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莫要尋歡_冷王盜妃:側妃不承歡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十四章 莫要尋歡(1 / 2)

瑟瑟並未回定安侯府,她這樣子半夜回府,不知爹爹和大夫人見了她,會生出怎樣的事端。她帶著青梅和紫迷,遊走在深夜的大街上。

有一段時日,她時常身穿青衫,步伐優雅地在深夜的街頭閑逛。看到不平之事,便出手相救。北鬥南星,還有風暖,都是那段日子她救過來的。她纖纖公子的名頭也是那時得來的。

那時,在街上遊走,是多麽愜意和自在。當她在屋簷飛掠而過,當夜風輕揚她的青衫,那種衣衫漫卷的風華,讓有幸見到的行人,都不自覺以為見到了仙人。而今日,依舊是熟悉的大街,卻是別樣的感覺。那種失去內力的軟弱無骨的感覺,依舊在體內縈繞。腳下的步伐,比之平日裏,要沉重了數倍,心頭更是一片空落落的沉重。

失去了半數的功力,她還是那個“暗器千千”的纖纖公子嗎?

她就如同折了翼的飛鳥,再也沒了飛翔的理由。

“小姐,我們去哪裏?難不成一夜都在街上遊逛?”青梅小心翼翼地問道。

瑟瑟心頭也是一片茫然,去哪裏呢?不知不覺,就來到了盛榮賭坊那條街,清眸忽然一亮。

“我們去賭坊!”瑟瑟淡淡說道。

青梅最愛湊熱鬧了,眯眼笑道:“好,我們去賺些銀子。隻是,小姐,你會賭嗎?我和紫迷可不會。”

瑟瑟不答,帶著青梅和紫迷,緩步向盛榮賭坊而去。

門口的小二看到一身素衣的瑟瑟帶著兩個丫鬟飄然而來,作揖道:“三位姑娘,裏麵請。”心中卻想,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又來給賭坊扔銀子了。

三人步入賭坊,但見一樓的大廳內,已經人滿為患,她環視一周,瞥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她曼聲道:“小二,要一間雅室,上幾味幹淨清淡的菜肴,酒要胭脂紅。沒事別來打擾,本姑娘要等人。”

小二聽了瑟瑟的話,忍不住眨了眨眼,隱隱覺得她的話有些熟悉。乍然想起,這是纖纖公子的台詞,這女子莫不是纖纖公子的仰慕者?小二一邊想一邊高聲應道:“好咧。”

瑟瑟用手指了指正在賭場上玩得正歡的北鬥和南星,“小二,把那兩個小子叫來,就說有人曾欠他們十兩銀子,還不曾還,讓他們到樓上來拿。”

“好咧。”小二大聲答應道。

瑟瑟帶著青梅和紫迷,拾級而上,到了二樓雅室。

賭坊的雅室,是賭徒們歇息的場所,因賭場是徹夜營業,所以也可以在此過夜。

瑟瑟凝立在窗前,麵朝樓外的河水,心頭慨歎,世事弄人。曾經,她還在此等候風暖,而如今,他搖身變成了赫連傲天。而她,也做了數日的璿王側妃。

門口響起了敲門聲,青梅前去開門,北鬥和南星那兩個雙生子緩步走了進來。

兩人見屋內是三個女子,有些迷惑,眸光從瑟瑟臉上掃過,兩人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異口同聲地說道:“老大!你……你……你是我們的老大?”

北鬥迷惑地撓著頭,不解地問道:“老大,你怎麽變成女子了?”

“我們小姐從來就是女子,你們何以這麽說?”青梅不知瑟瑟曾是纖纖公子,更不識北鬥南星,極是詫異地問道。

“小姐?老大,你是誰家小姐?”南星極是感興趣地問道。

北鬥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地瞧著瑟瑟,那個風華絕代的老大,搖身一變,就變成了千嬌百媚的大小姐,他著實有些反應不過來。

“定安侯府的江瑟瑟!”瑟瑟盈盈淺笑道。

江瑟瑟?!

北鬥和南星眨了眨眼,隻覺得這個名字極是熟悉,好似在哪裏聽說過。愣了一瞬,就異口同聲地說道:“江瑟瑟?!定安侯府的江瑟瑟?你說你心儀的那個女子?我們在香渺山上劫持的那個小姐?原來就是你自己!”

北鬥把眼睛瞪得極大,似乎不相信。而南星卻把眼睛眯得極小,似乎更不相信。

雅室內的燭火忽閃著,發出昏黃的光芒,籠罩在瑟瑟身上。

眉眼口唇確實是老大纖纖公子的,隻是裝扮成女子,卻和之前的氣質有些不同了,雖然依舊高貴縹緲沉靜淡定,卻少了男子的瀟灑豪放之氣,多了女子的清麗婉約嬌美靈秀!

