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鋒點了點頭,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位將官,聲音變得沉凝而有力:“命令,即刻生效。”
“命令,海軍重裝第一至第十合成旅,結束所有訓練,即刻進入戰備狀態。所有坦克、裝甲車、自行火炮,完成全部彈藥和油料的補充。三個小時後,全軍出發,向鐵原平原開進!”
“命令,空軍第一、第二殲擊機師,轉場至漢城、仁川機場,奪取戰區絕對製空權。我不想在天上看到任何一架活著的鬼子飛機。”
“命令,後勤部啟動最高等級保障預案,確保前線部隊彈藥、油料、食品供應,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命令,宣傳部門,把我們所有的攝像師、記者都派到前線去。我要讓全世界都看看,這場史無前例的坦克大決戰。”
“我要把梅津美治郎和他的關東軍,永遠地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是!”指揮室裡,所有將官齊聲應道,聲音洪亮,震得天花板上的吊燈都微微搖晃。
隨著一道道命令的下達,一股戰爭的巨浪,開始以漢城為中心,向著北方席卷而去。
漢城南郊的巨大軍用機場和港口,瞬間變得無比繁忙。
一輛輛通體漆黑,線條充滿未來感和暴力美學的“玄武壹型”主戰坦克,如同蘇醒的遠古巨獸,發出低沉而澎湃的咆哮,從巨大的機庫和船艙中緩緩駛出。
它們的旁邊,是同樣威武的“麒麟”步兵戰車,“白虎”155毫米自行榴彈炮,以及各種型號的防空導彈車、工程車、補給車。
十個重裝合成旅,一千二百輛“玄武”,超過兩千輛各類裝甲戰鬥車輛,組成了一股股鋼鐵的激流。
它們沒有絲毫的混亂,在各級指揮官的指令下,井然有序地彙入通往北方的高速公路。
道路兩旁,無數高麗民眾和龍國僑民自發地聚集起來,他們看著這支前所未見的鋼鐵大軍,臉上寫滿了震撼和狂熱。
他們揮舞著旗幟,高喊著口號,為這支即將奔赴決戰的軍隊送行。
一名年輕的坦克兵,從車長艙口探出半個身子,看著道路兩旁歡呼的人群,胸中一股熱血在激蕩。他轉頭看向自己的車長,一個參加過嶧城保衛戰的老兵。
“排長,鬼子真有一萬輛坦克?”
老兵排長嘴裡叼著一根沒點燃的煙,臉上帶著一絲不屑的笑意:“彆說一萬輛,就是十萬輛又怎麼樣?咱們開的是‘玄武’,他們開的是鐵皮棺材。”
“你小子記住了,待會兒上了戰場,彆手軟,就當是打靶。給咱們的‘玄武’開開葷,也讓小鬼子知道知道,什麼他娘的叫坦克!”
劉文鋒站在指揮部的落地窗前,看著那股向北奔騰而去的鋼鐵洪流,眼神深邃。
“梅津,你的賭局,我已經接了。”他喃喃自語:“現在,該讓你看看我的底牌了。”
……
鴨綠江畔,寒風呼嘯。
小野田三郎中尉蜷縮在“九八式改”狹窄冰冷的車長指揮塔內,透過模糊的觀察鏡,注視著對岸那片沉寂的土地。幾天前,這裡還是炮壘林立、嚴陣以待的景象,而現在,卻是一片死寂。
情報部門傳來的消息,讓整個關東軍高層都陷入了一種狂熱的亢奮之中——李雲龍的部隊,那支曾經在華北讓皇軍頭疼不已的精銳,竟然在龍國海陸軍總司令的命令下,全線潰退了!
“懦夫!支那人果然都是懦夫!”他的車長,那個在訓練基地裡以“精神注入”為樂的少佐,正通過無線電,用一種近乎癲狂的語氣向所有車組廣播:“他們被我們一萬輛戰車的無敵軍威嚇破了膽!連一槍都不敢放,就夾著尾巴逃跑了!”
“帝國的勇士們!勝利就在眼前!碾碎他們!追上去,把劉文鋒的頭顱,獻給天皇陛下!”
無線電裡,傳來一陣陣狂熱的“板載”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