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門城內,劉文鋒站在指揮部的窗前,看著遠處敵軍密密麻麻的營火。三十萬聯合軍已經完成了對津門的包圍,而毛熊的二十萬大軍也即將從北方趕到。
“總司令,各陣地傷亡統計出來了。”周衛國拿著一份血淋淋的報告走了過來,“連續七天的激戰,我們還剩下四千二百人,其中輕重傷員占了三分之一。”
劉文鋒接過報告掃了一眼,眉頭緊鎖。從八千人打到四千人,雖然消滅了敵軍近兩萬人,但這個交換比對龍國軍隊來說依然是虧本買賣。
“彈藥情況如何?”
“機槍子彈還能維持三天,迫擊炮彈隻夠打兩天。最要命的是反坦克武器,昨天已經用光了。”參謀長的聲音帶著絕望,“總司令,再這樣打下去,我們就真的完了。”
就在這時,通訊兵急匆匆跑了進來:“總司令,緊急情報!毛熊的先頭部隊已經到達津門北郊,預計明天就會發動攻擊!”
劉文鋒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四麵楚歌,這個詞用來形容現在的情況再合適不過了。
“還有,各國聯軍正在調集重炮,準備對津門城區進行地毯式轟炸。他們要把整個津門夷為平地。”
聽到這個消息,指揮部裡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地毯式轟炸意味著什麼,大家都很清楚。不僅守軍會被消滅,連津門的平民也會遭殃。
“這些畜生!”劉文鋒一拳砸在桌子上,“他們連平民都不放過!”
周衛國小心翼翼地說:“總司令,要不我們…撤退吧?再這樣下去,弟兄們都要死光了。”
“撤退?往哪撤?”劉文鋒苦笑一聲,“東麵是海,西麵是敵軍,南麵是敵軍,北麵還是敵軍。我們被包圍了,無路可退。”
確實,津門的地理位置雖然易守難攻,但一旦被包圍,就成了死地。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龍國軍隊被死死困在津門城內,插翅難飛。
“那我們就在這裡和他們拚了!”一個年輕的參謀激動地說,“大不了同歸於儘!”
“同歸於儘?”劉文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以為這是演戲?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走到地圖前,仔細研究著津門周圍的地形。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個地方——津門港。
“等等,我們還有一條路。”劉文鋒指著地圖上的港口,“海路。”
周衛國一愣:“總司令,我們的軍艦早就在閩州海戰中損失殆儘了,哪來的海路?”
“誰說一定要軍艦?”劉文鋒的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民船也能跑路。津門港裡停著不少商船、漁船,雖然破舊了點,但載人還是沒問題的。”
這個想法讓所有人都眼前一亮。確實,聯合艦隊的注意力都在津門的陸地防線上,對港口的封鎖相對鬆懈。如果趁夜色掩護,說不定真能突圍成功。
“可是總司令,那些商船漁船能跑多遠?而且海上到處都是敵艦,一旦被發現…”
“被發現就被發現,總比在這裡等死強。”劉文鋒打斷了他,“傳我命令,立即組織撤退。所有重傷員和非戰鬥人員先走,戰鬥部隊斷後。”
“是!”
當天夜裡,津門港內一片忙碌。龍國軍隊的士兵們正在秘密登船,準備海上突圍。
劉文鋒站在碼頭上,看著手下的士兵們有序登船。這些跟隨他南征北戰的好兒郎,現在要像敗犬一樣逃跑,心中的屈辱可想而知。
“總司令,您先上船吧。”周衛國催促道。
“不急。”劉文鋒搖搖頭,“我要等所有人都上船了再走。”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炮聲。聯合軍發現了龍國軍隊的動向,開始炮擊港口。
“快!快上船!”軍官們大聲呼喊著。
炮彈在港口附近爆炸,濺起巨大的水柱。幾艘小船被直接擊中,船上的士兵落入冰冷的海水中。
“救人!快救人!”
港口裡一片混亂,但撤退依然在有序進行。劉文鋒的部隊紀律嚴明,即使在如此危急的情況下,也沒有出現踩踏和混亂。
“總司令,該走了!敵軍的探照燈已經照過來了!”
劉文鋒最後看了一眼津門城,那裡火光衝天,爆炸聲不斷。這座古老的城市,又一次成為了戰爭的犧牲品。
“走!”
十幾艘大大小小的船隻載著龍國軍隊的殘部,在夜色掩護下駛出津門港。身後是熊熊燃燒的津門城,前方是茫茫大海和未卜的命運。
企業號航母上,哈爾西接到了津門港異動的報告。
“什麼?劉文鋒要跑?”他一把抓過望遠鏡,向津門港方向看去。
遠處的港口確實有船隻在活動,但夜色朦朧,看不太清楚。
“立即派遣驅逐艦前去攔截!絕不能讓劉文鋒跑了!”
但已經太晚了。等美軍的驅逐艦趕到津門港時,劉文鋒的船隊已經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該死!讓他跑了!”哈爾西氣得直跺腳。