老大果然是老大,不管是女子,還是扮成男子,都是一樣的風華絕代。

“老大!那個,你怎麽好像是有些憔悴呢?”北鬥知曉瑟瑟原是女子,說話也有些結巴起來,似乎有些忸怩。他和南星的眼睛都是瞎了,竟然沒看出來老大是個女子。

瑟瑟聞言,輕輕笑了笑,道:“我很憔悴嗎?可能是今晚沒睡好吧。”怕他們擔憂,瑟瑟一直沒把內力被廢的事說出來。

“今日運氣如何?”瑟瑟強顏歡笑地問道。

南星垮下臉道:“快輸光了!老大,你不知道,今日來了幾個異國人,其中一個據說來自什麽投壺之國,投壺的技藝真是絕了。十發十中,害別人輸了不少,現在全賭場的人都不敢和他賭了。”

有人說,忘掉不快的方法就是讓自己忙碌,一直忙到頭腦無暇去想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瑟瑟倒是想試試,這句話說得是不是對。

“說得這麽神,我倒要去會會那人!”瑟瑟輕笑道。

“老大,莫不是你會投壺?怎麽從未見你投過?”北鬥問道。

“小姐,你真的會投壺嗎?”青梅也充滿興味地問道。

瑟瑟淡笑不答,站起身來,道:“南星,你還有多少銀子?”

“老大,你要用我的銀子賭?”南星心疼地說道。

“我身無分文,不拿你的銀子拿誰的?還有北鬥,你的也拿來。”瑟瑟凝眉道。

兩人有些不情願地從懷裏掏出來一把碎銀子,湊在一起,恰恰十兩。方才是誰說欠了他們十兩銀子,叫他們來拿的,結果不是來拿,倒是來掏銀子的。

幾人一起來到樓下廳堂,但見不少人都聚在那裏,在看投壺。

瑟瑟走近一看,見幾個衣衫光鮮的男子聚在那裏,個個都是眼高於頂的樣子。這些人麵貌奇異,不是南玥國人。細細看去,隱隱有些熟悉,瑟瑟記起,這幾人就是王孫宴上見過的,欺淩那個伊脈島皇子莫尋歡的那幾個異國王孫。

瑟瑟對這幾人沒有好感,顰了顰眉,心想,如今自己失去過半內力,還是少招惹這些粗野之人為好,遂聚在人群裏沒有上前。

那幾個人數著麵前的銀子,得意揚揚。

其中一個身穿花裏胡哨異國裝束的王孫,伸臂攬過身側的一個絕色胡姬,哈哈笑道:“早知道緋城也有投壺這種把戲,本王子早來這裏玩了。”

“那是,論投壺,誰能及得上羅哈王子啊!”一個陰陽怪氣的王孫蹺起大拇指笑道。

“還有人要和羅哈王子賭嗎?”司射高聲唱喏道。

聚在一旁的賭徒們無人吭聲,南星低聲問道:“老大,你還賭嗎?”

瑟瑟凝眉搖首道:“先瞧瞧再說!”

幾個鮮衣華服的王孫哈哈大笑著,極是自豪。那羅哈王子忽然轉身道:“莫尋歡,過來,爺們今晚高興,來奏個樂讓我們樂一樂!”

瑟瑟聞言,眸光一凝,未料到莫尋歡也在這裏。

果然,隨著羅哈王子的呼喊,一道身影從人群後緩緩轉了出來。

一襲青灰色麻布衣袍,墨發高高束起,神色淡定地抱著一把鳳頭箜篌,正是那日在王孫宴上撫琴的莫尋歡。

也不知他的眉目是如何生就的,白玉般的臉龐上,帶著雌雄莫辨的魅惑。原道形容女兒可以用“絕色”一詞,可是,對於莫尋歡,除了這兩個字,瑟瑟實在想不出其他的詞。

這個如描如畫的男子一出來,本聚在一起的人們,情不自禁地讓開一條道。

他步履悠然地穿過人群,仿若行走在隔絕人世的空間中,不沾染一絲塵埃。他走到人群前邊來,旁若無人地席地而坐。若是旁的人,如此坐在地麵上,定會令人生出不雅之感。然而,莫尋歡如此坐,卻不僅令人沒有這種感覺,反倒令人覺得極是高雅。不因為別的,隻因為他目下無塵的那種高曠氣質。粗衣鄙服更加襯托出他的美,周遭喧鬧的人群愈加襯托出他的靜。

