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鋒看著板垣遞來的長刀,眼神冰冷。
這把長刀閃著寒光,刀身上刻著繁複的花紋,顯然是一把價值不菲的名刀。
“哦?你希望我為你介錯?”劉文鋒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讓我來送你最後一程?”
板垣神色莊重地點了點頭“能被劉旅長這樣的英雄斬下頭顱,也算是我的榮幸。”
劉文鋒沉默片刻,伸手接過了長刀。
他掂了掂分量,刀很沉,也很鋒利。
田城和楊鍇麵麵相覷,明顯沒想到旅長會同意這樣的請求。
“旅座…”田城小聲道。
劉文鋒舉起手,示意他不要說話。他環視一圈周圍的屍體,漠然道“死了這麼多人,也不差你一個。”
板垣解開軍服上衣,露出腹部。
他跪坐在地上,雙手握緊了短刀,平靜而莊嚴。
對一名日本武士來說,這是最體麵的死法。
“劉將軍,我有最後一個問題,”板垣抬頭直視劉文鋒的眼睛“為什麼你對我們霓虹國人如此仇恨?遠超常人的仇恨。”
劉文鋒眯起眼睛,盯著板垣。
“因為你們不配活著。”他的聲音很輕,卻如同利刃般鋒利。
板垣眼中閃過一絲不甘,但隨即化為平靜。
作為職業軍人,他明白失敗者沒有爭辯的資格。
“劉將軍,請記住。”板垣深吸一口氣“今天死的是我,但大霓虹帝國不會就此倒下。你殺不儘我們所有人。”
劉文鋒冷漠地看著他“你錯了,我會殺光你們所有人。”
板垣不再說話。他擺正姿勢,將短刀對準自己的腹部。
一瞬間,他的眼中閃過堅毅的光芒,然後猛地將短刀刺入腹部。
“嗯!”一聲沉悶的痛哼從板垣喉嚨中溢出。
他咬緊牙關,麵部肌肉因劇痛而扭曲,但沒有任何呻吟。
短刀緩緩劃開他的腹部,鮮血頓時湧出,染紅了他的軍褲。
板垣抬起頭,眼神依然銳利,仿佛要將劉文鋒的樣子烙印在記憶裡,帶到另一個世界去。
劉文鋒站在一旁,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他在等待合適的時機——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
板垣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汗水浸透了全身,但他依然保持著跪坐的姿勢,沒有倒下。
這是武士最後的尊嚴——必須完成切腹的全過程。
當板垣完成第二刀,將短刀從左向右拉開的瞬間,劉文鋒動了。
他舉起長刀,目光冰冷,毫無感情。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寒光,乾淨利落地落在板垣的脖頸上。
“哢嚓!”
板垣的頭顱與身體分離,直接飛出數尺遠,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身體僵直了幾秒,才轟然倒地,鮮血如泉湧般噴出。
劉文鋒持刀而立,神情漠然。仇人的鮮血濺在他的軍裝上,卻沒有激起他心中任何漣漪。他望著地上那顆還保持著最後表情的頭顱,心中空蕩蕩的。這種複仇的快感,遠不如想象中那麼強烈。
“死了就是死了。”他輕聲說道,像是在自言自語。
山本一木垂下頭,對著板垣的屍體鞠了一躬,表達最後的敬意。
劉文鋒將染血的長刀隨手插入地麵,轉身準備離開。
走了幾步,他又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山本一木。
“把他的頭帶回去,”劉文鋒的聲音冷得如同寒冬的冰“告訴寺內壽一,告訴你們的天皇,我劉文鋒早晚有一天,會帶著刀,親手一個一個砍了他們的腦袋!”
山本一木臉色蒼白,卻挺直了腰杆“我會帶回您的話。”
劉文鋒沒再多言,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