的那般,果然不再清閑。倒也稱不上門庭若市,但,每日裏,都有三兩個夜無煙的姬妾來拜見。

瑟瑟明白,這後院的女子們,最會見風使舵。見你得寵,就來拜見,嘴裏甜言蜜語,但是,心中卻未嚐不是打著別的主意的。若是你失了寵,隻怕不知要如何落井下石呢。

是以,瑟瑟便裝作傷勢未愈,一概拒見。

每日裏,隻管穿薄薄的白紗衣,梳最愛的隨雲髻,閑坐花下,看蝶飛燕舞,賦詞吟詩,弈棋作畫。

就連伊盈香曾來求見,都被她拒之門外。

這樣的瑟瑟,無疑落了個清高自傲的聲名。

瑟瑟對此,隻是一笑而過。

夜無煙果然不曾來桃夭院,但是,卻時常送一些賞賜過來。

這就讓那些姬妾們有些匪夷所思,這個江側妃,到底是得寵,還是失寵?

然後,這樣的日子,似乎並不長。

五月的天,花事正盛。

後花園的牡丹都開了,青梅纏著瑟瑟,要一塊兒去遊園。瑟瑟今日正悶得難受,便答允了。

紫迷正在低頭刺繡,是一幅細膩精致的“紅錦戲青蓮”,她為難地說道:“小姐,你們先去,我繡完這隻紅錦,便去尋你們。”

瑟瑟知她一罷手,再補上後麵的針法要費些手,便對紫迷說道:“無妨,你慢慢來。不用急。”

青梅早等不及了,拉上瑟瑟便走。

璿王府後花園。

暮春的風裏,帶著熏熏的暖意。湖畔,楊柳在風裏輕揚著軟軟的枝條,純白的梔子花和嫣紅的薔薇花,紅紅白白交相輝映,說不出的嬌豔。

這個季節,開得最盛的是牡丹,碩大的花朵,競相開放。在花園裏,將嬌豔絢麗鋪灑,展現著它們的婀娜和嬌媚。空氣裏,彌漫的全是馥鬱的花香。遊走在花間,倚風之柔媚,聽鳥之輕吟,看花之絢爛,整個人,似乎都要醉了。

“小姐,你看那邊,開了一朵墨色牡丹!”青梅驚歎著用手指著前方。

瑟瑟順著青梅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一株牡丹,那花朵隱隱是墨色的,隻不過夜無煙的幾個侍妾正圍在那裏觀賞,看不真切。若是以往,瑟瑟便不去湊熱鬧了,但是,墨色牡丹,她倒極想看看。牡丹本來就是名貴之花,而墨色牡丹,更是罕見品種,極是珍奇。

本待那些鶯鶯燕燕走了,她再過去,隻是,這些人在那裏唧唧喳喳評論,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

青梅一直催促著瑟瑟,是以兩人結伴前去。

剛到那裏,幾個侍妾便過來施禮,臉上都掛著盈盈笑意。

“江側妃,身子可大好了,聽說您病了,柔兒這些日子可惦念得很呢。”一道嬌柔的聲音傳來,瑟瑟抬眸,見是柔夫人。

瑟瑟輕輕笑了笑,冷言道:“多勞掛念,已經大好了。”她會掛念她?怕是巴不得她病著吧。

瑟瑟受傷的事,夜無煙刻意隱瞞。是以,府裏人都知她是得了病。至於什麽病,因在傾夜居養傷,那些女子也無法去探望,都不甚清楚。

青梅眼見大家都圍著那花,她在外麵看不真切,有些著急。其中一個麵貌姣好婉約的女子,見狀輕笑道:“江側妃進來看,這黛色牡丹可是罕見的品種。”

“是呢,江側妃快進來。”幾個侍妾也賠笑隨聲附和道,讓出了一條道。

瑟瑟和青梅款步進去,但見,那柔柔的風裏,一株牡丹靜靜佇立,十來朵碩大的黛色點綴在葉間。黛色花瓣嬌豔地舒展著,在後麵那架嫣紅的薔薇襯托下,更有一種獨特的厚重的魅惑。

瑟瑟看得出神,冷不防青梅一聲驚叫,竟是臉麵朝下,朝旁邊跌了下去。若是跌在地上,也就罷了,偏偏麵對的卻是那架薔薇。這一跌下去,隻怕會被薔薇的尖刺紮破臉麵。紮到臉上尚不打緊,紮到眼上可就了不得了。

瑟瑟眯眼,在寬大的袖子掩映下,不動聲色一彈指,一道光芒閃過。銀針飛出,刺在青梅腿彎的穴道上。青梅腿一軟,瞬間便歪倒在地上,堪堪撲在薔薇架一側。若非瑟瑟出手,她定是撲到薔薇架上無疑。

“青梅,怎麽如此不小心?”瑟瑟緩步過去,趁著攙扶青梅的工夫,將她腿彎的銀針悄悄收了回來。

青梅苦著臉,小聲道:“小姐,方才好像有人撞了我一下,然後,好像又有什麽東西咬了我的腿彎一下。”

“起來吧,沒事了。”瑟瑟輕聲道,心中卻一沉,她明白這絕不是一個意外,為何有人要推青梅呢?害她這樣一個小丫頭,有什麽好處呢?