雖然伊脈島是一個小小的島國,但怎麽說,他也是一個皇子,在自己國家,必也是被人萬般寵愛的,可是,在這裏,他卻席地而坐,為幾個欺淩他的人奏樂。而他,絲毫沒有屈辱的感覺,神色從容自如。他儀態自然地坐在那兒,就好似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在暗夜裏悄然綻放。

他伸指輕輕撫過箜篌的弦,一縷低婉的樂音便徐徐而起,廳內的人聲在樂音洗滌下,漸漸低下去,低下去,一直到寂然。

一時間,偌大的廳內,隻聞婉轉的樂音在回蕩。

瑟瑟凝立在人群中,一顆心早已完全沉浸到樂音中去了,這樂音與她此刻心情是何其相像。

一夕間毀去一半的內力,若要補上,還需要七八年的苦練。七八年,那是幾千個日日夜夜,她怎能不懊惱不傷悲?

這個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的莫尋歡,卻用樂音不動聲色地撫平了她心頭的鬱結。

不論風雨淩虐,她也要出雲綻放。

正聽得入神,忽然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尖聲道:“莫尋歡,爺們正高興,你怎麽彈這種曲子,存心找我晦氣是不是,快換一首歡快的!”

是那個羅哈王子發怒了,氣哼哼地叫嚷著。

可是,這一次莫尋歡不知為何沒有聽從他的命令,而是充耳不聞地繼續演奏。邊演奏,邊輕聲吟道:“蘭之猗猗,揚揚其香。眾香拱之,幽幽其芳。不采而佩,於蘭何傷?以日以年,我行四方。文王夢熊,渭水泱泱。采而佩之,奕奕清芳。雪霜茂茂,蕾蕾於冬,君子之守,子孫之昌。”

莫尋歡的聲音,像風一般柔和悠然,帶著深深的感情,婉轉起伏在眾人耳畔繚繞。

這是一首《幽蘭》。

據說早已失傳,不想莫尋歡竟然會彈此曲。

瑟瑟怎麽也沒料到,她會在賭場這種嘈雜的環境中,聽到如此高雅清心的樂曲。

“莫尋歡,你膽子不小啊,竟敢反抗爺的命令?”羅哈王子顯然是對莫尋歡無視他的話極是惱恨。一使眼色,身後的兩個侍衛便向莫尋歡走去。

莫尋歡的曲子還未演奏完,那兩個侍衛已經伸手,要從他手中將箜篌奪走。

隻聽得一聲弦管迸裂的聲音傳來,箜篌已經到了那兩個侍衛手中,而琴弦也斷了幾根。

莫尋歡的手指似乎被劃破,嫣紅的血珠從指尖冒出。

“不演奏王子喜愛的曲子,要這個何用。”那兩個侍衛將箜篌奪走,摔在地上。

“住手!”瑟瑟輕斥一聲,從人群中緩步邁出。

南星在後麵嘟囔道:“老大又要打抱不平了!”

那兩個侍衛顯然沒料到有人會阻止他們,極是詫異地回頭,看到瑟瑟隻是一個嬌柔的女子,遂哈哈笑道:“小女子,你讓誰住手呢?!”

羅哈王子更是興味地凝視著瑟瑟,道:“小女子,來這裏,陪本王子玩一玩!”

瑟瑟無視他們的話,彎腰從地上將箜篌拾起來,衣袖輕拂,將箜篌上的灰塵拂淨,輕輕放到莫尋歡手中。

莫尋歡正在擦拭指尖的血珠,如美玉般的麵龐上,神色從容。他伸手接過瑟瑟遞過來的箜篌,黑眸中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溫情。

瑟瑟朝著莫尋歡點點頭,轉身對羅哈冷聲說道:“也不過是質子,誰準你們在這裏耀武揚威的。”

幾個異國皇子臉色微變,厲聲問道:“你是誰?”

“自然是要和你賭投壺的人!”瑟瑟凝眉,清眸中閃過一絲淩厲。

“和我賭?就憑你?”羅哈王子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方才瑟瑟一出來,他被瑟瑟的氣質所攝,還以為瑟瑟是皇親國戚,不想卻不過是一個要和他賭投壺的人。

賭投壺,就憑她?!

“小女子,好,本王子就和你賭一次,你若是輸了,就留下來陪本王子,怎樣?”羅哈王子齷齪地笑道。

“好!”瑟瑟冷聲道,“若是你輸了,日後你們這些人就不準再纏著這位公子,不準再讓他為你們奏樂。怎樣?”瑟瑟沉聲說道,清冽冽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語氣。

“好,一言為定!小美人,你就等著一會兒乖乖地陪本王子吧。”羅哈王子一眯眼,笑嘻嘻道。他顯然並不把瑟瑟放在眼裏,一副勝券在握的神色。

端坐在地上的莫尋歡聽到瑟瑟的話,深黑的眸眯了眯,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微光。

“開賭了開賭了!”眾人顯然沒想到一個女子會向這個連勝一晚的羅哈挑戰。眾人的情緒頓時都被振作起來,倒要看看,究竟誰輸誰贏!

“小姐,你真的會投壺?”紫迷頗擔憂地拉了瑟瑟一把。

瑟瑟眯眼笑道:“無須擔憂!”憑她擲暗器的身手,這投壺自然不在話下。

小二走上前,將一個白瓷簽壺擺了出來。

羅哈笑著道:“小美人,這局你先來。”

瑟瑟從小二手中接過兩支精致的紅木投矢,曼步走到紅線前。她抬眸打量著前方的簽壺。簽壺的壺口很細小,要想將投矢投進去,這種力道和方向的把握極難。隻要力道稍偏,就無法投進去。

瑟瑟眯眼瞧了一會兒,和羅哈一道的那些異國王子便開始聒噪起來。

“快投啊,莫不是不會投?不如認輸好了!”

“老大,你若是不會,不如我來替你吧,或許還有一絲希望!”南星在瑟瑟身側小聲說道。

北鬥拉了南星一把,瞪著他道:“你忘了老大的身手嗎?”

南星這才記起瑟瑟的身手,不禁失笑地退了幾步。

瑟瑟的女裝著實讓他不適應,令他連她化為“纖纖公子”時的手段都幾乎忘記了。

瑟瑟握著投矢,眯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著,瞄了良久,用力一投。隻聽得咚的一聲,投矢就連壺口都沒碰到,隻在壺身上彈了一下,便掉落在一旁。

“哈哈哈,原來果真是不會投啊!”肆無忌憚的笑聲響了起來。

圍觀的眾人,原本看瑟瑟如此膽大,竟敢挑戰羅哈,還以為她真的有兩下子,指望著她能贏了羅哈。卻不料第一投,連壺口都沒碰到,頓時都頗為失望。

瑟瑟凝眉搓了搓手,乍然失去了半數內力,有些不適應。這次用的力道若是按以往的內力,必是進了,對於現在的內力,力氣確實嫌小了些。看來還是要稍微加大力度。

瑟瑟在眾人的譏誚和嘲弄聲中,投完了手中的十二支投矢,卻是一次比一次投得好,到了最後幾支,已經能夠觸到壺口了。

司射大聲宣布道:“江姑娘,一支未中。”

司射報完,不說別人的取笑聲,就連青梅、紫迷、北鬥和南星,臉上都掛著一絲羞意。

瑟瑟卻翩然凝立在那裏,不怒不急,也絲毫沒有羞意。

輪到羅哈投了,他滿不在乎地走到紅線前,一支一支投了進去。

最後司射報道:“羅哈王子,十二連中!”

很顯然,這第一局,是羅哈王子贏了。

第二輪投壺開始,瑟瑟已經掌握了技巧,這一輪中了九支,看得眾人有些傻眼。羅哈中了十一支,第二輪依然是羅哈勝。

眼下局勢,隻要羅哈再勝一局,五局三勝,就不用了再比了。羅哈依然沒有將瑟瑟放在眼裏,認為瑟瑟第二輪投入了九個,這種就算不是靠運氣,而是靠技藝,也依然不是他的對手。

可誰也沒想到,接下來三局,瑟瑟再沒給羅哈一絲希望。

三局瑟瑟全是十二連中,甚至最後一局瑟瑟是背投。所謂背投也就是盲投,就是身子背對著簽壺,將投矢投入壺中。

從第一輪的一支未中,到背投全進,這差別太大,由不得人們不驚歎。

“江姑娘勝!”司射高聲宣布道。

話音一落,賭場內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羅哈王子輸了,就請日後不要再為難這位公子了!”瑟瑟凝眉冷冷說道。

羅哈王子看了看瑟瑟,回首對莫尋歡道:“莫尋歡,算你有福氣,遇上這麽美的小女子給你出頭。哼!”言罷,帶著幾個王孫貴族匆匆離去。

賭局散了,但是,瑟瑟卻成了盛榮賭坊的一個傳奇。在很長一段時間,人們都會議論到這位姓江的投壺高手。

人群散去,偌大的大廳刹那間變得空蕩蕩的。

莫尋歡沒有走,盤膝坐在地上,擺弄著他懷裏的箜篌。

南星不滿地走到他麵前,說道:“我說,你是不是應該謝謝我家老大?若不是我家老大出手,你的箜篌怕早就粉身碎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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