何況,推倒了也不過是摔一下,或許會紮破臉,這又能怎樣呢?莫非,是為了試探青梅有沒有武功,或者是試探自己有沒有武功?

這樣一想,瑟瑟眸中閃過冷凝的幽光。莫非,她受傷之事,還是被人探到?是以,有人懷疑她有武功。看來,夜無煙的姬妾之中,也有高人。隻是不知,到底是哪一位?又有什麽目的呢?

為何要試探她是否有武功,就算試探出她有武功,又能怎樣呢?

原本擠在青梅身側的一個圓臉侍女,見青梅撲倒,唇角一撇,帶了一抹得意的笑。那個小丫鬟也很眼熟,她站在柔夫人身側,顯然是柔夫人的貼身侍女了。

“是不是你推的我,方才就是你站在我身後的!”青梅抹了一把粉臉上的土,氣呼呼地指著那圓臉侍女問道。

“自己沒站穩,就說是別人推的嗎?”那小丫鬟輕聲譏笑道。

“上次,你家夫人撞不到我家小姐,自己落入湖中。這次,你分明是報複,是不是?你想毀了我的臉,是不是?”青梅叉著腰,氣哼哼地嚷道,幾欲撲過去和那小丫鬟打起來。

“梅兒,是不是你推的?”柔夫人美目中閃過一絲陰霾,冷聲問道。

“夫人,我真不是故意的,不知怎麽忽然就沒站穩,才撞了過去。”小丫鬟梅兒低了聲音說道。

“既是你推的,不管是不是故意,還不過去給側妃娘娘道歉。這點兒規矩都不懂嗎,我平日裏怎麽教你的?!”柔夫人狠聲斥責道,不知是真的生氣,還是故意做樣子給瑟瑟看的。

小丫鬟梅兒撅著嘴,卻還是乖乖地到瑟瑟麵前去請罪。

瑟瑟一直不動聲色冷眼旁觀,此時,嫣然一笑,“無妨,日後小心點兒就好。”

“哼,就知道是你推的,真是狠心。”青梅咬牙恨恨地說道。

“青梅!住口。”瑟瑟瞪了青梅一眼,冷聲道。

青梅還待說話,被小姐一記冷澈的眼風嚇到。其實瑟瑟平日裏對她極是寬容,有時興致上來了,還和她一起胡鬧,從未見小姐如此嚴厲過。

瑟瑟見青梅不再吭聲,才翩然轉身,視線掠過黛色牡丹,投向夜無煙的姬妾。

她心裏,對此事,還是有些懷疑的。那小丫鬟就算真的想害青梅,也不會傻到做得如此明顯吧。如若青梅被紮破了臉,她就不怕受到懲罰?若小丫鬟的話是真的,她並非故意去撞青梅,那便定是有人在暗中搗鬼。武功高強之人,可以淩空發掌,悄無聲息打在柔夫人的丫鬟身上,再撞上青梅。將所有罪責全部推在別人身上,倒是絕好的計策。

以前,她從未留意過夜無煙的姬妾,隻認識一個柔夫人。此時,她感到有必要了解一下她們了。不然,都被人家陷害了,或許還不知對方是誰。除了柔夫人,還有兩個姬妾,以及她們的侍女。

那兩個姬妾生得都眉目姣好,頗有姿色。

一個身著淺紅色水紋暗花的紗裙,梳著雲髻,鬢邊插著碧玉含芳簪,身材窈窕,明眸皓齒,看樣子溫婉美麗。另一個身著嬌黃羅衣,墨發輕綰,看上去有些怯生生的,模樣倒也不俗。

瑟瑟微微笑道:“前幾日病中,各位夫人前去探望,隻因身體欠安,未曾見客。今日得見各位,不如一起賞花。”

三人盈盈淺笑道:“再好不過了。”

幾人信步在花叢中漫遊,笑語盈盈中,瑟瑟獲悉,那著淺紅色衣衫的叫彤露,性子很隨和,很愛說話,也很愛笑。那著鵝黃衣衫的女子,叫青泠,怯生生的,一點兒也沒有主子的架子,倒像是丫鬟。她的話很少,時不時插上一句,聲音也是低低的。柔夫人芳名柔情,瑟瑟第一次知曉,忍不住笑了笑,聽這名字,倒像是樂坊的花名。

幾人從花叢中,漫步到長亭上,遂坐下歇息。

彤露美目瞥向瑟瑟,微笑道:“這滿園芳菲,都及不上側妃姐姐風采。”

瑟瑟心內暗暗冷笑:若還是一月前的她,怕是無人和她說這樣的話。

“妹妹真是謬讚了,我怎及得妹妹清靈柔美的姿色。”瑟瑟輕笑道,轉眼瞧見青泠偷眼瞧她。

瑟瑟淡笑道:“還有這位青泠妹妹,也是嬌美曼妙,靈秀飄逸。”

青泠聞言,低低柔柔地說道:“青泠不才,怎及得側妃姐姐落落芳骨。”言罷,雪腮上浮起一片嫣紅,微微垂了頭。

這麽愛害羞的女子,瑟瑟歎氣,或許不是她。而彤露,溫婉可人,對她恭恭敬敬,也不太像。也就柔夫人柔情,每每望向她時,眸中隱有一絲恨意,似乎極恨她得了夜無煙的寵愛。

可是,人不可貌相,凡事都不能憑靠自己的臆測。

既然目前在府中住著,就要小心提防,和她們還是少來往比較好。遙遙看到紫迷尋了來,瑟瑟起身道:“隻逛了這麽一會兒,就覺得累了,這一病,身子骨還真是差了。你們慢慢逛,我先回去了。”

“姐姐慢走。”三人起身恭送道。

回到桃夭院,瑟瑟向紫迷說了此事,紫迷顰眉道:“小姐,早知如此,我就應該跟著你們。這下可好,小姐,你覺得她們探出你有武功了嗎?”

“這個倒不好確定。不過,我有武功的事,夜無煙也知曉了,就算她們知曉,也沒什麽。”

夜無煙啊夜無煙,不喜歡她也罷了,何以還讓她在傾夜居養傷。拜他所賜,如今,她位於這風口浪尖,簡直要草木皆兵了。

“還是小心些好。”紫迷凝眉道。

瑟瑟輕輕頷首。

一連數日,後院裏都很平靜。瑟瑟幾乎懷疑自己多心了,她又不是多麽受寵,誰要冒著危險陷害她啊。

這一日,伊盈香到桃夭院拜訪瑟瑟,多日不見,伊盈香明顯瘦了不少,蒼白的小臉上,一雙黑眸大得驚人,眸中充滿深深淺淺的哀愁和幽怨。

瑟瑟想起初見伊盈香時,那時,她騎在小紅馬上,身穿花花綠綠五彩衣衫,說不出的俏麗可愛,唇邊掛著的笑意,是那樣明豔動人。如今,也不過才幾個月光景,她就變得如此憔悴。

情之一事,果真害人不淺。竟有如此大的魔力,將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折磨得如此淒慘?

“盈香特來向姐姐賠罪!”伊盈香看到瑟瑟,向她深深施禮,“那件事,盈香做得確實過分,但,請姐姐相信,盈香確實是為了姐姐和王爺好,盈香沒有害姐姐之心。”

伊盈香顯然還以為瑟瑟當日所中媚藥是夜無煙所解。是以,就連賠罪,也不是很真誠的。

什麽叫為了她好?這樣的好,誰人承受得住。

什麽叫沒有害她之心?明明都已經害了她。

本不欲再和她計較,聽了她的話,瑟瑟清眸中便籠上一層冷意,她凝眉道:“王妃真是客氣了,我倒是要問問,你本知道王爺有心上人,而我,在王爺眼中,又是那樣不堪。你可知,要他為我解媚藥,是何等難。如若王爺不為我解媚藥,我就有可能死去,這個你想過沒有。”

“這個,盈香沒多想,但是,在我生辰宴上,姐姐驚鴻一舞,震驚四座。我就知曉,王爺定也對姐姐動了心。是以,我令伊娜將姐姐推下湖去,以此試探王爺心意。果然,王爺竟親自下水去救姐姐。可見王爺心中,對姐姐是有情意的,所以我才敢給姐姐下媚藥。我知曉,王爺絕不會不救你的。”伊盈香急急說道。

瑟瑟冷冷一笑,眸中寒意更甚。

伊盈香之所以急急成全她和夜無煙,隻怕並非因夜無煙欣賞她,而是因為那夜風暖曾和她在一起說話。

“王妃,到如今你還說是為了成全我,如若我沒記錯,那夜我和赫連皇子在一起說話,就是被你打斷的。之所以這樣做,恐怕就是因為這個吧?!”瑟瑟冷聲說道。明明是為了自己的私心,卻偏要說得如此高尚。

“江姐姐,你說得是,我是為了我自己,但也確實是為了成全你和煙哥哥。我不想煙哥哥這麽苦。”伊盈香的淚在眸中不斷打著轉,似乎隨時都會落下。

“王妃,不知你今日來,除了道歉,還有何事?”瑟瑟轉首,她實在不願再看到伊盈香的淚水。

“姐姐,求你別叫我王妃了,我這王妃的頭銜本就是從姐姐手中奪來的。盈香受之有愧。”伊盈香垂首低低說道,頓了一下,又輕聲問道,“盈香今日來,還想問問,姐姐是不會和赫連皇子在一起的,對麽?”那日瑟瑟被夜無煙押走後,她的赫連哥哥極是失望地對她說,就算瑟瑟失了身,他也一樣喜歡她。

瑟瑟實在想不到她會來跟她要這個保證,幾乎為之氣結。

“王妃,這樣的保證我是不會給你的。日後的事,誰又能說得準呢。”瑟瑟凝眉冷聲說道。對於那些虛無縹緲的保證,她是不會說的。

伊盈香聞言,瞬間紅了眼,一直在眸中打轉的淚水終於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你明明已經和煙哥哥在一起了,還要霸著赫連哥哥。為什麽?”

“我沒有和你的煙哥哥在一起,我也沒有霸著你的赫連哥哥。你和赫連傲天之間的感情出了問題,是你們之間的事情,希望王妃不要牽扯到我。王妃,天不早了,你還是早些回去吧。”瑟瑟實在是不願再和伊盈香辯解,她轉身進了屋。

伊盈香在台階下呆呆站了良久,忽然轉身,捂著臉奔了出去。

瑟瑟瞧著她倉皇奔出的樣子,可見她是何等傷心。瑟瑟忽然有些後悔,或許方才,她該安慰她一下。

隻是,人總要學著長大,她這般純真,將來是要吃虧的。

夜色漸深,一鉤冷月在窗外傾灑著淡淡的光暈。室內,一燈如豆。

瑟瑟躺在床榻上,想起伊盈香方才奔出去的樣子,忽然有些不安。今日,她說的話其實也不算狠,隻是伊盈香那樣嬌柔的女子,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

若是她一時想不開可就糟糕了。

“紫迷,你悄悄去雲粹院打探一番,看看伊盈香是否安然,若是無事,便早早回來。別驚動了她們院裏的人。”瑟瑟對紫迷道。

紫迷凝眉,伊盈香的性子,她也很怕她想不開。於是,點了點頭,急急去了。

過了不到兩盞茶的工夫,紫迷匆匆忙忙回來了,臉色慘白,神色間滿是驚惶。

瑟瑟從未見一向穩重的紫迷如此緊張,心中猛地一滯。

“怎樣?難道,真的出事了?”瑟瑟擔憂地問道。

“小姐,真的出事了。”紫迷在瑟瑟耳畔低低說道,“我到了雲粹院,便發現雲粹院燈火輝煌,侍女急急進出。我拉了一個侍女問話,她卻什麽也不肯說,後來,我悄悄躲到樹上看了看,才知,真的出事了。伊盈香好像,好像是快要不行了!”紫迷顫聲道。

“什麽?不行了?!”瑟瑟一驚。

她不會是真的尋了短見吧。如若那樣,她是逃不掉責任的。早知如此,她方才就直截了當地跟她說,她永遠不會喜歡風暖。

“紫迷,隨我到雲粹院!”瑟瑟低低說道。

可是,剛披上風,還不及走出去,瑟瑟便敏感地發現了異常。

“不好了,小姐,我們桃夭院被包圍了。”青梅急匆匆奔來說道。

“你說什麽?”瑟瑟凝眉,不相信地問道。

“我剛才在院裏,然後,就見從房上,從門口,悄無聲息地衝進來許多侍衛,都……都拿著弓弩和刀劍。”青梅嚇得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話未落,一陣紛至遝來的腳步聲,打破了桃夭院的寂靜。冷幽的肅殺之意在空氣裏,一點兒一點兒蔓延。

瑟瑟清澈的眸中掠過一絲詫異,隨即便歸於淡靜。她平靜地轉身坐到椅子上,淡淡說道:“紫迷,開門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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